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加麦冬、知母治之愈。
又云∶一儿疹后干咳嗽不续,余谓医过发散,致肺气虚耗,以小异功散加麦门冬、五味子、贝母、桔梗治
之愈。
又云∶一儿疹后走马牙疳,龈溃穿鼻,诸医不效,余以黄牯牛粪后尖,瓦上 存性,为末,人中白 为末,
黄柏为末,等分,和匀,吹之,溃窍渐长,龈齿俱生而愈。
又云∶一儿疹后干咳不已,余谓疹时过于解散,肺气虚耗,宜补脾肺为主。不信,只以清火止嗽药,其背
渐驼,腿足细小,终身痼疾。亦有嗽久而胸高肿满,状如龟胸。启云先生曰∶疹后久嗽则金衰,金衰不能生肾
水,肾主骨髓,肾无生气,则骨枯而髓减,风寒乘虚而入于髓,其邪凝滞,故腰脊不举而为斯疾也。治法先以
防风散驱其邪,又八味地黄丸加人参、杜仲、牛膝、当归、石斛、何首乌、米仁、菟丝子、萆 、鹿茸蜜丸,
又以驱风壮筋活血膏贴其凸处,又灸肺俞穴、膈俞穴。一儿患此,余诊右脉
缓弱,谓脾肺不足,先以人参、白术、茯苓、陈皮、甘草、贝母、当归、芍药、米仁、石斛,水煎服,脾土稍
固,又以前方法治之,腿足渐而生肉,背驼稍愈,但不能脱然如故。
沈明生治案云∶沈翰臣妇咳嗽发热,或认为不足,遽用六味地黄汤以滋阴分,既而咳逆更剧。诊之脉浮且
数,风热干乎肺家,宜用疏表之剂,服下遍身发出红疹。二剂咳差缓而仍未透,更用辛凉等味,以清表热,仍
嗽,复作泻不已,咸归咎寒凉。余笑曰∶非也,肺受风邪,邪变为热。经云∶邪并于阳,则阳热而阴虚。始则
疹在欲出未出之际,火上炎于手太阴而作嗽;今则疹在欲收未收之时,热下移于手阳明而作泻。是属斑疹家常
候,何足怪乎?行且止矣。果越两日而嗽宁泻止,身凉疹退。按斑疹之候虽异,斑疹之治略同。是岁丁未,湿
土司天,而春夏之交,燥旱殊甚,盖犹袭乎昨岁燥金在泉之余气耳。是以初当凉解而不利乎温散,次当寒润而
不利于温补。六味地黄丸之属,虽若相宜,然质独味浓,不惟不能达表,抑且锢蔽外邪,施诸疹退而余热未清
之时,稍为近理。今初热始嗽,辄为用之,是非滋阴乃滋害也。况以丸为汤,已非古人本意,而专投泛用,尤
乖病变之机。自来善用六味者无过薛立斋,假使九泉有知,视近日之汤法盛行,能无掩口胡卢哉。
柴屿青治案云∶候补汪某年二十余,因感时气出疹,过服石膏等剂,身热泄泻,两耳皆聋,绝不思食,脉
之两尺微弱,舌上干燥,毫无津液。本属阴亏,况大寒之剂,不但伤阳,亦且伤阴。用麦冬五钱,滋阴以清虚
热,陈皮以和胃气,加西河柳一钱,以清疹毒。次日热微泻止,舌亦觉润,惟左寸脉微洪,加小生地二钱,木
通一钱,菊叶一钱,三日热退思食。因是月应选,身软耳聋,虑不能过堂掣签。谓已平复十九日,当投补剂,
定可全愈。后果如言,竟得赴选。
冯楚瞻治案云∶沈氏儿发热数日,见痧疹才一日,面上尽
没,神气困极,蛔从口出,不一而足,数日不食,下泻上喘,唇口焦裂,五心壮热,手足指尖皆冷,脉细数无
伦,两尺更弱,咸谓疹毒归脏,胃热故蛔连出也。不知神气欲脱,五脏俱困,脾虚不能纳谷,虫无所食,又兼
虚火熏蒸,脏腑燥热,虫不安而出耳。况诸斑疹多由内伤失调,脾胃不足以荣,是以阳气逆行,阴覆于外。血
盛气壮,则色红而 发;血虚气弱,则色白而隐伏。有何毒之轻重乎?面上退缩者,阳虚不能升发也;喘促者,
气唯续也;唇焦者,脾津耗竭也;五心壮热者,阴亏火烁也;泄泻不食者,真火衰而脾不运也;寸关细数尺弱
者,气虚血虚,虚火上浮而不藏也。急则治标,缓则治本。今者之急,本气欲脱也。倘谓痧疹余毒,解利清托,
恐神气先尽矣。乃以熟地六钱,丹皮一钱,麦冬三钱,牛膝二钱,制附六分,一剂假热全消,真虚毕露,神气
更倦。此阴已少复,当补气以助其发生,前方另煎人参二钱冲服,神气渐复,喘促全安。饮粥微呕,乃胃气久
虚之故也。再用前方加炒黄白术二钱,去丹皮,仍以参汤冲服,四剂全愈。
吕用晦治案云∶姚江钱 都子五岁,病疹泄泻,儿医谓 毒,最宜于泻,不复顾忌,以清火为急,寒凉纵
进,病势殊剧,来邀余。视面色两颧嫩红,时切牙喘急,口渴甚,饮水不绝,脉洪缓如平壮人。余曰∶脾急矣。
速投人参、白术、当归、黄 、陈皮、甘草、茯苓、木香以救之,一剂觉安。次日有邻族人来候,惊阻之曰∶
误矣!小儿有专门,岂可令腐儒治之。吾所闻 病以发散清凉解毒为主,今半身 潮未退,而用温补,必不救
矣。其家惧,遂不敢再服。间二日, 都复来见余曰∶诸证复如故,如何?余曰∶岂有是理哉?君戏我耳。
曰∶日来实不服尊剂。乃述其故。余曰∶君试急归,令郎天柱倒矣。别去顷之,驰至曰∶果如公言,奈何?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