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取、與、諫、教、生、殺八者,、正之器也,唯循大變無所湮者為能用之。故曰正者,正也。其心以為不然者,天門弗開矣。
  郭註:求之於度數陰陽而未得,此寄孔、老以明絕學之義。中心無受道之質,則雖聞道而過去。中無主,則外物亦無正己者,故未嘗通也。由中出者,聖人之道,外有能受者乃出耳。由外入者,假學以成性。雖性可學成,要當內有其質,若無主於中,則無以藏聖道也。名者,天下之所共用。矯飾過實,多取者也,多取而天下亂矣。仁義者,人之性也,人性有變,古今不同。故遊寄而過去則冥,若滯係於一方則見。見則偽生而多責。故至隨時而變,無常進也。從簡,故易養。不損己以為物,遊而任之,斯真釆也,采真則色不偽矣。天下有以所非自累者,而沒命於所是,非立乎不貸之圃也。舍之而悲者,操之不能不慄。知進而不知止,則性命喪矣,所以為戮。守故不變,則失正矣。
  呂註: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而道非一、二、三也。求之於度數,則不出乎數之中,故五年而未得。道分而為陰陽而道非陰陽也,求之於陰陽不出乎天宇之大,故十有二年而未得。道之所以不可獻之親,告之兄弟子孫者,以中無主,外無正也。中無主,則我欲授之而彼不止;外無正,則彼欲受而我不行。物之有主,固有之也;道之在己,有其固有而已。莫之有而有之,是中無主而不止。射之有正,所以受之也。道之於人,與其所受而已,莫之受而強之,是外無正而不行。由中出者,不受於外,聖人不出,以其無正也。由外入者,無主於中,聖人不隱,以其不止也。不隱則不能推而納之之謂也,然則道非可求之於度數、陰陽,求諸己而已。非可獻之於君、親自得而已。名者,不可多取,多取則德之蕩也。仁義,不可久處,久處則親而多責。逍遙,則無所不適;苟簡,則其求易贍;不貸,則不與物交。如是,則凡所采者,莫非真也。不能讓祿,知有富而已;不能讓名,知有顯而已;不能與人柄,知有勢而已。而親權者,操舍之累,害性尤甚,一無所鑒,觀濁水而迷清淵,不休則天刑之不可解。怨恩至生殺八者,正之器非正之道。唯循大變而無所湮,乃所以用其器之道也。以其道用其器,此正之所以為正也。天門者循大變而無所湮者,所由出入也,以為不然,則天門弗開可知矣。
  疑獨註:夫道,妙在陰陽之外,其粗在度數之間,於此求之而未得,必無思無求,然後得之於陰陽之外也。既不可進獻其上,又不可告與其下者,無它也,學而不思則罔,思而不學則殆,思之所以尊德性,學之所以道問學。中無主,言其不能思。外無正,言其不能學。由外入者,學。中無主以思之,則外入者不止於心。由中出者思,外無學以正之,則中出者不行於人道。由中出不為外所受,則是不止。聖人不出,學由外入,無主於,中是不能思聖人不隱出顯隱藏也。
  《易》曰:輝光日新,其德由中出者也。君子多識前言往行,由外入者也。由中出者,所以致廣大;由外入者,所以盡精微。此道之所以全也。名者,天下公器。若有私,則是不實之名,不可多取。仁義之於道,猶傳舍之於路,只可一宿,不可久處,言不著於仁義之邇也。逍遙,無為。不貸,無出。采真之遊,即天遊也。嗜富好權之人,心靈愚昧,不能鑒見玄理,以闖其所不休息者,是天之戮民也。怨恩至生殺八者,唯大人用之,然後為正之器。天門者,精神往來,一闔一闢,萬物出入於此,其變無窮者也。
  詳道註:莊子以孔子行年五十一而不聞道,萬#1言以明道之不易聞也。度數不過於五,陰陽不過於十二。仁以立人,故假道以行。義以立己,故託宿以處。然假道以行,非不宿也,孟子以七為安宅、為廣居,是也。託宿以處,非不行也,孟子以義為正路、為大道是也。貸,應彼之乏而終以見還。田者,興作利養之地。食於苟簡之田,然後甘其食;立於不貸之圃,而後善貸且成也。
  碧虛註:孔子明有用之用,而未得無為之道。道者,無絲忽可度量,無小閏可算數,無支干可推尋。故求之而未得也。老聘告以道之為物,君親、臣子、莫得傳授者,難其器也。中無原本,則吉祥不止;外無質正,則至德不行。妙意出乎聖人之懷,外無受道之質,妙意雖明,猶不出也。至言入乎學者之耳,內無容納之量,聽瑩自惑,至言何嘗隱耶?名者,實之賓,多取則招息。仁義,非一定之法,連廬,豈安居之處?古之至人假而行之,寄而居之,遊於自得之場,冷於莽蒼之野,連牆而不相往來,是謂釆真之遊。真,則不偽矣。夫矜富者怯祿,誇榮者惜名,恃權者多忌,俗態之常也。有鑒則知止,知止則不辱。怨恩等八者,名實之所係。名當其實,則器不濫矣。逆變則塞,塞則名實虧。名正則實正,或矯而為之,是靈府之不通也。
  庸齋云:度數,禮樂也。陰陽,物理也。五年、十二年,初無別義,但言精粗求之久而未得耳。自道而可默以下四句,發得極妙,學道者雖有所聞於外而其中無主,非所自得,留之不住也。外無正者,我無所得,則外無質正,何以自行?由中出者,此謂教人,我言自中出,而汝不能受,則聖人不告汝矣!由外入者,此言受教,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