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目則見雙赤李著枯枝,都仰手承李,李自墮掌中,安丘食李,所苦盡除,身輕目明,遂隨都去,莫知何在也。
  又云:郭文,字文舉,河內人也。得疫病戹困,不服藥,云命不在於藥也,不食二十餘日,亦不消瘦。後卒,殯于餘杭臨安縣。
  又云:劉凝之,字志安,小名長年,南郡枝江人也。少抱尪病,風眩迷謬,累載彌增也。
  第七卷云:陸修靜,字元德,宋時吳興東遷人也。隱雲夢山修道,暫下尋藥,進過故鄉,停家數日,女忽暴病,命在晷刻,家人固請救治。先生歎曰:我本委絕妻子,託身玄極,今之過家,事同逆旅,豈復有愛著之心?於是拂衣而出,直逝不顧,去後一日,女病即愈也。
  又云:修靜素有氣疾,齎藥入山,別處一室,俄而為火所燔,弟子欲撲滅之,先生曰:不須救,此是冥道不許吾持藥耳。吾病行當自差,少日而廖也。
  第八卷云:顧歡,字玄平,一字景怡,吳郡吳人也。白山村多邪病,村人告訴求哀,歡往村中為講老子,纂地獄,有頃,見狐貍黿鼍自入獄中者甚眾,疾者皆愈也。
  第十卷云:方謙之,字道沖,冀州趙郡栢縣人也。弱齡斷酒,終老手不執杯,雖有疾病,不服湯藥,未嘗鍼灸,任命安危,外身濟物也。
  又云:張玄徹,字文舉,義陽郡人也。與鄉人張貴孫講說,貴孫忽感風病,不能起居,屏棄學事,躬自料理,出入穢器,瞻視飲食,涉於三年,不以為累,時人服其義烈也。
  第十二卷云:賈稜,字玄邈,蜀郡成都人也。少為沙門,值寇還俗,晚來服道,與諸道士丞相是非,暮年抱疾,脣齒不斂,言語謇,妨於妙門,法座歎曰:我今此病,必由觸道所招,所撰諸義多有遺亡也。
  第十五卷云:桓闓,字彥舒,東海丹徒人也。梁初,崑崙山渚平沙中有三古漆筍,內有黃素寫干君所出《太平經》三部。村人驚異,廣於經所起靜供養,闓因就村人求分一部,還都供養,先呈陶君,陶君云:此真干君古本。聞將經至都,便苦勞瘧,諸治不愈。陶貞白聞云:此病非餘恐取經為咎,何不送經還本處,即依旨送,病乃得差耳。
  第十六卷云:孔靈產,字靈產,會稽山陰人也。遭母憂居喪,以孝聞,讌酌珍羞自此而絕,饘蔬布素,志畢終身。父在京師,未之知也。後出都定省,見有毀瘠,父惻然,命廚精饌、賜與同味,即奉慈訓,勉彊進口而嚥,遂以成疾。父以仁也,天性不可移,不復逼也。
  第十九卷云:齊明帝有疾,每引法眾於內殿行道,聞晉陵道士嚴智明字慧識在眾中詠經,甚懷賞悅,云疾為之愈,及法席既解,智明還外,帝夜中每處不得安寢,勑呼智明對御轉誦,即覺歡怡,降長勑給傳詔車牛,出則施□,道俗榮之也。
  第二十卷云:梁元帝世子方等疾篤,徐妃攝心潔己,遣人到女官李令稱華林館作功德,妃夜夢見二青衣童子,容服異凡,稱華林侍童,被使相告疾者,為取觀壇石,宜送乃痊,覺即問世子。世子云:近造山池取用遣送還,并遣侍讀王孝祀入山,更建齋懺謝,世子即愈之也。
  《神仙傳第四》云:人有疾病者,就河東人孫博自治,博亦無所云為,直指之言愈即愈也。
  第七云:董奉,字君異,候官人也。吳先主時,還豫章廬山下居,有一人少便病癩,垂死自載詣奉,叩頭求乞哀憐,奉使此人坐一戶中,以五重布幕病者目,使莫動,乃勑家人莫近之,病人自說聞有一物往舐之,痛不可堪,無處不雨,度此物舌當大一尺許,其氣息當大如牛許,竟不知是何等物,良久物去,奉乃往解病人巾,以水與浴之,遣去告曰:如是愈矣,且勿當風。十數日間也,病者身體通赤無復皮,甚痛,得水浴即不復痛,二十日皮生瘡盡,愈膚如凝脂也。
  又云:奉居山間,了不佃作,為人治病亦不取錢物,使人重病愈者,為我栽杳五株,輕病愈者為我栽一株,如此數年之中,杏有十數萬株,鬱然成林云云。
  第九云:桂君者,徐州刺史也。病癩十年,醫所不能治,聞干君有道,乃往見之。道從數百人,威儀赫奕,至門干君不迎,入室干君不起,桂君拜而自陳。干君問子來何為?桂君曰:無狀抱此篤疾,從神人乞愈耳。干君曰:子侍從乃眾,吾謂子欲求劫道。子若信治病者,皆遣侍從,身留養馬,可得愈也。桂君即去從官,方留養馬,三年亦不見治病,不知病愈也。
  又云:茅君學道於齊,後成道,治於茅山,人有疾病往請,願當煮鷄子十枚,內帳中,須臾茅君一一擲子,還之歸,破之皆無中黃者,病人當愈,若中有土者,病即不愈,以為常候,鷄子如故無開處也。
  第十云:封君達者,隴西人也。聞有疾病待死者,識與不識便遇之,以藥治之,應手皆愈也。
  又云:趙瞿,字子榮,上黨人也。得癩病瘡垂死,人或告其家云:當及生棄之,若使死於家則世世子孫當以此病相注,於是家人為作一年根,送著深山石室中,又恐虎狼食之,從外以木柴柴之。瞿悲傷自怨,晝夜涕泣,如此百餘日,夜忽見石室前有三人,問瞿何人。瞿應曰:是窮人也。瞿知深山窮林之中非人所行,必是神靈,乃自陳說,叩頭求哀。神人入行諸木柴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