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进流质少许。原方再进四剂,病情大有好转,每餐能食稀粥一小碗。
[三诊]面色略有润泽,精神转佳,但萎黄未消,食欲不振。仍以理中汤加味,俾土气旺,以助生机。
处方一:
党参15克炒白术30克炙甘草60克干姜120克制附片250克(久煎) 上肉桂20克(冲服)
枸杞30克桂枝15克茯苓25克处方二:砂仁30克 白蔻30克共研细末,饭后冲服少许。
根据病情,上方加减共服两月余,诸证消除,身体复原。1979年追访,患者已五十九岁,三十多年来,能经常上夜班,身体一直较好。
[按语]“厥”证之病理,乃阴阳气不相贯通。轻者手足厥冷,猝然昏倒;重者一厥不复, 以致死亡。故《内经》论厥逆甚详, 《伤寒论》多救逆之法。但就厥之属性,非寒即热。故《素问・厥论篇》云: “阳气衰于下,则为寒厥;阴气衰于下,则为热厥”。临证救逆,必须详辨。
本例寒厥之证,审查内外,辨证求因,可知其寒不从外,皆从内。法宜调其阴阳,治其主经之病。此少阴病阳衰阴盛已极之证,急投辛甘复阳救逆之剂,使阴阳气得以顺接。故待殓之患者,顿时回春。
少阴证真寒假热
(高 热)
车××,男,74岁。成都市居民。
[病史]1975年4月初,感受风寒,全身不适。自以为年迈体衰,营卫不固,加之经济困难,略知方药,遂自拟温补汤剂服之。拖延十余日,病未减轻,勉强外出散步,受风而病情加重。头昏体痛,面赤高热,神志恍惚。邻友见之急送××医院。查体温39℃ ,诊为感冒高热,注射庆大霉素,并服西药,高烧仍不退,病势危重,邀范老至家中急诊。
[初诊]患者阵阵昏迷不醒,脉微欲绝。已高烧三日,虽身热异常,但重被覆盖,仍觉心中寒冷。饮食未进,二便闭塞。双颧潮红,舌淡润滑,苔厚腻而黑。患者年逾七旬,阴寒过胜,恐有立亡之危。虽兼太阳表证,应先救其里,急投通脉四逆汤抢救之。
处方:
生甘草30克干姜60克制附片60克(久煎) 葱白60克(辨证]患者高热,神昏,面赤,苔黑,二便不通,似阳热之象。虽高热,反欲重被覆身;身热面赤,而四肢厥冷。二便不通,却腹无所苦。苔黑厚腻,但舌润有津。高烧神昏,无谵妄狂乱之象,而脉现沉微。参之年已古稀,体弱气衰,实一派少阴孤阳飞越之候,生气欲离,亡在倾刻。故应急投通脉四逆加葱,直追其散失欲绝之阳。
(二诊)服上方二剂,热退,黑苔显著减少。阳回而阴霾之气初消,阴阳格拒之象已解。但头痛、身痛,表证仍在;肾阳虚衰,不能化气,故仍二便不利。以麻黄附子甘草汤驱其寒而固其阳,加葱生少阳生发之气。
处方:
麻黄10克制附片60克(久煎)
生甘草20克 葱白120克四剂
[三诊]上方服四剂,头不觉昏,二便通利,黑苔退尽。唯身痛未除。虽阳回、表解,仍舌淡, 肢冷,阴寒内盛,呈阳虚身痛之象。宜温升元m而祛寒邪,以四逆加辽细辛主之。
处方:
炙甘草20克干姜30克制附片60克(久煎) 辽细辛6克二剂
[四诊]服二剂,余证悉除。其大病瘥后,真阳虚衰,以理中汤加味调理之。
处方:
潞党参15克炒白术10克炙甘草10克干姜片15克 制附片30克茯苓12克1979年7月18日追访,患者已79岁高龄,自病愈后,几年来身体一直较好。
[按语]临证辨别寒热,并不太难。但物极必反, “寒极生热,热极生寒”。此等寒热真假之辨,一旦有误,危情叵测。前人对此,曾有较多之阐发。
本例证似阳热,而脉微欲绝,脉证不符。范老遇此寒热真假难分之际,全面审度,突出舌诊:其舌质淡,为阴寒盛;苔黑而润滑有津,乃肾水上泛。断不可误认为阳热,实为阴寒内盛已极,虚寒外露之假象。故遇此类危证,效仲景之法,敢于突破,常获显效。
少阴证下利虚脱
(正伤寒)
黄××,男,11岁。原四川成都市学生。
[病史]1948年秋,初感全身不适,以后病情逐渐加重,神志昏迷,高热至40。c以上,腹泻。当时正值肠伤寒流行季节,原四川省立医院确诊为“正伤寒”,某专家认为,病已发展至极期,全身性中毒过重,已属不治之症。后由中医会诊,曾以大量犀角.羚羊角、紫雪丹等抢救。患儿虽高热退,腹泻止,而病势却更加沉重,四肢冰冷,脉欲绝,终至垂危。最后来诊,按少阴证下利虚脱论治,初诊机转,数诊痊愈。
[初诊]患儿连日来昏迷m卧,面色灰白乌暗,形体枯瘦。脉伏微细欲绝,唯以细灯草试双鼻孑L,尚有丝微气息。四肢厥逆,手冷过肘,足冷过膝,甚至通体肢肤厥冷。此为病邪已由阳入阴,发展为少阴阴寒极盛,阳气倾刻欲脱之险恶阶段。急用驱阴回阳,和中固脱之法,以大剂通脉四逆汤一剂灌服急救。
处方:
川附片120克(久煎)干姜120克炙甘草60克[二诊]上方,连夜频频灌服,至翌日凌晨,患儿家长慌忙赶来连声说: “坏了坏了,服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