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无主於內,又安足以知至大至先至高至廣者哉!中而欺,說之不通,義當是印,《詩》:瞻印昊天,與仰同,傳寫之誤。
  南華真經義海纂微卷之六十八竟
  南華真經義海纂微卷之六十九
  武林道士褚伯秀學
  知北遊第四
  光曜問乎无有曰:夫子有乎?其无有乎?光曜不得問,而孰視其狀貌,官然空然,終日視之而不見,聽之而不聞,搏之而不得也。光曜曰:至矣!其孰能至此乎!予能有无矣,而未能无无也;及為无有矣,何從至此哉!郭註:此皆絕學之意。於道絕之,則夫學者乃在根本中來。故學之善者,其唯不學乎!呂註:光曜者,泰宇發光而能照,无有則无照矣。此光曜所以不知其為有為无,問之而不得問也。窈然空然,視聽搏之所不及,此所以為无有也。唯其有无,所以為光曜,不能无无,是以未能无有也。及其无有,則无所至,何從至此哉!疑獨註:光曜,明知之稱。无有,體道者也。體道,故不可以聲色名相求。然此三者,混而為一,其體无乎不在,亦无乎不同,是以光曜欺其孰能至此乎。言其不可以有加矣!碧虛註:光曜,喻內照。无有,喻妙本。內照體乎妙本者也,謂其有邪,則寶然空然;謂其无邪,則有无焉,而未能无无也。且論无議有,雙衍无窮;絕有斷无,妙從何悟。微乎哉!光曜之問,《知北遊》之大旨也。庸齋云:子能有无,未能无无,此語至妙。未能无无,言我猶在无字中,為无字所有,何從至於寶然空然乎?《圓覺》云:說无覺者,亦復如是。无覺可謂妙矣,而猶以為未盡,與此義同。大馬之捶鉤者,年八十矣,而不失毫芒。大馬曰:子巧與?有道與?曰:臣有守也。臣之年二十而好捶鉤,於物无視也,非鉤无察也。是用之者,假不用者也,以長得其用,而況乎无不用者乎!物孰不資焉!
  郭註:拈捶鉤之輕重,而元豪芒之差。都元懷,則物來皆應也。
  呂註:元用元不用,唯道為然。
  疑獨註:大馬,楚之大司馬,有工人,善捶銀帶鉤,老而藝精,故司馬疑其巧而有道。答以非有道也,內守固則外物不能亂,自少而好此藝,於外物元視,非帶鉤元察,此其所以精也。蓋用心於此,則不用於彼,故此愈精,是用之者假不用,所以長得其用也。元不用者,道也。物孰不資焉?巧者知之精,知之精猶若此,況道之精乎?
  碧虛註:道在有守而已,若元察元守,是都元所用也。凡有用於此,必元用於彼,是用之者假夫不用者也。假不用為用,故長得其用。善治萬物者,元有不用,故用得資焉。
  庸齋云:非鉤元察,即前所謂唯蜩翼之知。用者,巧也;不用者,道之自然。元不用者,道之為而元不為者也。言我以不用之妙而用之於巧,且長得其甩,況道之元為元不為者,天下孰不賴焉!光曜喻學道而有所見心華發明之初,元有則損而至於元為。宜其不得問,而音然空然,視聽搏之不可得也。光曜始悟而欺其道之至,何所修為而至於此乎?猶河伯見海若,望洋而欺也。子能有元,謂知萬法皆空,故獨明此道。然猶坐於元,未造重玄之域,今汝得為元有,何從而至此哉!重欺羨其不可及也。捶鉤之於物,元視不用,世問之用能元有之謂也。非鉤元察,精其在我之用,能有元之謂也。至於元不用,則元元之謂歟!天下之物生於有,有生於元;有元互顯,故物孰不資焉!元之為物,寶然空然,最難形狀,而道妙所立,至神之運,實資於此。世人執著於有,不知從元而生,還歸於元耳。故真人多以立論,破世人之執,見明萬物之始終。信能靜而求之,忘而契之,萬有俱空,一真獨露,始知用假不用而長得其用非虛言也。及為元有矣,諸本皆然,審詳經意,當是元元,上文可照。
  冉求問於仲尼曰:未有天地可知邪?仲尼曰:可。古猶今也。冉求失問而退,明日復見,曰:昔者吾問未有天地可知乎?夫子曰:可。古猶今也。昔日吾昭然,今日吾昧。然,敢問何謂也?仲尼曰:昔之昭然也,神者先受之;今之昧然也,且又為不神者求邪?元古元今,元始元終。未有子孫而有孫子可乎?冉求未對。仲尼曰:已矣!未應矣!不以生生死,不以死死生。死生有待邪?皆有所一體。有先天地生者物邪?物物者非物。物出不得先物也,猶其有物也。猶其有物也,元已。聖人之愛人也終元已者,亦乃取於是者也。
  郭註:仲尼言天地常存,乃元未有之時。虛心待命,斯神受也。思求,則更致不了。非唯元不得化而為有,有亦不得化而為元,是以有之為物,雖千變萬化,而不得一為元,故自古元未有之時而常存也。子孫孫子,言世世元極。夫死者獨化而死耳,非生者生此死也;生者亦獨化而生。死生元待,獨化而足,各自成體,誰得先物者乎?吾以陰陽為先物,而陰陽即所謂物。誰又先陰陽者乎?吾以自然為先物,自然即物之自爾。吾以至道為先物,道乃至元,既元矣,又奚為先?然則先物者誰乎?而猶有物,元已,明物之自然,非有使然也。聖人愛人元已者,亦取於自爾,故恩流百代而不廢也。
  呂註:天地孰名之,知所以名天地者,則知所以生天地者;知所以生天地者,則未有天地,猶今而已。神者先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