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饶,鱼者甘美之味,多食 使人热中。盐者咸苦之味,其性偏于走血,血为阴象,(象字不妥。)初与热合,不觉其病,日久月增,中焦冲 和之气,亦积渐而化为热矣。气热则结,而血始不流矣,于是气居血中,血裹气外。一似妇人受孕者,然至弥月时,
腹如抱瓮矣。陈修园于此症,拟用六君子加川芎、干姜、防己,共研末,陈米汤糊丸,每服三钱,日三服,
以为执中央从运四旁之法。用意虽精,然以热益热,亦未见其有当也。但孕系胞中,如果熟自落,蛊蟠腹内,
如附赘难疗,又不可同语也。究而论之,岂但东方之水土致然!凡五方之因膏粱浓味,椒、姜、桂、醑成热中 者,除痈疽、消渴等症不常见外,至腹满一症,人人无不有之。但微则旋胀旋消,甚则胀不大消而成蛊耳。要 知人之有身,执中央以运四旁者也。今反竭四旁以奉其锢,尚有精华发现于色脉间乎?此所以脉细皮寒,少食 多汗,危羸之状,不一而足也。言当不谬,请自揆之。竟不能用,半载而逝。
按∶是症多由醉饱入房,大伤真阴,绝其带脉,水亏木燥,乘其所不胜之脾,致成胀耳。鱼盐之论,
恐未必然。
一人血蛊,服药百日后,大腹全消,左胁始露病根一条,如小枕状,以法激之,呕出黑污血斗许,余从大 便泄去始消。每思蛊胀,不论气、血、水、痰,总必自开一宇,如寇盗蟠据,必根据山傍险,方可久聚。《内经》
论五脏之积,皆有定所,何独于六腑之积久为患,如鼓胀等类者,遂谓漫无根底区界乎?(《张氏医通》载此,谓 是喻嘉言案,泛论一番。至此积果在何腑,却又说不出,此即吴圣符案之后半段也。)
杨乘六治孙氏女,年十九,病鼓症。先自头面肿起,渐次手足浮肿,又次肚腹肿胀,小水不利,医杂用枳 壳、浓朴、苍术、陈皮、三棱、莪术、半夏、黄芩等,并利水药,肿胀益甚,更加痰喘。询其起病之由,知为 寒水侮土,因治不如法,致水势冲激,而土崩防溃也。以大剂补中益气加木瓜、干姜,送《金匮》肾气丸,月 余而愈。与立斋治素性急妇人同法。)
三原民荀氏妇者,病蛊胀,诸医束手,气已绝矣。逾二鼓忽苏,家人惊喜。问之曰∶适已出门,若将远行 者,途遇一老人云,吾已延孙思邈真人医汝,速反也。乃入门,见真人已先在,年可三十许,以连环针针心窍 上,久之遂醒,不知身之已死也。视之果有上下二孔,七日始合,又十一年而终。三原医士王文之说。(《池北偶谈》。)
王损庵治嘉定沈氏子,年十八,患胸腹身面俱胀,医治半月不效。诊其脉,六部皆不出,于是用紫苏、桔 梗之类,(紫苏别名水督邮,可知其治水有殊能也。)煎服一盏,胸有微汗。再服则身尽汗,其六部和平之脉皆出,
一二日其症悉平。(又见《医说续编》谓出《赵氏或问》。)
一男子三十余,胸腹胀大,发烦躁渴面赤,不得卧而足冷。王以其人素饮酒,必酒后入内,夺于所用,精 气溢下,邪气因从之上逆,逆则阴气在上,故为 胀。其上焦之阳,因下逆之邪所迫,壅塞于上,故发烦躁,
此因邪从下而上,盛于上者也。于是用吴茱萸、附子、人参辈,以退阴逆,冰冷冻饮料之,以收上焦之浮热。入咽 觉胸中顿爽,少时腹中气转,如牛吼,泄气五七次,明日其症愈矣。(《治法汇》。同上。)
张隐庵在苕溪治一水肿者,腹大肤肿,久服八正散、五子、五皮之类,小便仍淋漓痛苦。曰∶此虽虚症,
然水不行,则肿不消,正气焉能平复?时夏月,欲用麻黄,恐阳脱而汗漏,止以苏叶、防风、杏仁三味各等分,
令煎汤温服,覆取微汗,而水即利矣。次日至病者之室,若翻水数盘,床帏被褥无不湿透。告以服药后,不待 取汗,小水如注,不及至圊,就床上坐溺。天明,不意小水复来,不及下床,是以沾濡若此,今腹胀痛楚悉 除矣。曰∶未也,此急则治其标耳。病由火土伤败以致水泛,乃久虚之症,必待脾元复故,乃保万全。与六君 子去甘草,加苍、朴、姜、附,令每日温服,后即以此方为丸。半载后来谢,已全愈矣。张曰∶如此症水虽行,
而正气不复,后仍肿胀而死者多矣。至不知发汗行水之法,徒事渗利,久之正气日消,邪气日甚,而死者亦多 矣,可不慎哉。
陆养愚治吴体原妇,患腹胀,每于鸡鸣时发,至午即宽。或与调气治之不效。后于半夜即发,至两日渐于 薄暮即发矣,夜不能卧,饮食亦减,肌体日瘦。脉之,沉微而迟,曰∶若论症,日宽夜急,血不足也,当养血;
论脉沉弱而迟,气不足也,当补气。乃以补中益气汤倍当归,加豆仁、木香,数剂而愈。
陆肖愚治陆南洋外家患痞。或以为食积痰饮,服消导、二陈之类,痞满益甚。或以为气虚中满,与补中益气 汤亦不效。寒热消补约一年,饮食大减,肌肉渐消,大便时泻时结。诊其脉,浮之弦大,沉之涩小,曰∶如 此非百剂不能全愈。用调气养荣汤加参、术各一钱五分,木香、豆仁各三分,二剂反微甚。因减参、术,增木 香、豆仁,仍不应。乃增木香、豆仁至一钱,减参、术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