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水。故二神丸君补骨脂之辛燥者,入肾以制水;佐肉豆蔻之辛温者,入脾以暖土;丸以枣
肉,又辛甘发散为阳也。一为命门火衰,不能生土;一为少阳气虚,无以发陈。故五味子散
。君五味子之酸温,以收坎宫耗散之火,少火生气,以培土也;佐吴茱萸之辛温,以顺肝木
欲散之势,为水气开滋生之路,以奉春生也。此四者,病因虽异,而见症则同,皆水亢为害
。二神丸是承制之剂,五味散是化生之剂也。二方理不同而用则同,故可互用以助效,亦可
合用以建功。合为四神丸,是制生之剂也,制生则化,久泄自瘳矣。此制方之法,必本于五
行承制生化之理也。若此者,皆往哲之名论,或论运气,或论物性,或论病机,或论方法,
亦云备矣。
至于平日读书之管见,则有论五行体性、功用,与病机吉凶、缓急之篇。曰∶肝主东
方风
木,其体温润,是土气也。木克土,即为土所供奉也。其性疏泄,是木之正气也。其用燥,
凡湿得风则干,是金气也。金克木,木含金气即为金所制伏,不使疏泄太过也。心主南方火
热,其体干燥,凡物必干燥始能着火,又物得火则坚,是金气也。火克金,即为金所供奉也
。其性大热,是火之正气也。其用蒸,凡物为火所逼则潮,是水气也。水克火,火含水气即
为水所制伏,不使炎热太过也。脾主中央湿土,其体淖泽,是水气也。土克水,水为土之奴
,当供奉夫土者也。其性镇静,是土之正气也。静则易郁,必借木气以疏之,土为万物所归
,四气具备,而求助于水与木者尤亟。何者?土不可燥,亦不可郁,故脾之用主于动,是木
气也。肺主西方燥金,其体劲洁,是木气也。其性清肃,是金之正气也。其用酷烈,酷暑烈
火,火使人畏,金亦使人畏,是金中有火神也。火有光明,金亦有光明者也。肾主北方寒水
,其体流动,是火气也。其性沉下,是水之正气也。其用温润,是土气也。由是观之,五行
之中,各有五行,不待外求,而本体自足。此天地相生相成,自然之数,当然之常也。停停
匀匀,不偏不倚,至于有变,则为病矣。变者,谓自病而所不胜者乘之,与自病而乘所胜者
,皆是也。二者吉凶缓急,前人皆混统立说,未曾分析。今吾思之,凡自病而所不胜者乘之
,其吉凶未可知,而其势必缓也;自病而乘
所胜者,其势急而必凶矣。何以言之?自病则本当为人所乘,其势顺;自病而反能乘人,其
势逆也。其顺逆奈何?正虚与邪实之别也。正虚者,脾土虚则肝木盛,心火虚则肾水盛,肝
、肾本无邪,本无意来克脾、克心,不过五脏之气,此亏则彼溢,有互相挹注之势,故土虚
不运,则木气满闷;火气不扬,则水气寒凝耳!其病在自虚之脏,而不在来乘之脏也。其吉

不可知者,何也?谓自虚之脏气微,则相生之力微,但以药助之,而可复矣,并无事泻来乘
之脏也。是其治最易,而无待辗转斡旋也。必自虚之脏气竭,而后相生之力竭,而不可为矣
,故曰其势缓也。邪实者,肝邪实则克土,不必土脏之虚也,而径克之。肾邪实则克火,不
必火脏之虚也,而径克之。克之则传之,七传
而生气绝矣。其绝也,不待其七传而知也,当其初传,而预决之矣。何也?有病之脏,本不
当力能乘人,今其力能乘人者,邪盛而本脏之元气已绝,不能自主,惟邪气之所欲为而肆行
无忌也。若本脏元气未绝,则自能监制邪气,不使横溢至此矣。本脏气绝,则生生之源竭,
而所胜之脏失其所恃,故克而传之易易也。如肝
邪实,则肝之正气不能生火,而土之化源已虚。肝邪来逼,略无救援,既经传脾,肝脾合气
,邪力愈大,正气愈微,势如破竹。初或数日而传一脏,继则一日而传一脏,或一日而传数
脏矣。当其初传,化源已绝,用药补泻,皆穷于无可施,故曰其势凶而急也。何也?所谓邪
实者,以其得母气之生助也。肝挟水邪而克土,则火不能生;脾挟火邪以克水,则金不能助
故也。是同一相乘相克,而其吉凶缓急,如是悬隔,临诊决病,视人生死,其可不尽心乎?
故越人、仲景论治未病,皆曰见肝之病,必先实脾,是当其未传而急防之也。急防云者,抑

之亢,扶土之衰,仍资火气,以导木之去路,培土之来源。其法攻补兼施,辗转斡旋,如隔
二隔三,泻南补北,良工心苦,正为此耳!至如薛立斋、张景岳辈,每曰补正则邪自去。此
乃自虚而为人所乘者,变因自虚,人本无邪,故直补本宫,无事诛伐也。
又尝论寒者热之,热者寒之,微者逆之,甚者从之,假者反之之义,曰∶前贤有言,实
热以
苦寒折之,虚热以甘温除之。用苦寒者,是热者寒之、微者逆之之义也;用甘温者,是假者
反之之义也。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