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麼。岐曰湖南長老。頌曰。楊岐一頭驢。眼光如電爍。踏殺天下人。說甚三隻脚。

  竹林巨川海禪師

  頌風鈴曰。銅唇鐵舌太尖新。樓角懸來不記春。言外百千三昧法。因風說與個中人。

  雲峰樵隱悟逸禪師

  懷安聶氏子。皇慶泰定間。賜佛智號。奉旨三住雪峰。百廢具修。大為法門盛事。甞序雪峰錄曰。老真覺。自德山一棒桶底脫後。直得鰲店月寒。象峰雪霽。攬醍醐于一杓。彰大用于三毬。譬之轟百億雷霆于四天之下。曠數百世真聲愈宏。所有垂示。流出胸襟。葢天葢地。廣陵一奏么絃。下里不復聲矣 元統二年示寂。塔于本山。

  [王*央]北和尚

  涉獵經史。言辭簡邃。髼首垢面。動靜不羈。甞題詩曰。萬紫千紅總是春。何須饒舌問東君。啞人得夢向誰說。豎起空拳指白雲。又曰。不偏不倚立于中。不著西邊不著東。超出東西南北外。一毫頭上釣蒼龍。一日謂眾曰。吾垂化盡矣。若等勉之。言絕而蛻。

  鎮州嘉山來禪師

  僧問。銕牛和尚塔何在。師以手指之。忽然省發。乃示頌曰。銕牛銕牛。更莫別求。有人問我。豎起指頭。

  溈山太初禪師

  字子愚。溫陵人。世為儒者。倜儻有大志。讀書過目成誦。博綜內外典。多所發明。所為詩文皆不凡。士大夫多推目之。一旦棄去。選佛于尊勝。以律自檢。盡去豪舉之習。出嶺遍參。叢林有聲。久之罷參歸閩。會南劒報恩虗席。郡守陳宓。聞師名。命主之。未幾真德秀西山居士。延師主大溈。二十餘載。百廢俱舉。日繞萬指。師說法縱橫博大。鉗鎚學者。不讓古宿風。西山既致政。每與師游。從容論道。莫不心醉。大抵師以平實接人。故諸儒雅重之。

  五臺銕勒院子範慧洪大師

  因閱楞嚴。至一人發真歸元。十方虗空悉皆消殞。忽大悟。遂造河朔。見汶禪師。陳所見。汶印可之。臨終說偈曰。六十春光又八年。浮雲收盡露青天。臨行踢倒須彌去。後夜山頭月正圓。更衣坐脫。

  建寧府蔣山慧空元模禪師

  古田蘇氏子。大德庚子。定中遊蔣山元獎道場。有老人迎謁曰。吾為師守此山。五百年矣。言畢化黑龍而去。既寤乃曰。吾當選此山也。遂往卓菴。一日謂眾曰。吾昔於佛所。號慧空菩薩。今化緣既畢。即當入滅。因為眾說四諦法。復說偈曰。四十年餘寄俗塵。如今却顯個中尊。巖頭一夜東風起。吹得花開滿樹春。銕船無柁亦無篷。撐入金蓮性海中。末後一機今說破。白雲元不離長空。大地山河覓無跡。虗空撞破見端的。縱使銕輪頂上旋。本性圓明常不失。復曰。西天第三代商那和修尊者。隱象白山。現龍奮迅三昧說法。調伏諸外道。然後化火自焚。吾今象鼻巖前。亦當如是。言畢。雲霧四起。雷雨大作。化火自焚。塔于菴之西。

  鄭州普照寺佛光道悟禪師

  臨洮蘭州冠氏子。偶宿灣子店。聞馬嘶。豁然大悟。歸告母曰。某於途中。拾得一物。母曰何物。師曰。無始來不見了底。母掌曰。何喜之有。遂辭母參方。母曰。將何之。師曰。水流須到海。鶴出白雲頭。遂往參白雲海。乃承印記。泰定二十四年。出主普照。身著白衫。跨黃犢。吹短笛。遊於洛中。甞曰。道我凡耶。曾向聖位中來。道我聖耶。又向凡位中去。道我非凡非聖耶。却向毗盧頂上。別有行處。泰和五年入滅。

  杭州靈隱普覺淳朋禪師

  嘉祐五年。奉旨斷還九里松集慶占路。上堂。山前一片閒田地。曠大劫來無界至。今朝恢復又歸來。坐斷脚頭并脚尾。東也是。西也是。南北縱橫無不是。畢竟酬恩作麼生。十里荷花九里松。直指堂前香一炷。

  明州雪竇常藏主

  橫山之高弟也。不諳文字。專習禪定。儕輩呼為常達磨云。所作偈頌。事理圓融。音律調暢。其頌銕牛曰。百煉爐中輥出來。頭角崢嶸體絕埃。打又不行牽不動。者回端不入胞胎。海門偈曰。業風吹起浪如山。多少漁翁著脚難。[拚-ㄙ+ㄊ]命捨身挨得入。方知玉戶不曾關。苦筍偈曰。紫衣脫盡白如銀。百沸鍋中轉得身。自是苦心人不信。等閒嚼著味全真。息菴偈曰。百尺竿頭罷問津。孤峰絕頂養閒身。雖然破屋無遮葢。難把家私說向人。

  台州黃巖濠頭

  丁安人。諱覺真。號竺心。初見絕田耕子委羽山。有省入。遂棄家。築室自居 復參湧泉古愚。愚曰。良家子女。東奔西走作麼。真曰。特來禮拜和尚。愚曰。者裏容你不得。真乃拍手一下曰。三十年用底。今朝捉敗。愚便休去 又往鴈山春雨菴。謁無際。纔入門。便曰。春雨如膏。行人惡其泥濘。際曰。不是不是。真擬進語。被際喝出 晚年就邑中明因寺側。開接待。一僧提包笠。直入臥內。真問。是甚麼。曰行脚僧。真遽指其足曰。草鞋繩斷。為甚不知。僧無對。真便將包笠擲出曰。者裏無汝措足處 一日明因奎相看真曰。聞說長老夜來生得兒子。是否。奎曰。且道是男是女。真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