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宴玄圃诗:『弛厥负檐,振缨承华。』李善注引洛阳记曰:『太子宫在大宫东,中有承华门。』周书太子晋解:『王子曰:「吾后三年,将上宾于帝所。」』」
〔二〕自注:「昭明太子薨,乃立晋安王为太子。」卢文弨曰:「
史记鲁周公世家:『叔牙曰:「一继一及,鲁之常也。」』集解:『
何休曰:「父死子继,兄终弟及。」』」案:抱经堂校定本自注脱「
昭明」二字,卢文弨重校正补正,严氏刻本据补。本传有,今从之。
〔三〕自注:「嫡皇孙驩出封豫章王而薨。」自注「嫡」原作「娇」,钱大昕曰:「『娇』当作『嫡』。」严氏刻本据改,今从之。钱大昕曰:「梁书『驩』作『欢』。」
〔四〕卢文弨曰:「『扶车』疑是『绿车』,独断:『绿车名曰皇孙车,天子有孙乘之。』」钱大昕曰:「『扶车』疑是『扶苏』之讹,盖以秦太子扶苏比昭明太子也。」今案:钱说较胜。
〔五〕卢文弨曰:「史记孝文本纪:『二年,初与郡国守相为铜虎符、竹使符。』集解:『应劭曰:「铜虎符第一至第五,国家当发兵,遣使者至郡合符,符合乃听受之。」』索隐:『古今注云:「铜虎符,银错书之。」张晏云:「铜取其同心也。」』」
〔六〕自注:「河东、岳阳皆昭明子。」卢文弨曰:「梁书河东王誉传:『台城没,誉还湘镇,世祖遣周弘直督其粮,前后使三反,誉并不从。』」器案:玉粒,谓粮也。杜甫茅堂检校收稻诗:「玉粒未吾悭。」又云:「玉粒定晨炊。」
〔七〕书泰誓上:「大勋未集。」
〔八〕宋蜀大字本「损」作「殒」。
〔九〕自注:「孝元以河东不供船艎,乃遣世子方等为刺史,大军掩至,河东不暇遣拒;世子信用群小,贪其子女玉帛,遂欲攻之,故河东急而逆战,世子为乱兵所害。孝元发怒,又使鲍泉围河东,而岳阳宣言大猎,即拥众袭荆州,求解湘州之围。时襄阳杜岸兄弟怨其见劫,不以实告,又不义此行,率兵八千夜降,岳阳于是遁走,河东府褚显族据投岳阳,所以湘州见陷也。」案:梁书河东王誉传:「出为南中郎将湘州刺史。」书武成:「前徒倒戈。」
〔一0〕孟子告子下:「有人于此,越人关弓而射之,则己谈笑而道之,无他,疏之也。」文选左思吴都赋李善注引孟子作「弯弓」,弯、关古通。文选西京赋注:「弯,挽弓也。」
〔一一〕论语雍也篇:「尧、舜其犹病诸。」集解:「孔曰:『尧、舜至圣,犹病其难。』」又宪问篇:「尧、舜其犹病诸。」集解:「
孔曰:『病犹难也。』」
〔一二〕卢文弨曰:「汉书武五子传:『戾太子据因江充陷以巫蛊自经。上怜太子无辜,乃作思子宫,为归来、望思之台于湖,天下闻而悲之。』」
方幕府之事殷〔一〕,谬见择于人群,未成冠而登仕,财解履以从军〔二〕。非社稷之能卫〔三〕,□□□□□□,仅书记于阶闼〔四〕,罕羽翼于风云。
〔一〕资治通鉴释文二七:「师出无常处,所在张幕居之,以将帅得主府,故曰幕府。」
〔二〕自注:「时年十九,释褐湘东国右常侍,以军功,加镇西墨曹参军。」器案:财古通纔,汉书霍光传:「长财七尺三寸。」师古曰:「财读与纔同。」解履,与自注「释褐」义相似,即出仕之意。古代人臣见君须解履,左传哀公二十五年:「褚师声子?而登席,公怒。」杜注:「古者,见君解?。」吕氏春秋至忠篇:「文挚至,不解屦登床,履王衣,问王之疾。王怒而不与言。」文馆词林六九五曹操春祠令:「议者以为祠庙上殿当解履。」自注之「右常侍」,北齐书本传作「左常侍」。案:北史及通志都作「右常侍」,与之推自注合,疑北齐书误。
〔三〕自注:「童汪琦。」卢文弨曰:「礼记檀弓下:『能执干戈以卫社稷。』」钱大昕曰:「『童汪琦』三字,疑非本注。」
〔四〕抱经堂校定本「阶」误「陛」,卢文弨已重校正,严刻本从之,今据改。
及荆王之定霸〔一〕始雠耻而图雪,舟师次乎武昌,抚军镇于夏汭〔二〕。滥充选于多士〔三〕,在参戎之盛列;惭四白之调护〔四〕,厕六友之谈说〔五〕;虽形就而心和,匪余怀之所说〔六〕。
〔一〕左传僖公二十七年:「取威定霸,于是乎在。」
〔二〕自注:「时遣徐州刺史徐文盛领二万人,屯武昌芦州,拒侯景将任约。又第二子绥宁度方诸为世子,拜中抚军将军郢州刺史,以盛声势。」殿本考证曰:「『绥宁度』三字未审。」卢文弨曰:「注中『绥宁度』三字疑讹。左氏闵二年传:『大子曰?子,君行则守,有守则从;从曰抚军,守曰监国。』」钱大昕曰:「『度』当作『侯』,下文『阳侯』字亦讹为『度』,可证也。梁世诸王之子,例封县侯。」器案:左传昭公四年:「吴伐楚,楚沈尹射奔命于夏汭。」杜注:「汉水曲入江,今夏口也。」案:夏口即今汉口。
〔三〕多士即众士,见尚书多士伪孔传。
〔四〕卢文弨曰:「四白,四皓也。史记留侯世家:『上欲废太子,留侯画计曰:「上有所不能致者,天下有四人,迎此四人来从太子。」年皆八十有余,须眉皓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