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然無礙,瞬息之問,遍遊萬國。其英靈爽妙如此,奈何其形屬陰,形殼難固,易於弊壞,不免投胎奪舍,如移居也。
  陳上陽子曰:閉氣養息,一陰而已。饒經萬劫,終落空亡。此亦道也。《洞賓傳》載..一日,洞賓作一道人遊廬山開光寺,見僧法珍坐禪,二十年頗有戒行。道人問曰:坐可了道乎。珍曰:然。道人曰:佛戒責癡為甚,方其坐時,謂無此心。及其遇物,不能暫忘。偶著於愛,則四種心紛然莫禦。若欲 瑞坐,先鍊其心。既鍊其心,須伏真氣。既能伏氣,則終日睡眠而道在其中矣,豈專在坐乎。珍尚未悟,道人乃與珍歷雲堂,見一僧人酣寢,道人謂珍曰:此人平日何所為。珍曰:打坐積功,以圖成佛。道人曰:吾偕子少坐于此,試觀此僧。坐功良久,珍見睡僧頂門出一小毒蛇,長三寸餘,綠狀自左足至地遍遊,遇涕睡食之,後循上尿器中飲而去。乃出軒,外度小溝,繞花若駐玩狀。復欲渡小溝,以水溢而返。道人當其來處,以小刀掘地迎之,蛇見退縮,尋別逕至狀右足,循僧頂門而入。睡僧驚覺,問訊道人及珍曰:吾適一夢,與二子言之:初夢從左門出,逢齋,供甚精,食之。又逢美酒,飲之。因裹裳渡門外小江,逢美女數十。復欲渡小江,水驟漲,不能往,遂回。逢一賊,欲見殺,走從捷徑,至右門而入,遂覺。道人與珍大笑而去,謂珍曰:以狀足為門,涕澤為供,以溺為醞,以溝為江,以花木為美女,刃為賊。人之夢寢幻妄如此,人以坐為求道成佛可乎。珍曰:為蛇者何。道人曰:此僧每多嘖,薰染變化,已成蛇相。他日暝目,即受生於蛇矣,可不懼哉。五呂公也,見子精誠,故來教子。珍隨往,不知所終也。世人之兀坐修佛者視此,豈不起懼乎。
  疏曰:鑑形者,懸鑑于室,存神於中而出。閉息者,閉一身之氣,如人未生在胎之時。以鴻毛著鼻上,毛不動,能十二息為小道,能一百二十息為大道,能至於千,去仙不遠。如達磨《胎息論》。智者修出入息,儀二乘坐禪法,禪定而出。思神者,存神於一處。或眉問頂上,或大洞三十九戶,或黃庭內外二氣,或修十六觀而出。諸衍皆無金丹點化,皆是陰神。
  投胎奪舍及移居,舊住名為四果徒。
  若會降龍并伏虎,黃金起屋幾時枯。
  註曰:真金起屋,何枯之有。《度人經》曰:枯骨更生,皆起成人,而況吞黍粒之珠者哉。投胎奪舍,四果之徒,特陰靈之鬼耳。道光曰:投胎奪舍,是執空之徒。降龍伏虎,是還丹之妙。
  疏曰:陰靈生識,投母胎以出世。奪舍者,他識已入胎,我奪有之以出世。移居者,借化人之生身,而投識于中。舊住者,守陰靈之性以存身,形不入寂滅。四果皆無金丹點化,盡是陰神。右道釋小乘。
  大道修之有易難,也知由我也由天。
  若非積行施陰德,動有草魔作障綠。
  註曰:魔障在天,修持在我。陰德匪施,觸途有礙。
  疏曰:前詩云..一點靈丹吞入腹,始知由我不由天。甚讚金丹之功,至靈至神。今詩云:也知由我也由天,勸勉學者,若聞大道,亦當積行施德,以求天助。不可自恃其丹之靈,必有魔障為礙。
  饒君聰慧過顏閔,不遇師傳莫強猜。
  只為丹經無口訣,教君何處結靈胎。
  註曰:千經萬論,惟布枝條。至道不繁,獨傳心印。未遇真師,徒勞口耳。此道非真師口訣,雖有顏閔之聰慧,亦不可強自猜度也。
  修行混俗且和光,圓即圓兮方即方。
  顯晦逆從皆莫測,教人爭得見行藏。
  註曰:被褐懷玉,和光同塵。補破藩籬,無人無我。幽顯順逆,几人豈得而可測量也哉。右警勸世人。
  紫陽真人悟真篇註疏卷之六竟
  紫陽真人悟真篇註疏卷之七
  象川無名子翁葆光註武夷陳達靈傳集慶空玄子戴起宗疏
  西江月一十二首以周歲律
  仙翁自註云:西者,金之方。江者,水之體。月者,藥之用。無名子註曰:蓋仙舫作此曲以周歲律,以顯其大道也。
  外藥還如內藥,外通內亦須通。丹頭和合略相同,溫養兩般作用。
  內有天然真火,爐中赫赫長紅。外爐增喊要勤功,妙絕無過真種。
  註曰:《夷門破迷歌》曰:道在內來立爐,立鼎卻在外道。在外來坎離,鉛汞卻在內。此明內外二丹也。夫外藥者,金丹也。是造化在二八爐中,不出半箇時辰,立得成就。內藥者,金液還丹是也。造化在己腹中,須待十月滿足,方能脫胎神化。觀此二藥和合、丹頭作用之法,雖略相同。及其用火候,實相遠矣。修丹之士,下工之日,內藥和合。丹頭之際,分毫差武,大藥不成。敬之哉,敬之哉。內藥雖有真火,在土釜中赫赫長紅,亦須憑外爐用功,增喊抽添運用,無令差武,以至危貽。然內外真火變化無窮者,實藉真鉛之妙也。此物的能擒汞,不使飛走。葉文叔不達此理,卻言內藥以真火烹鍊,外藥須假凡火增喊。以管窺天,可付一笑。殊不知內外二藥雖異,其實一道也。所謂內外二藥者,以人之一身察天地之秀氣而有生,託陰陽陶鑄而成形。故一形之中,以精氣神為主。神生於氣,氣生於精。此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