腎。餘皆以此推之,例可知也。子母兄弟,臣禹錫等謹按蜀本注云:若榆皮為母,厚朴為子之類是也。根莖花實,草石骨肉。有單行者,有相須者,有相使者,有相畏者,有相惡者,有相反者,有相殺者。凡此七情,合和時視之,當用相須、相使者良,勿用相惡、相反者。若有毒宜制,可用相畏、相殺者;不爾,勿合用也。臣禹錫等謹按蜀本注云:凡三百六十五種,有單行者七十一種,相須者十二種,相使者九十種,相畏者七十八種,相惡者六十種,相反者十八種,相殺者三#15十六種。凡此七情,合和視之。
右本說如此。今按其主療雖同,而性理不和,更以成患。今檢舊方用藥,亦有相惡、相反者,服之乃不為害。或能有制持之者,猶如寇、賈輔漢,程、周佐昊,人#16體既正,不得以私情為害。雖爾,恐不如不用。今仙方甘草丸,有防己、細辛,俗方玉石散,用括萋、乾薑,略舉大體如此。其餘復有數十條,別注在後。半夏有毒,用之必須生薑,此是取其所畏,以相制爾。其相須、相使者,不必同類,猶如和羹、調食魚肉,蔥、豉各有所宜,其相宣發也。
藥有酸、鹹、甘、苦、辛五味,又有寒、熱、溫、凍四氣,及有毒、無毒。陰乾、暴乾,採進#17時月,生熟,土地所出,真偽陳新,并各有法。
右本說如此。又有分劑秤兩,輕重多少,皆須甄別。若用得其宜,與病相會,入口必愈,身安壽延;若玲熱乖衷,真假非類,分兩違舛,湯丸失度,當差反劇,以至隕命。醫者意也,古之所謂良醫者,蓋善以意量得其節也。諺云:俗無良醫,枉死者半;拙醫療病,不如不療。喻如宰夫,以鱔鱉為純羹,食之更足成病,豈充饑之可望乎?故仲景云:如此死者,愚醫殺之也。
藥性有宜丸者,宜散者,宜水煮者,宜酒漬者,宜膏煎者,亦有一物兼宜者,亦有不可入湯酒者,并隨藥性,不可違越。
右本說如此。又按病有宜服丸者,服散者,服湯者,服酒者,服膏煎者,亦兼參用,察病之源,以為其制也。
欲療病,先察其源,先候病機,五臟未虛,六腑未竭,血脈未亂,精神未散,服藥必活。若病已成,可得半愈。病勢已過,命將難全。
右本說如此。按今自非明醫,聽聲察色,至乎診脈,孰能知未病之病乎?且未病之人,亦無肯自療。故桓侯息於皮膚之微,以致骨髓之瘋。今非但識悟之為難,亦乃信受之弗易。倉公有言日:病不肯服藥,一死也;信巫不信醫,二死也;輕身薄命,不能將謹#18,三死也。夫病之所由來雖多端,而皆關於邪。邪者,不正之因,謂非人身之常理,風、寒、暑、濕,饑、飽、勞、逸,皆各是邪,非獨鬼氣疫癘者矣。人生氣中,如魚在水,水濁則魚瘦,氣昏則人病。邪氣之傷人,最為深重,經絡既受此氣,傳入臟腑,臟腑隨其虛實玲熱,結以成病,病又相生,故流變遂廣。精神者,本宅身以為用。身既受邪,精神亦亂。神既亂矣,則鬼靈斯入,鬼力漸強,神守稍弱,豈得不致於死乎?古人譬之植楊,斯理當矣。但病亦別有先從鬼神來者,則宜以祈檮桔之,雖曰可桔,猶因藥療致益#19,昔李子豫有赤丸之例是也。其藥療無益者,是則不可桔,晉景公膏肓之例是也。大都鬼神之害則多端,疾病之源惟一種,蓋有輕重者爾。《真誥》中有言曰:常不能謹事上者,自致百病之本,而怨咎於神靈乎?當風外濕,反責他人於失覆,皆痴人也。夫謹#20事上者,謂舉動之事,必皆謹思;若飲食恣情,陰陽不節,最為百病之本。致使虛損內起,風濕外侵,所以共成其害,如此者,豈得關於神明乎?惟當勤於藥術療理爾。
若用毒藥療病,先起如黍粟,病去即止,不去倍之,不去十之,取去為度。右本說如此。按今藥中單行一兩種有毒物,只如巴豆、甘遂之輩,不可便令至劑爾。如經所言..一物一毒,服一丸如細麻;二物一毒,服二丸如大麻;三物`一毒,服三丸如胡豆;四物一毒,服四丸如小豆;五物一毒,服五丸如大豆;六物一毒,服六丸如梧子。從此至十,皆如梧子,以數為丸。而毒中又有輕重,且如狼毒、鉤吻,豈同附子、羌花輩邪?凡此之類,皆須量宜也。臣禹錫等謹按唐本舊云:三物一毒,服三丸如小豆;四物一毒,服四丸如大豆;五物一毒,服五丸如兔屎。注云:謹按兔屎大如梧子,等差不類,今以胡豆替小豆,小豆替大豆,大豆替兔屎,以為折衷。
療寒以熱藥,療熱以寒藥,飲食不消以吐下藥,鬼症蟲毒以毒藥,癱腫瘡瘤以瘡藥,風濕以風濕藥。各隨其所宜。
右本說如此。又按藥性,一物兼主十餘病者,取其偏長為本,復應觀人之虛實、補瀉,男女老少,苦樂榮悴,鄉壤風俗,并各不同。褚澄療寡婦、尼僧,異乎妻妾,此是達其性懷之所致也。
病在胸膈以上者,先食後服藥;病在心腹以下者,先服藥而後食;病在四肢、血脈者,宜空腹而在旦;病在骨髓者,宜飽滿而在夜。
右本說如此。按其非但藥性之多方,其節適早晚,復須調理。今方家所云先食、後食,蓋此義也。又有須酒服者、飲服者、玲服者、暖服者。服湯則有疏、有數,煮湯則有生、有熟,各有法用,并宜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