欠少。延巳不肯。乃別曰。誰人欠少。
  官人問僧名甚麼。曰無揀。官人曰。忽然將一椀沙。與上座。又作麼生。曰謝官人供養。
  廣南有僧住菴。國主出獵。左右報菴主。大王來。請起。主曰。非但大王來。佛來亦不起。王問。佛豈不是汝師。主曰是。王曰。見師為甚麼不起。
  福州洪塘橋上有僧。列坐官人問。此中還有佛麼。僧無對。
  昔有官人。入鎮州天王院。覩神像。因問院主曰。此是甚麼功德。曰護國天王。曰祇護此國。徧護餘國。曰在秦為秦。在楚為楚。曰臘月二十九日。打破鎮州城。天王向甚麼處去。主無對。
  昔有官人。作無鬼論。中夜揮毫次。忽見一鬼出曰。汝道無。我聻。
  昔有道流。在佛殿前。背佛而坐。僧曰。道士莫背佛。道流曰。大德本教中道。佛身充滿于法界。向甚麼處坐得。僧無對。
  有一行者。隨法師入佛殿。行者向佛而唾。師曰。行者少去就。何以唾佛。者曰。將無佛處來。與某甲唾。師無對。
  死魚浮放水上。有人問僧。魚豈不是以水為命。僧曰是。曰為甚麼却向水中死。僧無對。
  鷂子趂鴿子。飛向佛殿欄干上顫。有人問僧。一切眾生。在佛影中。常安常樂。鴿子見佛。為甚麼却顫。僧無對。
  昔有一僧。去覆船。路逢一賣鹽翁。僧問。覆船路向甚麼處去。翁良久。僧再問。翁曰。你患聾那。僧曰。你向我道甚麼。翁曰。向你道覆船路。僧曰。翁莫會禪麼。翁曰。莫道會禪。佛法也盡會。僧曰。你試說看。翁挑起鹽籃。僧曰難。翁曰。你喚這個作甚麼。僧曰鹽。翁曰。有甚麼交涉。僧曰。你喚作甚麼。翁曰。不可更向你道是鹽。
  昔有婆子。供養一菴主。經二十年。常令一二八女子。送飯給侍。一日令女子抱定曰。正恁麼時如何。主曰。枯木倚寒巖。三冬無暖氣。女子舉似婆。婆曰。我二十年。祇供養得個俗漢。遂遣出。燒却菴。
  昔有一僧。參米胡。路逢一婆住菴。僧問。婆有眷屬否。曰有。僧曰。在甚麼處。曰山河大地。若草若木。皆是我眷屬。僧曰。婆莫作師姑來否。曰汝見我是甚麼。僧曰俗人。婆曰。汝不可是僧。僧曰。婆莫混濫佛法好。婆曰。我不混濫佛法。僧曰。汝恁麼豈不是混濫佛法。婆曰。你是男子。我是女人。豈曾混濫。
  龐行婆入鹿門寺設齋。維那請意旨。婆拈梳子插向髻後曰。回向了也。便出去。
  溫州陳道婆。甞徧扣諸方名宿。後于長老山淨和尚語下發明。有偈曰。高坡平頂上。盡是採樵翁。人人盡懷刀斧意。不見山花映水紅。
  昔有施主婦人入院。行眾僧隨年錢。僧曰。聖僧前著一分。婦人曰。聖僧年多少。僧無對。

  青州佛覺禪師(疑雲門宗)

  頌仰山師子曰。一色無過指示人。白銀世界裏嚬呻。超然推倒還扶起。爭似東風照日新。

  圓通善國師(疑雲門宗嗣佛覺)

  佛日自江右至燕。寓大聖安。一夕與佛覺晦堂。夜話次。時師年方十二。座右侍立。日曰。山僧自南方來。拄杖頭不曾撥著一個會佛法者。師叉手進前曰。自是和尚拄杖短。日大驚曰。可乞此子續吾臨濟一宗。師曰。雲門臨濟豈有二耶。日稱賞不已 金世宗幸聖安瑞像殿。問師曰。禮即是。不禮即是。師曰。禮則相敬相重。不禮則各自稱尊。帝大悅 後住延聖。示眾。舉洞山曰。秋初夏末。兄弟或東去西去。直須向萬里無寸草處去。又曰。即如萬里無寸草。作麼生去。石霜曰。出門便是草。大陽曰。直饒不出門。亦是草漫漫地。師曰。且道諸人即今脚跟下一句作麼生道。若道萬里無寸草。許你參見洞山。若道出門便是草。許你參見石霜。若道不出門亦是草漫漫地。許你參見大陽。若總道不得。許你參見延聖。何故。唯有好風來席上。更無閒話落人間 示眾。舉雲門大師觀音餬餅話。師曰。韶陽老人。可謂唱彌高和彌寡。如今却向延聖拂子頭上。入方廣三昧。東方入定西方起。乃至男身入定女身起。還會麼。野色更無山隔斷。月光直與水相連。

  燕京慶壽元悟玉禪師(疑雲門宗。嗣圓通)

  金顯宗。遣中使持紙一張。書心佛二字問師。者是甚麼字。師曰。不是心。不是佛。稱旨。次日賜長短句曰。但能了淨。萬法因緣何足問。日用無為。十二時中更勿疑。常須自在。識取從來無罣礙。佛佛心心。心若依佛也是塵。師答曰。無為無作。認作無為還是縛。照用同時。電卷星流已是遲。非心非佛。喚作非心猶是物。人境俱空。萬象森羅一鏡中。

  黃山趙文孺居士(疑雲門宗。嗣圓通)

  甞有偈曰。妄想元來本自真。除時又起一重塵。言思動靜承誰力。仔細看來無二人。

  高郵州定禪師(疑雲門宗。嗣元悟)

  初參元悟。室中舉僧問元沙。如何是清淨法身。沙曰膿滴滴地。師于是有省。僧問。透網金鱗。以何為食。師曰。乾屎橛。

  杭州徑山雲菴慶禪師

  建陽人。舉僧問楊岐。如何是佛。岐曰三脚驢子弄蹄行。曰莫是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