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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26-续名医类案-第151页

出,
盖汗为心液,心属火为阳,阳气至子时发动,阳动则汗出,所谓一通则百通也。次年冬,公总漕河,因阅新 堤,步行数十里,劳神过度,汗透重裘,衣湿身凉,饮姜汁热酒十余杯,当即头眩目昏,胸满燥渴,大吐鲜血 四五口,一老医以却药止之。三日后,胸膈气满,左胁闷痛,饮食渐少,午后燥热,嗽咳连声。半月后,面目 手足肿胀,有进滋阴降火之剂者,有进补脾消食之剂,左胁益痛,难以转侧,此盖前病复作也。但昔之积在肺 胃,今之积在左胁,昔病在春,地气上升,当用吐法。今乃寒冬,天地收藏,岂敢轻伐天和。须先以疏导之剂,
通其经络,后以荡涤之药,逐血下行,徐徐调和荣卫可也。面目浮肿,非水肿也,乃血病气无所附,气浮于外 矣。只去其血积,则气自归经,而肿即消矣。不信,乃日服去水消肿之剂,泄去真阴,小便全无,虚烦作燥,
气喘痰塞,不月而殁。殓时口中涌出紫血数升,众始谓所言不诬。
瑞昌王孙镇国将军,久患腹痛,诸药不效,饮烧酒数杯顿止。时孟夏,诊其脉,左寸沉大有力,此积血症 也。不信,至仲冬,其疾大作,面红目碧,眼胞浮,神乱气促,腹痛,饮烧酒亦不止。其脉与初诊无异,惟人 迎气口洪滑浸上,知其有欲吐之意,投以盐汤一盏,遂大吐。吐出血饼大如杯者,如枣栗者各数十,兼有白饭 清水,瘀血如笔管者二三条。吐讫,胸中宽快,仍不服药。次日黎明,口臭气塞,四肢厥冷,昏不知人,胸间 微热而已。复诊,幸两尺犹存,根本尚在,急以灯火爆曲池、虎口、中脘、气海。病者略知痛,即令人扶坐,
勿令睡倒,随进独参汤二服,手足微温。继用人参五钱,附子二钱,作理中汤,日与饮之,六脉微见。过七日,
方开眼识人,小便始通,即以补中益气汤、六味地黄丸兼服之,半月而瘥。是症诊得肝脉弦大而坚者,血有余 也;时或一驶,血积而不行也;肺脉浮大,金受火邪,气弱不能运血也;脾脉微涩,脾主思,思则气结,土不 能生金也。既吐之后,血犹有余,气愈不足,故宜人参助气,白术健脾,附子助阳,干姜暖血,甘草和中,开 通经络流行血气也。
陆晦庵曰∶昔余患吐血,暴涌如潮,七八日不止,诸医莫救。有云间沈四雅寓吴中,延治,慨然担当,方 用人参三两,附子一两,肉桂一钱,举家惊惶,未敢轻用。越二日,其血益甚,更请视脉,求其改用稍缓之方。
彼云∶病势较前更剧,前方正宜改定,始克有济。更加人参至五两,附子至二两,家人愈惊。彼曰∶喘呕脱血,
数日不止,且头面哄热,下体厥冷,正阳欲脱亡之兆,命在呼吸,若今日不进,来日不可为矣。家人恳裁参、
附,坚执不允,谕放胆煎服,坐候成功。家人见其如此,料可无虞,遂根据方求服。彼欣然出熟附子二十余块,
授咀面称二两,同参五两,煎成入童便、地黄汁一大碗,调肉桂末冷服。少顷,下体至足微汗,便得熟睡。睡 觉,血止喘定,周身柔和,渐渐转侧,因馈十二金,求其收功。不受,加至二十金始受。一医见其收功,心甚 疑骇,病患居恒常服参两许,今虽五两,止前数沸,犹可当之,至血症用附子二两,从古未闻。因密访其制药 者云∶惯用附子汁收入甘草,其附已经煎过十余次,虽用二两,不抵未煎者二三钱。始知方士之术如此。(出 《张氏医通》。)
马元仪治表侄妇,胸满不舒,盖得之悒郁伤津,而阳不化也。医者不察,遽投大剂辛香开痞之药,遂至吐 血盈盆,三日不止,已濒于危。或与凉血滋阴之剂,连进无功。脉之,右关尺搏击碍指,此症非受病魔,乃受 药魔也。夫积郁之体,津液素伤,又药热与胃热相合为虐,血得热则妄行,但图凉血滋阴,其何能济?经云∶ 热淫于内,治以苦寒,苦能胜辛,寒能胜热,所谓不重医病,而重医药者是也。急令煎九制大黄与之,诸症顿 平,调理而愈。
戴叔能曰∶予得血病,服药者经年。朱碧山视之曰∶此阴虚证也,徐补之则愈,急止则大害。从之,用其 法不二月而愈。(《九灵山房集》。)
立斋治一妇人,性躁急,瘰 后吐血发热,两胁胀痛,日晡为甚,以为怒气伤肝,气血俱虚,遂朝用逍遥 散,倍加炒黑山栀、黄柏、贝母、桔梗、麦冬、五味,夕用归脾汤送地黄丸,诸症并愈。
缪仲淳治王司丞逊之,患吐血。诊之云∶多服童便自愈。别去,贻书门人张选卿曰∶逊之旋已勿药矣,但 相公年尊,右手脉弱甚,此非细故,可致意逊之预为计。时文肃公尚无恙,不两月而逊之疾瘳,文肃一病不起。
萧万舆治陈克辉,英年气盛,连宵痛饮,复啖炙爆,数日胃口嘈杂,呕血碗许,六脉洪缓有神,无别症,
投以犀角地黄汤,入芩、连、花粉,三剂,仍令恣饮藕汤而愈。
冯思才内,年五旬,偶因外事忤意,怒火激血上越,日吐数盆,脉洪缓,投以逍遥散去术,加黄连、山栀、
丹皮,四剂而愈。
连蜚天素弱攻苦,便赤梦遗,灯宵竞逐,偶触事忤意,遂患吐血,痰嗽甚多,初服降火清金之剂不瘥。至 二十一日,诊之,两寸洪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