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气)实(邪)之与虚。(正)若有(邪气)若无。(正气)何谓也。
然迎而夺之者。泻其子也。(取之于前)随而济之者。补其母也。(取之于后)假令心病泻手心主俞。(太陵属土)是谓迎
而夺之者也。补手心主井(中冲属木)是谓随而济之者也。所谓实(兼正邪二实)之与虚(兼二虚)者。牢(实)濡(虚)
之意也。(此言经气之虚实非言脉之牢濡)气(针下所得者)来实牢者(正气濡虚者随补则变为实牢)为得。(言补)濡
虚者(邪气实牢者迎泻则变为濡虚)为失。(言泻)故曰。若得若失也。
按灵枢小针解曰。言实与虚。若有若无者。言实者有气。虚者无气也。为虚与实。若得若失者。言补者 然。若有
得也。泻则恍然。若有失也。所谓有无者。指病之所在而言。邪气实处。是谓之有。正气虚处。是谓之无。所谓得失者。
指行针之事而言。虚主聚气。是谓之得。实主散邪。是谓之失。盖此篇所言子母迎随。而与前篇义已为异。即灵枢所云
察后与先。若存若亡者。言气之虚实补泻之先后也。此篇虚实二字。尤有深意存焉。乃知朝三暮四。更为朝四暮三。根据
违两岐。未可以定。故曰。实与虚者。牢濡之意也。所谓牢为邪实。则濡为正虚。濡为邪虚。则牢为正实。互文言之。
读者莫为等闲看。
(第七十七旧六十九)难曰。经(灵枢第十篇)言虚者补之。实者泻之。不虚不实。以经取之。何谓也。然。(正)
虚者补其(经)母。(穴)(邪)实者泻其(经)子(穴)当先补之。然后泻之。(前言先补后泻之意)不虚不实。以经取
之者。是正(本)经自生。病不中他(经)邪也。当自取其经。(本经所属穴)故言以经取之。
按此承前篇。再发问答。以断灵素所言。不虚不实。以经取之之语。审其立问之意。子母补泻之义。前既已悉。言
则非所发。疑唯议补泻之外。别有经刺一法耳。盖补法为随。泻法为迎。若夫以经取之。则非刺子母而刺属己者。且夫
谓母能令子虚。则补母者。治其本也。其病从母及子也。谓子能令母实。则泻子者治其末也。其病从子加母也。是皆他
邪所为者尔。正经自病者。本经之气失常。则流行错乱。故用针治其经气而已。是其非有虚。又非有实。有何迎随之施
哉。余观本邦 近之世。用针治病。率皆经刺一法。而未尝闻有全行迎随子母法。况若前诸篇所载。取五输法。亦唯廑
廑参星。殆几乎熄。悲夫。古昔圣贤。苦口丁宁。垂教万世。徒存方策。被蠹鱼害。噫。
(第七十八旧七十五)难曰。经言东方实。(言肝重实)西方虚。(言肺重虚)泻南方。(心从肝有余)补北方。(肾
从肺不足)何谓也。然。金木水火土。当更相平。(举五行相制常例)东方(肝)木也。西方(肺)金也。木欲实。金当
平之。(金克木)火欲实。水当平之。(水克火)土欲实。木当平之。(木克土)金欲实。火当平之。(火克金)水欲实。
土当平之。(土克水)东方肝也。则知肝实。(非等闲实)西方肺也。则知肺虚。(非寻常虚)泻南方(心)火。补北方(肾)
水。南方火。火者木之子也。北方水。水者木之母也。(二句起下病因与治法要语)子(心)能令母(肝)实。母(肾)
能令子(肝)虚。水胜火。(一句处方大关系旧本误出于前故今移此)故泻(心)火补(肾)水。欲令(肺)金不得平(肝)
木也。经曰。不能治其虚。(治如是虚者非通变则不能)何问其余。(他病)此之谓也。
按东实西虚。即谓肝木实。肺金虚。皆是病之所在焉。泻南补北。即谓泻心火。补肾水。皆是治之所归焉。此乃发
难之端也。答辞先举五行相制者。表其常例。火者木之子。水者木之母二句。此篇一大关系。乃树下文分病因与治法之
帜。盖肝之亢极。本因心火有余。子有余则不食母气。肝木所以盛实。肾之衰竭。原关肺金不足。母不足则无助子气。
肺金所以太虚。以五行相制之常。为之治则。当补肺泻肝而平之。今乃弃东西而治南北者。非经常之法。犹之儒家有权。
兵法有奇乎。所谓子能令母实一句。言病因子者心。母者肝。母能令子虚一句。言治法。母者肾。子者肝。或问如果其
说之是。则心之有余。既令肝实。则肝之有余。亦当令肾实。然则肾胡为虚乎。曰心令肝实者。其气逆而为邪也。夫木
生火者。顺道也。今心有余。而不食母气。故木气不达而反逆。所以溯洄为邪焉。肾之为虚。既失母气。夫水生木者。
亦顺道也。虽然。其气不足。故将通于彼。则不可以逮。何逆流之有。且自心而传于肝者。邪气也。从肾而通于肝者。
正气也。辟诸水流。其末窒碍不通。则逆。逆则贲激。激则混浊。本源为之沸腾。是岂水之性哉。肝之所以有实也。源
既细微。则其流不长。纵使堤防在其下流。势已微。则不能达中道而涸。遂委泥沙。何奔逆之有。肾之所以有虚也。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