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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2-柳洲医话-第3页

见《广笔记》,方用人参、枸杞、牛膝二冬、二地,或加仙灵脾。
凡治小儿,不论诸证,宜先揣虚里穴。若跳动甚者,不可攻伐,以其先天不足故也。幼 科能遵吾言,造福无涯矣。此千古未泄之秘也,珍之贵之。
雄按∶大人亦然。小儿则脉候难凭,揣此尤为可据。
劳损病已不可为,服药得法,往往有骤效,乃虚阳暂伏也。数服后证皆仍旧矣。临证者 不可不知。
肺热之人,虽产妇误服人参,多致痰饮胶结胸中,为饱为闷,为咳嗽不食等证。
喻氏治郭台尹之证,多由醉饱入房,大伤真阴,绝其带脉,水亏木燥,乘其所不胜之脾 成胀耳。鱼盐之论,恐未必然。
又治顾鸣仲之证,似属肝肾二经,与膀胱无干涉,乃舍肝而强入膀胱,便觉支离满纸。
火盛而郁者,多畏风畏寒。
雄按∶人但知伤风畏风,伤寒畏寒,能识此者鲜矣。
梅核证,由郁怒忧思,七情致伤而成,无非木燥火炎之候。古人多用香燥之剂,岂当时 体质浓耶?
余治肝肾亏损,气喘吸促之证,必重投熟地、人参,无力之家不能服参者,以枣仁、杞 子各一两代之,亦应如桴鼓。
雄按∶枸杞一味,专治短气,其味纯甘,能补精神气血津液诸不足也。
缪氏谓阳明热邪传里,故身凉发哕,是金针也。
凡损证脉见右寸厥厥然如豆,按之梗指,其病不起,以肺金败也。
杨介都梁丸治头痛,惟阳明风热宜之,余不可服。
雄按∶古方治病,皆当察其药所主之证而用之,不独都梁丸尔也。学人须知隅反。
《医学钩元》有目病不宜服六味辨,谓泽泻、茯苓、山茱萸不宜于目。余谓凡肝肾虚,
皆不宜此三味,不惟目也。
雄按∶用药治病,须知量体裁衣,执死方以治活病,有利必有弊也。
景岳见燕都女子喉窍紧涩,而不能以左归合生脉救之,乃误用辛温解散,既而知其肺绝 ,又 效粗工避谤,不敢下手。按丹溪云∶咽喉肿痛,有阴虚阳气飞越,痰结在上,脉必浮大,重 取必涩,去死为近,宜人参一味浓煎,细细呷之,如作实证治,祸如反掌。观此,丹溪之学 ,何可薄哉?《传忠录》之言,九原有知,宜滋愧矣。
戴人治一将军病心痛,张曰∶此非心痛也,乃胃脘当心而痛也。余谓此二语,真为此证 点睛 。然余更有一转语曰∶非胃脘痛也,乃肝木上乘于胃也。世人多用四磨、五香、六郁、逍遥 等方,新病亦效,久服则杀人。又用玉桂亦效,以木得桂而枯也。屡发屡服,则肝血燥竭,
少壮者多成劳病,衰弱者多发厥而死,不可不知。余自创一方,名一贯煎,用北沙参、麦冬 、地黄、当归、枸杞、川楝六味,出入加减投之,应如桴鼓。口苦燥者,加酒连尤捷。可统 治胁痛吞酸吐酸疝瘕一切肝病。
雄按∶胸胁痛,有因于痰饮者,滋腻亦不可用也。
香附、郁金,为治肝要药。然用之气病则可,用之血病,则与干将莫邪无异也。慎之!
二地 腻膈之说,不知始自何人,致令数百年来,人皆畏之如虎,俾举世阴虚火盛之病,至死而不 敢一尝。迨已濒危。始进三数钱许,已无及矣。哀哉!
雄按∶此为阴虚火盛者说。若气虚湿盛,气滞痰凝者,误用则腻膈矣。
凡胁腹结块,隐现不常,痛随止作者,全属肝伤。木反克土,非实气也。时师金以香燥 辛热 治之,促人年寿。余治此多人,悉以一气汤加川楝、粘仁、蒌仁等,不过三五剂,其病如失 。若立斋多用加味逍遥散,鼓峰东庄辈多用滋水生肝饮,皆不及余法之善也。逍遥散亦当灸 用,缘柴胡、白术皆非阴虚火盛者所宜也。
景岳生平于薛氏诸书,似未寓目,至胁痛由于肝脉为病,至死不知,良可哀也。如案中 载治 其姻家胁肋大痛一证,全属廖论,幸得一灸而愈。此与呃逆病诸治不效,灸虚里立瘥正同也 。
凡泄泻,火证极多。
带浊之病,多由肝火炽盛,上蒸胃而乘肺。肺主气,气弱不能散布为津液,反因火性迫 速而 下输。膀胱之州都,本从气化,又肝主疏泄,反禀其令而行,遂至淫淫不绝,使但属胃家湿 热,无肝火为难,则上为痰而下为泻耳。古今医案于带浊二门,独罕存者,亦以未达其旨而 施治无验也。至单由湿热而成,一味凉燥,虽药肆工人,亦能辨此。
雄按∶此诚确凿之论。
胞痹,欲名尿梗病。香燥之药,误投杀人,世罕知也。观张石顽治闵少江证,误服丹皮 、白术,即胀痛不禁,可见。
景岳治朱翰林太夫人证,乃阴虚阳越之风秘,亦类中之轻者,一跌而病,良有已也。未 可归功姜、附。不知阴证二字,何以插入?其生平见解,大可知矣。
冯氏治崔姓风秘证,亦阴虚阳越之病,甚则为类中,其治法亦大醇而小疵耳。至云阴伏 于 内,逼阳于外,亦与景岳治朱太夫人谓为阴证,同一模糊,盖缘风秘一条,人多不讲也。
伤寒疟痢之后患闷结者,皆由攻下表散失宜所致。究其由,则皆血燥为病。至若风秘一 证,其病本由燥火生风,医者昧于风字,动用风药,死者已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