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。肿势漫溢,坚硬异常,针之无血无水无脓,一至神 思恍惚,言语模糊,宜其难疗。早用犀、羚可治十九,亦是凉降以平气火,使之不复上攻耳 。所以头面之疔,易成危候也。又手指亦多疔疮,用药亦同此理,但其势较缓,可治者多。
惟红丝疔一种,自发肿之处生出红晕一条,现于肌肉之表,从臂上行,渐以及腋,相传谓此 红晕过腋入胸即为不治。而颐治疡三十年,尚未见此坏证,或亦古人理想之辞。阆师谓此是 心家之热,药以泻心为主,重用芩、连、栀、翘,投之辄效。总之皆清心肝二脏之热。盖心 肝是君相二火之源,证虽在表,而源本于里,所谓病之轻者,皆在经络,惟重病则涉及腑脏 者也。外疡之宜于大剂寒凉,而不虞其太过者,惟此一证。足部亦有所谓水疔者,初则红肿 蔓延,大热大痛,不一二日而腐化甚巨。此其湿火毒邪,亦必犀、羚、芩、连大剂急投,可 救危难,而又以淡渗导湿辅之。此是湿火与毒火相合之病,与专治毒火者,尚宜微分门径。
若夫外疡溃后,有火宜清,则视其证之险夷,而辨铢两。苟非阳发水疔(水疔亦称阳发毒),
绝 量,而惟以清凉解毒四字,作为枕中鸿宝,则疡患之不死于病而死于药者多矣。
<目录>卷上\第三章·治疡药剂<篇名>第七节·论外疡理湿之剂属性:普通疡患,惟湿热二者最多。偏于热者,灼痛成脓;偏于湿者,发痒流水。大率痛痒、
脓水之分途,即热毒湿邪之分证也。热毒为患多发于身半以上,湿毒为患多发于身半以下,
是火恒炎上,湿恒润下之症。且湿疡浸淫,每在皮肤之表,四肢之末。则湿之积滞,其源由 于脾土卑监;(卑监二字,借用《素问》之“土运不及,名曰卑监”,是土德之卑下也。)而 脾 苟非湿与热蒸,亦不四散走窜;惟与热交并,乃始流注于肢体,外达于皮毛。所以治疡之湿 ,亦必与清热之剂相助为理。有湿而兼风热者,如游风之上行于颈项,洋溢于肩背,则清化 湿热,而必佐之以疏风。有湿而兼血热者,如疥癣之痒搔,则清热化湿,而必主之以凉血。
有脾胃湿热而旁行于肌表者,则黄水疮等之滋水频仍,宜醒胃快脾,而分利以通之(俗称天 泡疮者是)。有肝肾湿热而下流于阴股者,则阴 疮等之湿痒不已(如前阴之肾囊风,后臀之 坐板 之 三五日而腐烂盈尺,苟非大剂清热解毒,急起直追,鲜不误事。此是燎原之火,救焚手段万 不容缓带轻裘,从容贻误者也。若夫湿重热轻,流入关节则为流注;寒湿互阻滞于经络,则 为痹着;凝于筋骨则为附骨、环跳、鹤膝、委中诸证。脉必涩滞,舌必白腻,是宜于燥湿宣 络,温经流气。初起之时,必以温运入手,苟得气血流通,投匕辄效。若至迟延淹久,湿郁 于中,驯致化热,内欲蒸脓,已难操十全之胜算矣。
<目录>卷上\第三章·治疡药剂<篇名>第八节·论外疡温养之剂属性:外疡非无寒病也。天寒则水泽腹坚,人血凝涩留着不行,壅而为疡,理有固然,无足怪 者。然而疡病之寒,只是阳凝之气,袭于络脉,非脏腑之真寒可比。故治寒之剂,温经宣络 ,疏而通之,一举手间无余蕴矣,固无所用其大温大热,九牛二虎之力者也。以颐所见外疡 之宜于温养者言之,大约只有二种证候。一则脑疽、背疽,寒之在于经络者也。其外形且多 红肿发热,惟病发脑后,部位属阴,且太阳寒水之经,外证必恶寒畏风,舌必淡白无华。其 湿痰盛者,则多白腻浓腻,尖边亦必不红绛。脉必细涩无力,即间有混浊而大者,则毒盛肿 盛之故也。然必不能洪数滑实。亦有按之有力者,则毒势凝聚不化之征,尤为重证。治之如 法,其毒得化,证势少松,而脉即无力矣。其项背必牵强不利,皆寒邪之确证。于法必温经 宣化,且必升举大气,通行经络(此所谓升举大气者,如川芎、羌活,可以透达皮毛,使毒 得 解 者足短不伸,动则大痛,而皮肤肌肉尚未肿也。此时亦以温经散寒,通经宣络,数付必效。
迨迟至数日,内分坚肿,而病状始着,病根渐深,然脉尚细涩,舌尚白腻,仍用温化,犹可 及也。更逾数日,则寒邪化热,其肿越坚,其势越大,脉渐转数,舌渐转红,而内欲酿脓,
则用药颇费斟酌。而浅者只知是证利于温通,至此犹用一派刚燥,则催其成溃,鲜不久延难 敛,渐为疮劳,则医者之手续费事,而病者之性命可危矣。
此外则鹤膝、踝疽有寒湿证,有虚寒证,腰疽、肾俞疽多虚寒证,皆可温养,甚者亦可 温补。流痰、流注有寒湿证,亦有虚寒证;骨槽有寒痰证,皆可相度机宜参用温化。然热药 必不可过度,过则寒必化热,助其成脓,皆药之咎,非病之变也。
若夫痰核、 串、乳疽、乳岩、失荣、石疽诸顽证,其始坚硬异常,未始非阴寒凝结之 象。然此等病源,皆挟郁火,且多在阴虚之体,和血养阴,犹虞不济。而论者每谓此是寒凝 实证,吾以温药和之,则离光普照,冰雪皆消。王洪绪阳和一汤,在彼固说得几于无病不治 ,而近人用之,每见其弊,未见其利。慎不可辨证不清,一味盲从。寿颐同研友潘辅臣室人 ,丙辰冬月,如觉左乳结核,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