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同歸,
  事異所順,化同所歸。
  其存亡定傾若一志不忘乎欲利人也。
  處此四異之際,不忘乎利人之忘也。
  故秦楚燕魏之歌,異傳而皆樂,九夷八狄之哭,異聲而皆哀。
  哀樂者主於中,固非殊俗所能異也。
  夫歌者樂之徵也,哭者哀之效也,精於中,應於外,故所在以感之矣。
  歌哭者,得喪之驗也。夫治化之道,順其生則皆樂,抑其性則皆哀,而羣物怨暢之由,莫非君上之所感也。
  聖人之心,日夜不忘乎欲利人,其澤之所及亦遠矣。
  故華夷皆化也。
  老子曰:人無為而治,
  性靜而安。
  有為者,即傷無為而治者,
  加知以事,故傷性本。
  為無為者,不能無為也。
  將有所存,斯有為矣。
  不能無為者,不能有為也。
  既失己之靜性,安能治於物哉?
  人無言而神,
  神,精神也。虛寂乃全用耳。
  有言也,即傷無言之神者,
  言以辯物神理而係之,故傷也。
  載無言即傷有神之神者。
  存無於胸中,乃心之不能虛也。以是而礙,則精神不無傷也。
  文子曰:名可強立,功可強成。昔南榮疇恥聖道獨亡於己,南見老子,受教一言,精神曉靈,屯閔條達,
  屯難閔疾。
  勤苦十日不食,如享太牢。
  味道而飽德也。
  是以明照海內,名立後代,智略天地,察分秋豪,稱譽華語,至今不休,所謂名可強立者也。
  事具《亢倉子》。
  故田者不強,困倉不滿;官御不勵,誠心不精;將相不強,功烈不成;王侯懈怠,沒世無名。
  此篇玄旨,盡以精誠為宗。文子恐世人但欲存誠而忘強學,故歷舉以為誠也。
  至人潛行譬猶雷霆之下藏,
  其迹不見。
  隨時而舉事,因資而立功,進退無難,無所不通。
  適於時變,合於物理。
  夫至人精誠內形,德流四方,見天下有利也,喜而不忘天下有害也,怵若有喪。
  性與理冥,且無得而無喪;形與物順,故哀樂之若是也。
  夫憂民之憂者,民亦憂其憂,樂民之樂者,民亦樂其樂,
  以我之同物,物亦不我異矣。
  故樂以天下,憂以天下,然而不王者,未之有也。
  唯無心以冥天下者,故可為天下牢。
  至人之法始於不可見,終於不可及,
  感以內誠,故始不可見;絕其陳迹故終不可及。
  處於不傾之地,
  以安靜為本。
  積於不盡之倉,
  以厚德為宗。
  載於不竭之府,
  以自足為資。
  出令如流水之原,
  利物而常順。
  使民於不争之官,
  虛柔而治之。
  開必得之門,
  由易故不失也。
  不為不可成,
  不易物材而為也。
  不求不可得,
  不企所無之分也。
  不處不可久,
  去乎驕盈。
  不行不可復。
  離乎執繁。
  大人行可說之政,’而人莫不順其命,命順時從小而致大,命逆即以善為害,以成為敗。
  大人政簡,莫不悅以化行,理自光大而煩苛之政反此宜焉。
  夫所謂大丈夫者,內強而外明,內強如天地,外明如日月,天地無所不覆載,日月無所不照明。大人以善示民,不變其故,不易其常,天下聽令如草從風。
  任道立德,則善之可示也;因時順性,則令之可行。
  政失於春,歲星盈縮,不居其常;政失於夏,熒惑逆行;政失於秋,太白不當,出入無常;政失於冬,辰星不效其鄉;四時失政,鎮星搖蕩,日月見謫,五星悖亂彗星出。
  唯修德者無之。
  春政不失禾黍滋,
  天時人事合也,故順和生之氣,故得五稼滋茂也。
  夏政不失雨降時,
  則降雨以時也。
  秋政不失民殷昌,
  穀果成實,民自殷之。
  冬政不失國家寧康。
  冬陰安靜,政以順之,故寧康也。
  通玄真經卷之二竟
  通玄真經卷之三
  宋宣義郎試大理寺主薄兼
  括州縉雲縣令朱井正儀注
  九守篇
  守者專一於志,而九備於數極,則物無不在其域,事無不與其成。此篇自《守樸》已上,至於《守虛》凡有十章。各標守字,唯一章各隱,九數之中,文著於一篇之內,今稱九守者,蓋在用九之義也。
  老子曰:天地未形,窈窈冥冥,混而為一,
  混同元氣。
  寂然清澄,重濁為地,精微為天,
  一至清澄,則自有輕重之比。
  離而為四時,分而為陰陽,
  氣有滯躁,故生陰陽。數有終始,故為四時。
  精氣為人,煩氣為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