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二月节。至在后以来,事稍变改,故《律历志》云雨水为正月中,惊蛰为二月节,由气有参差故也。
天子居青阳大庙,乘鸾路,驾仓龙,载青旂,衣青衣,服仓玉,食麦与羊,其器疏以达。青阳大庙,东堂当大室。是月也,安萌牙,养幼少,存诸孤。助生气也。
○少,诗召反。择元日,命民社。社,后土也,使民祀焉。神其农业也。祀社日用甲。命有司,省囹圄,去桎梏,母肆掠,止狱讼。顺阳宽也。省,减也。囹圄,所以禁守系者,若今别狱矣。桎梏,今械也,在手曰梏,在足曰桎。肆谓死刑暴尸也,《周礼》曰:“肆之三日。”掠谓捶治人。
○省,所景反,注同;徐所幸反。囹音零。圄,鱼吕反。囹圄,今之狱。去,羌吕反。桎音质,今之械也。梏,古毒反,今之扭也。掠音亮,考捶。械,户戒反。暴,步卜反。捶,之反。
[疏]“是月”至“狱讼”。
○正义曰:此一节论助其生气,止其狱刑。自“玄鸟至之日”至“高禖”之前,论天子亲祭高禖,妃嫔从行之事,故更云“是月也”。自“日夜分”至“正权概”,论日夜既分,雷声将发,妇人须戒其容止,度量须审正平均,故更云“是月”。自“耕者少舍”至“以妨农事”,论耕者少舍,脩理门阖,无为大事以致妨农,故更云“是月”,自“毋竭川泽”云“顺阳养物”,至“开冰”、“释菜”、“习舞”、“入学习乐”,总是助阳鼓动其物,故更云“是月”。自“祀不用牺牲”以下,论季春牺牲腾合,与上事殊,故别云“是月”,各依文解之。
○注“社后”至“用甲”。
○正义曰:后土者,五官之后土,即社神也。与《左传》僖十五年云“君履后土”者别也。但句龙为配社之人,又为后土之官也。云“祀社日用甲”者,解经“元日”也。按《郊特牲》云“祀社日用甲,用日之始也”。《召诰》:“戊午,乃社于新邑。”用戊者,周公告营洛邑位成,非常祭也。
○注“囹圄”至“治人”。
○正义曰:云“囹圄所以禁守系者,若今别狱矣”者,蔡云:“囹,牢也。圄,止也。所以止出入,皆罪人所舍也。”崇精问曰:“狱,周曰圜土,殷曰羑里,夏曰均台。囹圄,何代之狱?”焦氏答曰:“《月令》,秦书,则秦狱名也。汉曰若卢,魏曰司空是也。”云“在手曰梏,在足曰桎”者,按《掌囚》云:“上罪梏拲而桎。”拲为在手,梏与拲连文,故知梏亦在手,则桎在足也。《易 大畜 六四》:“童牛之梏。”冷刚问云:“牛四足,何以称梏?”郑答云:“牛无手,前足施梏也。”云“肆谓死刑暴尸”者,肆,陈也,谓陈尸而暴之,故《周礼 乡士》、《县士》皆“肆之三日”。然春阳既动,理无杀人,何得更有死尸而禁其陈肆者?盖是大逆不孝罪甚之徒,容得春时杀之,杀则埋之,故禁其陈肆。
是月也,玄鸟至。至之日,以大牢祠于高禖,天子亲往。玄鸟,燕也。燕以施生时来,巢人堂宇而孚乳,嫁娶之象也。媒氏之官以为候。高辛氏之出,玄鸟遗卵,娀简吞之而生契,后王以为媒官嘉祥,而立其祠焉。变媒言媒,神之也。
○禖音梅。施,始豉反。孚乳,上如字,一音芳付反;下而树反,季春同。娀简,夙中反,简狄,有戎氏女。契,息列反。
[疏]注“高辛”至“神之”。正义曰:知“玄鸟遗卵,娀简吞之而生契”者,按《殷本纪》云:“简狄行浴,见玄鸟堕其卵,简狄取吞之,因孕生契。”又《中候契握》云:“玄鸟翔水遗卵,娀简狄吞之生契。”娀者,简狄之国名,故《大戴礼》云:“有娀氏之女曰简狄。”故娀简狄也。云“后王以为禖官嘉祥,而立其祠焉”者,谓高辛氏之世,有此吞鸟之异,是为媒官嘉祥,后代之王,立此高辛而为禖神故也。蔡邕以为禖神是高辛已前旧有,高者,尊也,谓尊高之禖,不由高辛氏而始有高禖。又《生民》及《玄鸟》毛诗传云:“姜嫄从帝而祠于郊媒。”又云:“简狄从帝而祈于郊禖。”则是姜嫄简狄之前,先有禖神矣。而此注立高辛氏为禖神,是高辛氏已前未有禖神,参差不同者。《郑志》焦乔答王权云:“先契之时,必自有禖氏,祓除之祀,位在於南郊,盖以玄鸟至之日祀之矣。然其禋祀,乃於上帝也。娀简狄吞凤子之后,后王为媒官嘉祥,祀之以配帝,谓之高禖。”据此言之,则郊禖之祭,契已前祭天南郊,以先媒配之,故谓之郊禖。至高辛氏之时,既简狄之异,后王以是为媒官之嘉祥,即以高辛之君立为禖神以配天,其古昔先媒则废之矣。高辛氏配之,后谓之高禖。郑义稷、契当尧时,按《命历序》云“帝喾传十世”,则稷契不得为帝喾之子,是帝喾后世子孙之子,故郑注《生民》云“姜嫄,高辛氏之世妃”,则简狄亦高辛氏之后世之妃。此立为禖神者,是简狄之夫,不得为帝喾。此祭高禖氏祭天,故《生民传》云“从於帝而见于天”,高禖为配祭之人。祭天特牲,此用大牢者,此谓配祭之人也。云“变媒言禖,神之”者,按《周礼 媒氏职》注“媒之言谋也,谋合异类,使和成者”。但不知初为媒者,其人是谁。按《世本》及谯周《古史》,伏牺制以俪皮嫁娶之礼,既用之配天,其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