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是色。無山無水好愁人。持以告元。元曰。向汝道是門外漢。師禮謝。未幾有化馬祖殿瓦者。求語發揚。師書曰。寄語江西老古錐。從教日炙與風吹。兒孫不是無料理。要見冰消瓦解時。元見之笑曰。須是這闍黎始得。

  和州淨戒守密禪師

  僧問。如何是佛。師曰。稽首稽首。曰學人有分也無。師曰。頓首頓首。僧作舞而出。師曰。似則恰似。是即未是。

  本嵩律師

  因無為居士楊傑。請問宣律師所講毗尼性體。師以偈答曰。情智何甞異。犬吠蛇自行。終南的的意。日午打三更。
  昔有一老宿。一夏不為師僧說話。有僧歎曰。我祇恁麼空過一夏。不敢望和尚說佛法。得聞正因兩字也得。老宿聞乃曰。闍黎莫嘶速。若論正因一字也無。道了叩齒。曰適來無端。不合與麼道。隣壁有一老宿。聞曰。好一釜羹。被一顆鼠糞污却。
  昔有一僧。在經堂內。不看經。每日打坐。藏主曰。何不看經。曰某甲不識字。主曰。何不問人。僧近前叉手鞠躬曰。這個是甚麼字。主無對。
  昔有一老宿住菴。于門上書心字。于牕上書心字。于壁上書心字。
  昔有二菴主住菴。旬日不相見。忽相會。上菴主問下菴主。多時不相見。向甚麼處去。下菴主曰。在菴中造個無縫塔。上菴主曰。某甲也要造一個。就兄借取塔樣子。下菴主曰。何不早說。恰被人借去了也。
  昔有一菴主。見僧來。豎起火筒曰。會麼。曰不會。主曰。三十年用不盡底。僧却問。三十年前。用個甚麼。主無對。
  昔有一老宿。因江南國主問。子有一頭水牯牛。萬里無寸草。未審向甚麼處放。宿無對。
  昔有一老宿。問僧。甚麼處來。僧曰。牛頭山禮拜祖師來。宿曰。還見祖師麼。僧無對。
  昔有一老宿。有偈曰。五蘊山頭一段空。同門出入不相逢。無量劫來賃屋住。到頭不識主人公。
  僧問老宿。如何是密室中人。老宿曰。有客不答話。
  昔有一老宿。因僧問。魂兮歸去來。食我家園葚。如何是家園葚。
  背有一老宿曰。祖師九年面壁。為訪智音。若恁麼會得。喫鐵棒有日在。又一老宿曰。祖師九年面壁。何不慙惶。若恁麼會得。更買草鞋。行脚三十年。
  昔有一老宿。因僧問。師子捉兔。亦全其力。捉象亦全其力。未審全個甚麼力。老宿曰。不欺之力。
  昔有一老宿曰。這一片田地。分付來多時也。我立地待汝搆去。
  昔有老宿。畜一童子。並不知軌則。有一行脚僧到。乃教童子禮儀。晚間見老宿外歸。遂去問訊。老宿怪訝。遂問童子曰。阿誰教你。童曰。堂中某上座。老宿喚其僧來。問上座傍家行脚。是甚麼心行。這童子養來二三年了。幸自可憐生。誰教上座。教壞伊快。束裝起去。黃昏雨淋淋地。被趂出。
  昔有僧到曹溪。時守衣鉢僧。提起衣曰。此是大庾嶺頭。提不起底。僧曰。為甚麼在上座手裏。僧無對。
  昔有僧。因看法華經。至諸法從本來常自寂滅相。忽疑不決。行住坐臥。每自體究。都無所得。忽春月聞鶯聲。頓然開悟。遂續前偈曰。諸法從本來。常自寂滅相。春至百花開。黃鶯啼柳上。
  昔有老宿。問一座主。疏鈔解義廣略如何。主曰。鈔解疏。疏解經。宿曰。經解甚麼。主無對。
  昔高麗國來錢塘。刻觀音聖像。及舁上船。竟不能動。因請入明州開元寺供養。後有設問。無剎不現身。聖像為甚不去高麗國。
  泗州塔前。一僧禮拜。有人問。上座日日禮拜。還見大聖麼。
  泗州塔頭侍者。及時鎖門。有人問。既是三界大師。為甚麼被弟子鎖。侍者無對。
  聖僧像被屋漏滴。有人問僧。既是聖僧。為甚麼有漏。僧無對。
  有人問僧。點甚麼燈。僧曰。長明燈。曰甚麼時點。曰去年點。曰長明何在。僧無語。
  有座主。念彌陀名號次。小師喚和尚。及回顧。小師不對。如是數四。和尚叱曰。三度四度喚。有甚麼事。小師曰。和尚幾年喚他即得。某甲纔喚便發業。
  有僧與童子上經了。令持經著函內。童子曰。某甲念底著向那裏。
  一僧注道德經。人問曰。久嚮大德注道德經。僧曰不敢。曰何如明皇。法燈代曰。是弟子。
  有僧入冥。見地藏菩薩。藏問。你平生修何業。僧曰。念法華經。曰止止不須說。我法妙難思。為是說是不說。僧無對。
  鹽官會下。有一主事僧。忽見一鬼使來追。僧告曰。某甲身為主事。未暇修行。乞容七日。得否。使曰。待為白王。若許。即七日後來。不然須臾便至。言訖不見。至七日後復來。覓其僧。了不可得。後有人舉問一僧。若被覓著時。如何抵擬他。
  台州六通院僧。欲渡船。有人問。既是六通。為甚麼假船。僧無對。

  洪州太守宋令公

  一日大寧寺僧陳乞請第二座開堂。公曰。何不請第一座。眾無語。

  江南相馮延巳

  與數僧遊鍾山。至一人泉。問一人泉許多人爭得足。一僧對曰。不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