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枝10克生姜30克炙甘草12克大枣20克麻黄10克 制附片30克(久煎)
辽细辛3克茯苓15克当归10克上方服十余剂后,病基本治愈。1979年7月20日追访,近年来身体一直良好。
[按语]《金匮要略・水气病脉证并治篇》云:“气分,心下坚,大如盘,边如旋杯,水饮所作,桂枝去芍药加麻辛附子汤主之”。本例并无“心下坚,大如盘”之证,又非单纯水气所作,为何移用之?因此证系真阳不足,寒湿之邪乘产后阳虚而逆僭清阳之位,故不必拘泥“坚”与“盘”及水气之轻与重,亦可辨证投以本方。既解太阳之邪,又温少阴之经。阳气升,气化行,寒凝解,胸痹诸证自平。
太阳少阴证瘿病
(甲状腺左叶囊肿)
宋××,女,36岁。成都市某厂工人。
[病史]体质素弱,常患感冒。1977年5月,患外感咳嗽,服清热止咳中药数剂后,表证解。但越数日,忽发现颈部左侧有一包块,约2×3厘米,触之稍硬,随吞咽活动,无痛感。自觉心累,无其他明显症状。曾注射青霉素,服消炎药,后加服中药。同年6月,经××医学院附院诊断为“甲状腺左叶囊肿”,建议手术治疗。患者未接受,同年7月初转来求诊。
[初诊]左侧颈部出现包块已两月。神疲乏力,食欲不振,入夜难寐,手足清冷,恶寒,头昏。舌暗淡,苔淡黄而腻。此为瘿病,主证在少阴,兼太阳伤寒之表,法宜扶正驱邪,温经解表,以麻黄细辛附子汤加味主之。
处方:
麻黄10克制附片60克(久煎) 辽细辛6克桂枝10克 于姜30克甘草30克三剂
(二诊]上方服三剂后,包块开始变软,心累乏力略有好转。药证相符,重剂方能速效。上方姜、附、草三味加倍,再服三剂。包块明显变小,舌质稍转淡红,苔黄腻减。又以初诊方续进十剂,包块逐渐消失。
1979年7月13日,患者来信说:服药十余剂颈下包块消失,食欲睡眠大为好转。两年来未再复发。
(按语]本例患者颈侧长包块,触之硬结,不与皮肤粘连,皮色如常,随吞咽而动,系瘿病之主要证候。《灵枢・寒热篇》谈及寒热瘰疬、鼠瘘之类,病在颈腋者,其病理之本: “皆在于脏,其末上出于颈腋之间”。本例瘿病,正是如此。太阳与少阴相表里,风寒湿邪,日久深入少阴,表里同病。阳气渐衰,营卫不固,寒凝气滞,日益壅于颈侧而成结。故此案未泥于一般瘿肿多属痰气郁结,或火郁伤阴之常规。以太阳少阴证论治,温经解表,以畅气血;通阳散寒,以开凝聚。同样可收软坚散结之效。
太阳少阴证咳喘并二便失禁
(慢性气管炎、肠炎、尿道萎缩)
叶××,男,68岁。成都市居民,盲人。
[病史]患慢性气管炎十余年,经常头昏头痛,咳喘痰多,不能平卧;其后,二便失禁五、六载,每日大小便约二十余次,每解小便,大便即出,时稀时秘。成都某医院曾诊断为慢性支气管炎并发感染、慢性肠炎、尿道萎缩。经常服用氨茶碱及多种抗菌素等,病情未见改善,自觉全身发凉,四肢乏力,恶心呕吐不已。1975年转某院就诊,曾服清热中药及抗菌素后,至深夜,忽感心烦,四肢冰冷,大小便顿失控制,神志昏迷约半小时方苏醒,数日后又出现口眼歪斜,诊断为“面神经麻痹”。经针灸治疗,口眼歪斜有好转,余证如故。长期病魔缠身,痛苦不可言状。1975年12月来诊,按太阳少阴同病论治,服药两月基本痊愈。
[初诊]时腹痛,每日大便频繁,常呈灰白粘液;间有秘结,如筷头状,临厕努挣,憋胀难忍。小便淋漓不尽,量少刺痛,欲解而不畅。咳嗽、痰多,稀白。心累喘急,只能半卧;头昏头痛,恶寒乏力,四肢清冷。面色苍白,体虚胖。舌质淡,微紫暗,前半部无苔,舌根部白腻夹黄而厚,脉沉微。此为太阳寒实郁久,阴邪深结于脏,肺失肃降,肾气内伤,下焦不固,以致二便失常。乃少阴寒化,兼太阳表实证。法宜内护元阳而散寒,外开腠理而固中。以麻黄附子甘草汤主之,
处方:
麻黄10克制附片30克(久煎)
甘草15克四剂
[辨证]患者早年双目失明,生活艰苦无人照顾,以致沉疾迁延,病情日益复杂,阴阳及表里虚实交错;患者面苍白,舌质偏淡微现紫暗,苔白厚腻;加以脉沉微,肢冷、恶寒、心累、乏力,显系心肾阳衰,气血不足。应属阴、寒、里、虚,病入少阴之证。
察其腹胀痛之证,虽非阴证虚寒所独有,但阳证实热则与此又不同。本例腹胀,时痛时止, 时利时秘,恶寒无热,口不渴;舌质淡,前半部无苔,舌根部白滑而腻,显然,此为阴盛腹痛胀满之象。
二便失其约制,又与热迫大肠或热结旁流而下利者不同。患者多年来时溏时秘,常有便意;秘而并不坚硬,溏而排泄不尽。解小便时,大便憋胀欲行;解大便时,小便复觉淋漓不尽。由此可知,此证当属少阴寒化,下焦失固之二便失禁无疑。
病入少阴,必损及心肾与膀胱诸脏腑。以本例而言,其根本首在肾阳虚衰。今久病之后,肾气日衰,开阖失司,二便排泄随之失调。肾累及脾, 脾失健运,故更增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