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分,而胀满稍愈。后增木香、豆仁至钱半,而饮食 渐加,胀满始宽大半。自后渐加参、术至二三钱,减香、豆至一二分,约六十剂全瘳。
朱丹溪治一人患趺肿,渐上膝足,不可践地,头面遍身肿胀,用苦瓠瓤实捻如豆大,以面裹煮一沸,空 心服七枚,至午当出水一斗,三日水自出不止,大瘦乃瘥。须慎口味。(苦瓠须择无靥翳细理紧净者,不尔有毒。
与徐文江妻用葫芦治法略同。)
万密斋治万邦瑞之女,年十四,病肿。寅至午上半身肿,午至戌下半身肿,亥子丑三时肿尽消,惟阴肿溺 不得出,诸医莫识其病。万曰∶此肝肾病也。肾者水脏也。亥子丑水旺之时也。肝属木,肾之子也。木生于亥,
子丑二时,肝胆气行之时也。肝经之脉环阴器,当其气行之时,故阴肿而溺不出也。水在人身随上下,午时以 前,气行于上,故上半身肿,午时以后,气行于下,故下半身肿,此病源也。五苓散,泻水之剂也。经曰∶诸 湿肿满,皆属脾土。平胃散,燥湿之剂也。以二方为主,名胃苓汤。加生姜皮之辛热,助桂枝、陈皮以散肝 经之邪;茯苓皮之甘淡,助猪苓、泽泻以渗肾经之邪;防己之通行十二经,以散流肿上下之邪也。十余剂而愈。
张子和曰∶涿郡周敬之,自京师归,鹿邑道中,渴饮水过多,渐成肿满。或用三花神 丸,惮其太峻。或 用五苓散分利水道,又太缓。淹延数月,终无一效,盖粗工之技止于此耳。后手足与肾皆肿,大小便皆秘,托 常仲明求治于张。张令仲明付药,比至,已殁矣。张曰∶病水之人,其势如长川泛溢,欲以杯杓取之难矣,必 以神禹决水之法斯愈矣。(合陈三农案以观之,则洁净府一法,当用宜速用也。)
薛立斋治一妇人,面目浮肿,月经不通,此水分也。朝用葶苈丸,夕用归脾汤,渐愈。更用人参丸兼服而 全愈。(泻补兼行法。)
一妇人素性急,先因饮酒难化,月水不调。或用理气化痰药,反吐,腹膨胀,大便泄泻。又加乌药、蓬术,
肚腹肿胀,小便不利。加猪苓、泽泻,痰喘气急,手足厥冷,头面肢体肿胀,指按成窟。脉沉细,右寸尤甚。
此脾肺虚冷,不能通调水道,下输膀胱,渗泄之令不行,生化之气不运也。东垣云∶水饮留积,若土在雨中则 为泥矣。得和气暖日,水湿去而阳化,自然万物生长。喜脉相应,遂与《金匮》加减肾气丸料服之,小便即通,
数剂肿胀消半,四肢渐温,自能转侧。又与六君加木香、肉桂、炮姜,治之全愈。后不戒七情,不调饮食,顿 作泄泻,仍用前药加附子五分而安。(误消用补法。)
孙兆治一女子心腹肿痛,色不变。经曰∶三焦胀者气满,皮肤 然石坚。遂以仲景浓朴生姜半夏人参甘 草汤,下保和丸渐愈。
丹溪治一妇血气俱虚,患单腹胀,因气馁不能运化,濒死,但手足面目俱肿,气尚行阳分犹可治。遂以参、
术、芎、归、白芍以敛胀,滑石、腹皮以敛气,苏、桔、卜子、陈皮以泄满,海金砂、木通利水,木香运气而 愈。(补泻兼行法。)
一妇人胸膈不利,饮食少思,腹胀吞酸。或用疏利之剂,反致中满不食。此脾土虚而肝木胜,用补中益气 汤加砂仁、香附、煨姜,又以六君子加芎、归、桔梗而愈。
吴江史元年母,久病之后,遇事拂意,忽胸腹胀满,面目微肿,两腿重滞,气逆上升,言语喘促。所服皆 清气之剂,不效。薛曰∶此脾肺虚寒也。先用六君子汤,一剂病势顿减。后用补中益气加茯苓、半夏、干姜,
二剂形体顿安。后以七情失调,夜间腹胀,乃以十全大补加木香而痊。
太仓陆中舍,以肾虚不能摄水,肚腹胀大,用黑丸子,(又名碑记丸。)未数服而殁于京。今之专门治蛊者,
即此方也,用之无不速亡。(病家不可不知此。)
机房蔡一素不慎起居,患症同前,更加手足逆冷,恶寒不食,用补中益气汤加附子一钱,先回其阳,至数 剂诸症渐愈。薛因他往,或用峻利之剂,下鲜血甚多,亦致不起。
绍兴术士朱 衣名甫,苦水蛊腹胀。医者只令服嘉禾散,久之不效,葛丞相授以此法即安。右取嘉禾散、
四柱散细末各等分,合和令匀,根据法煎服。(《百乙方》。)
王尚之提刑传云∶武义县方,治数人甚妙。用黄颡鱼一个,绿豆一合许,右煮淡羹顿食。绍兴张医升之云∶ 以商陆根煮绿豆令熟,去商陆,取绿豆任意食之亦妙。《王氏博济方》第二卷逐气散,与此药大同小异。(同上。)
有病蛊者,梦一道人示颂云∶似犬非犬,似猫非猫,烹而食之,其病自消。偶有狐入其室,杀而烂烹食之,
腹自消。(《夷坚志》。)
(按∶白氏六帖云,青邱狐食之,令人不蛊。又本草孟诜云,狐补虚,又主五脏邪气蛊毒发寒热。原注。)
丹溪治一妇人,夜间发热,面先肿,次及肚足,渴思冷水,用麻黄、葛根、川芎、苍白术、木通、腹皮、
栀子、甘草愈。(此开鬼门法。)
一人秋冬患肿,午前上甚,午后下甚,口渴乏力,脉涩弱,食减。此气怯汗不能自出,郁而为痿。遂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