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变作矣。”)
帝曰∶幽明何如?岐伯曰∶两阴交尽故曰幽,两阳合明故曰明,幽明之配,寒暑之异也。(两阴交尽于戌
亥,两阳合明于辰巳。灵枢系日月论云∶“亥十月左足之厥阴,戌九月右足之厥阴,此两阴交尽,故曰厥阴。辰三月左足
之阳明,巳四月右足之阳明,此两阳合于前,故曰阳明。”然阴交则幽,阳合则明,幽明之象当如是也。
寒暑位西南、东北,幽明位西北、东南,幽明之配,寒暑之位,诚斯异也。)帝曰∶分至何如?岐伯曰∶气至之
谓至,气分之谓分,至则气同,分则气异,所谓天地之正纪也。(因幽明之问而形斯义也,言冬夏二至是天地气,
主岁至其所在也。春秋二分是间气,初、二、四、五,四气各分其政于主岁左右也。)
帝曰∶夫子言春秋气始于前,冬夏气始于后,余已知之矣。然六气往复,主岁不常也,其补泻奈何?
(以分至明六气分位,则初气四气始于立春立秋前各一十五日为纪法,三气六气始于立夏立冬后各一十五日为纪法。
由是四气前后之纪,则三气六气之中,正当二至日也。故曰∶春秋气始于前,冬夏气始于后也。然以三百六十五日
易一气,一岁已往,气则改新,新气既来,旧气复去,所宜之味,天地不同,补泻之方,应知先后,故复以问也。)
岐伯曰∶……少阳之主,先甘后咸;阳明之主,先辛后酸;太阳之主,先咸后苦;厥阴之主,先酸后辛;少阴之主,
先甘后咸;太阴之主,先苦后甘。佐以所利,资以所生,是谓得气。(主谓主岁,得谓得其性用也。得其性用
则舒卷由人,不得性用则动生乖忤,岂祛邪之可望乎。)
帝曰∶善!夫百病之生也,皆生于风寒暑湿燥火,以之化之变也。(风寒暑湿燥火,天之六气也。静而顺者为
化,动而变者为变,故曰之化之变也。)经言盛者泻之,虚者补之。余锡以方士,而方士用之尚未能十全,余欲
令要道必行,桴鼓相应,犹拔刺雪污,工巧神圣,可得闻乎?(针曰工巧,药曰神圣。按∶难经云∶“望而知之
谓之神,闻而知之谓之圣,问而知之谓之工,切脉而知之谓之巧,以外知之曰圣,以内知之曰神。”)岐伯曰∶审
察病机,无失气宜。此之谓也。(按∶人之致病,各有其机,机之所动,气类分焉,审切其宜,斯无失矣。张景岳
曰∶“按气交变、五常政、至真要等论,皆详言五运六气各有太过不及,而天时民病变必因之,故有淫胜反胜客胜
主胜之异。盖气太过则亢极而实,气不及则被侮而虚,此阴阳盛衰自然之理也。此节于本篇之末统论病机,谓脏五
气六各有所主,或实或虚,无不从气之变而病有不同也。即如诸风掉眩皆属于肝矣,若木胜则四肢强直而为掉,
风动于上而为眩,脾土受邪,肝之实也;木衰则血不养筋而为掉,气虚于上而为眩,金邪乘木,肝之虚也。又如
诸痛痒疮皆属于心矣,若火盛则炽热为痈,心之实也;阳衰则阴胜为疽,心之虚也。五脏六气虚实皆然,故本篇首言
盛者泻之,虚者补之;末言有者求之,无者求之,盛者责之,虚者责之。盖既以气宜言病机矣,又特以盛虚有无
四字贯一篇之首尾以尽其义,此正先圣心传,精妙所在,最为吃紧纲领。奈何刘河间未之详审,略其颠末,独
取其中一十九条演为原病式,皆偏言盛气实邪,且于十九条中,凡归重于火者十之七八,至于不及虚邪,则全不
相顾。又曰∶‘其为治者,但当泻其过甚之气以为病本,不可反误治其兼化也。’立言若此,虚者何堪,故楼
氏指其治法之偏,诚非过也。夫病机为入道之门,为跬步之法,法既不善,局人耳目,初学得之,多致终身不能
超脱,习染已久,流弊日深,所以近代医家,举动皆河间遗风,其于泻假热,伐真虚,复人于反掌间者,比比然
也。或讳之曰∶河间当胡元之世,其风声气习本有不同,因时制宜,故为是论。即或有之,乃世变风移,今非昔
比,设欲率由其旧,恐冰炭钩绳不相符也,心切悯之,不容不辨。”谨按河间谈理自是明彻,但嫌原病式所言,
惟顺文解释,都说向实热一边而无所发明,所以滋后人之议,立言之家贵中正,有以也。景岳此辨,原本虚实,
考验真假,病机气宜,两得之矣。但其大意又似侧重虚寒上去,使后人迹而泥之,必致矫枉过直,吾恐将来之乌附
桂姜,亦犹昔日之芩连栀柏,其受诬也,不诚冤哉。阴阳应象论曰∶“善诊者,察色按脉,先别阴阳。”医不细
心体认,诚能如经之所言,则色脉混淆,阴阳倒置,宗河间者既虚虚,遵景岳者必实实,甚矣医家之不可有成见
也。)帝曰∶愿闻病机何如?岐伯曰∶诸风掉眩,皆属于肝。(按∶张景岳曰∶“风类不一,故曰诸风。掉,摇也。
眩,运也。风主动摇,木之化也,故属于肝。其虚其实,皆能致此。如发生之纪,其动掉眩巅疾,厥阴之复,筋
骨掉眩之类者,肝之实也。又如阳明司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