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,使脓管得通流,庶疮头无闭塞。
已用药筒拔脓之后,外既有孔,内窍亦通。疮期又当大脓发泄之后,如脓尚少,亦
非自然得出,故疮头必有瘀腐涂塞,内肉亦有顽膜阻隔,多致脓管不通,自难出也。须
用针钩起疮顶顽肉,以披针利剪,随便取去寸余顽硬之肉,取之微痛血出,俱自不妨,随
用两手轻重得宜,从疮根 处,渐渐捺至中间,剪出脓管处,内有聚脓,自然涌出,以
黄色稠浓为吉,其脓日渐多者为轻,反此为虑。此功务使涂塞者开之,令脓毒外发也。
频将汤洗,切忌风吹。
凡疮未溃前,或已用照药后,俱要煎葱艾汤每日淋洗疮上一次,甚者早晚二次,使
气血疏通,易于溃散。又已溃时,及药筒提拔之后,尤宜避风,先去旧药,用方盘疮下
靠身放定,随用猪蹄汤以软绢淋汤疮上,并入孔内,轻手捺净内脓。庶败腐宿脓随汤而
出,以净为度,再以软帛叠成七八重,勿令太干,带汤覆于疮上,两手轻盈旋按片时,帛
温再换,如此洗按四五次,使气血得疏通,患者自然爽快,毒瓦斯得解,腐肉易脱,疼痛得
减,此手法之要,大疮不可缺也。候腐脱已见红肉时,洗后随用红玉膏挑于手心捺化,搽
新旧肉上,外用膏盖,四边根脚已消,不必箍药,每日如此,不数日,脓尽腐脱,新肉
顿生。再加内补,调理得宜,轻疮只在月余,大疮不过七十日,必完口而愈。
关节在于斯时,变生出于此候。
关节者,阳疮以十四日为关,阴疮以二十一日为节,此时务要出脓势定,不可过酿。
但脓出方自腐脱;腐脱方自肌生,肌生方自收敛,收敛方自疮平。如斯时不得脓者,后
必有变,为一关顺,后必多顺,一关逆,后必多逆。
治当大补,得全收敛之功,切忌寒凉,致取变生之局。
凡疮溃后,五脏亏损,气血大虚,外形虽似有余,而五内不足,法当纯补,乃至多
生。已溃时发热恶寒,脓多自汗作痛者,十全大补汤。虚热少睡,饮食不甘者,黄 人
参汤。皮寒虚热,咳嗽有痰者,托里清中汤。四肢倦怠,肌肉消瘦,面黄短气者,人参养
荣汤。脓多心烦,少食发躁不睡者,圣愈汤。脾亏气弱,身凉脉细,大便溏泄者,托里温
中汤。饮食不甘,恶心呕吐者,香砂六君子汤。脾虚下陷,食少虚热间作者,补中益气
汤。肾虚作渴,不能相制心火者,加减八味丸。仿此选用,盖托里则气血盛而脾胃旺,使
脓秽自排,毒瓦斯自解,死肉自去,新肉自生,饮食自进,疮口自敛。若不务补托,而误用
寒凉,谓之真气虚而益虚,邪气实而益实,多致疮毒内陷,脓多臭秽,甚则脉洪大渴,面
红气短,此真气虚而死矣。
盖疮全赖脾土,调理必要端详。
脾为仓廪之官,胃为水谷之海。胃主司纳,脾主消导。一表一里一纳一消,营运不
息,生化无穷。五脏六腑,借以生养,又谓得土者昌,失土者亡。盖脾胃盛者,则多食
而易饥,其人多肥,气血亦壮;脾胃弱者,则少食而难化,其人多瘦,气血亦衰。所以命
赖以安,病赖以安,况外科尤关紧要。善养脾胃者,节饮食,调寒暑,戒喜怒,省劳役。
如不然,则精神气血由此而日亏,脏腑脉络由此而日损,肌肉形体由此而日削,所谓调
理一失,百病生焉,故脾胃不可不详也。
冬要温床暖室,夏宜净几明窗。
人之气血,喜暖而恶寒,又谓遇寒则结,遇热则散。况疮乃肌肉破绽之病,若不防御,
风寒最为易袭。凡看疮时,冬要围炉暖室,逼尽余寒。夏宜净几明窗,庶外风不入,然后
方可揭膏洗贴。
饮食何须戒口,冷硬腻物休飧。
人之病中,肿痛时自然痛伤胃气,诸味不喜。直待溃后,脓毒一出,胃气便回,方
欲思食。彼时但所喜者,便可与之,接补脾胃。如所思之物不与,此为逆其胃气,反致
不能食也。切要不可太过,惟恐生冷伤脾难化,硬物肥腻滑肠,故禁之。
痈疽虽属外科,用药即同内伤。
古之以外科推为杂病之先,盖此伤人迅速,关系不浅,故特设于前也。且如痈疽脑
项疔毒大疮,情势虽出于外,而受病之源,实因于内也。及其所治,岂可舍于内而治外乎?
所以外不起者,内加托药;表热甚者,内必清解。血虚宜用四物汤,气虚宜用四君子汤,
脉虚足冷温中,脉实身热凉膈。以此推之,内外自无互异。
病要论久新,要法在于宽治猛治。
病有新久,势有缓急。如受病之初,元气未弱,治当随症迎刃而解。若惧行霸道猛
剂,定不能决效于危急时也。用药中病,如表症盛者,用万灵丹,大加表散。里症急者,
以内疏黄连汤,急与通行。又如受病日久,邪正相拒,其元气示有不衰弱者,纵有余症杂
症壤症,俱当先固其本,而后调之和之散之,使病气渐退,元气渐醒,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