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見,
  未能忘德,即自彰也。
  為無為,事無事,
  老子曰:夫事者應變而動,
  物變我動,然後事生。
  變生於時,
  生所極之時也。
  知時者無常行。
  以應變之故也。
  故道可道者,非常道也;
  道以稱可萬物,故不常於一道。
  名可名者,非常名也。
  名以可物為名,故不常於一名。
  書者言之所生也,
  書以載言也。
  言出於知,
  知以立言,載之於書
  知者不知,非常道。
  但約所知以立於言,而不知應變,非常於一道也。
  名可名者,非藏書也。
  書者載所知之言耳;而可物之名,不常於一名,故非書之所能藏也。
  多聞數窮,不如守中,
  多聞立言之書,滯之者,數至窮屈。唯抱守中和,則常通矣。
  絕學無憂,
  俗學教以經術,諭以禮義,將存乎表飾,以別乎賢愚,誘慕大行,將失其性。聖人立教以全性,故絕之而無憂也。
  絕聖棄智,民利百倍。
  聖者法制之首,智者謀慮之始,以其肇迹亂物,遂傷性命之原。絕而棄之,利百倍矣。
  人生而靜,天之性也;
  天道靜故生也,性自天故靜也。
  感而後動,性之害也;
  因感遂動,發害於性。
  物至而應,知之動也。
  物以多類,知辨所起。
  知與物接,而好憎生焉,
  接物以知,必生愛惡。
  好憎成形而知怵於外,
  知以辯物,生好憎之欲;物以感知,為美惡之形。一至內著,遂有外喪也。
  不能反己而天理滅矣。
  夫天理,性也。
  是故聖人不以人易天,
  不以人欲易其天性。
  外與物化而內不失情,
  情猶性也。
  故通於道者,反於清靜,究於物者,終於無為。
  反性則與道通,無為乃可窮物。
  以恬養智,
  靜之自鑒也。
  以漠含神,
  虛故神正。
  即乎無門。
  義已見上。
  循天者與道游者也,
  任乎自然,則神與化游,未始離乎道。
  隨人者與俗交者也,
  順乎人事,接物以情,是交於流俗耳。
  故聖人不以人滑天,不以欲亂情,
  是全其素。
  不謀而當,
  不先為謀,故得隨事之當。
  不言而信,
  應不失機,故不在言而信。
  不慮而得,
  虛心內徹,故無慮而理得也。
  不為而成,
  因任端居,則無為而各成。
  是以處上而人不重,居前而眾不害,
  覆之以道,則庶類斯安。故不重也。導之以德,故羣性皆適,故不害也。
  天下歸之,姦衷畏之,
  歸其有德,畏其無私。
  以其無争於萬物也,故莫敢與之争。
  柔服萬物,以道自勝,孰能與之比德哉?
  老子曰:夫人從欲失性,動未嘗正也,以治身即穢,
  欲之在身,勞形汙行。
  以治國則亂。
  欲之在國,勞人亂政也。
  故不聞道者,無以反性,
  道以示性,性以反欲。
  不通於物者,不能清靜。
  得理則通,不撓故靜。
  原人之性無衷穢,
  推究本性,受之自天。
  久湛於物即易,易而忘本,即合於若性。
  若猶彼也。與物接而生欲。
  水之性欲清,沙石穢之;人之性欲平,嗜欲害之,唯聖人能遺物反己。
  遺嗜欲之物,反清靜之己。
  是故聖人不以身役物,
  體乎妙者,物不能累,安受役哉?
  不以欲滑和,其為樂不忻忻,
  恬愉之樂,無所忻悅。
  其為憂不惋惋。
  濟治之憂,亦何嗟惋?
  是以高而不危,安而不傾也,
  忘位而同民,則不危其高也。忘位而同患,則不傾其安也。
  故聽善言便計,雖愚者知說之,偁聖德高行,雖不肖者知慕之。說之者眾而用之者寡,慕之者多而行之者少,所以然者牽於物而繫於俗也,
  夫人之生也,莫不欲通鑒萬類,孤高一身,順教善之言,晞必然之策。雖在鄙昧,豈無是心?以其日與物遷,久而從俗,義且未勝,夫何及我?
  故曰:哉無為而民自化,
  因其為而為之,即我無所為,民自化也。
  我無事而民自富,
  無賦斂之事以擾之,則民自富矣。
  我好靜而民自正,
  不設法教以誘之,民得任性之正也。
  我無欲而民自樸。
  無情欲以撓之,則民自全乎性之樸也。
  清靜者德之至也,
  至德不德,常清而靜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