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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2-柳洲医话-第2页

然此 方之升柴,尚有参、 、术、草之驾驭,若升麻葛根汤、柴葛解肌汤等方,纯是升提之品 ,苟不察其人之阴分如何,而一概视为感证之主方,贻祸尚何言哉!叶香岩柴胡劫肝阴,葛 根竭胃汁之说,洵见道之言也。
凡素患虚损人,忽有外感,宜细审之。
雄按∶此处最易误人,拙案仁术志内曾论及之。
伤寒及感证日久,津液既枯,不能行汗。得大剂三才一气汤一服,乃蒸变为汗而愈矣。
若曾 多风药及香燥者,药入必大作胀,一二时许,然后来苏,后贤以此为内托之奇,余谓仍是仲 景啜粥法耳,后人安能越古人之范围哉!
伤风一证,殊非小恙。有寒燠不时,衣被失节而成者,此必鼻塞声重,咳嗽多痰。在元 气平和 之人,即弗药自愈。若在肾水素亏,肝火自旺者,不过因一时风寒所束,遂作干咳喉痛,此 外邪本轻,内伤实重,医者不察,辄与表散,致鼓其风木之火上炎,反今发热头痛,继又寒 热往来,益与清解,不数剂而肝肾与肺三脏,已伤损无遗。远者周年,近者百日,溘然逝矣 。而世俗谈者,咸以伤风不醒便成劳为言。噫!彼劳者,岂真由伤风而成耶?愚哉言也。当易 之曰∶伤风误表必成劳耳。
雄按∶阴虚误表固然,若外邪未清,投补太早,其弊同也。《不居集》论之详矣。故徐 洄溪有伤风难治之论也。
疟痢后饮食不运,多属气虚,然每有痢以下多而亡阴,疟以汗多而耗液。饮食难运,多 由相 火盛,真气衰非。大剂二冬二地投之,多见缠绵不已也。《寓意草》谓感后宜甘寒清热,说 得极透彻,最中肯綮。
雄按∶世人治此,但知六君以补脾,桂附以益火,杀人最伙,可为寒心。
肺气败者,多见两足肿溃,小水全无二证。
雄按∶粗工但知为湿邪阻塞也。
阴虚证,初投桂、附有小效,久服则阴竭而死,余目击数十矣。
雄按∶此真阅历见道之言。又徐洄溪曰∶大热大燥之药,杀人最烈。盖热药有毒,其性 急暴 ,一入脏腑,则血涌气升。若其人之阴气本虚,或当天时酷暑,或其人伤暑伤热,一投热剂 ,两火相争,目赤便闷,舌燥齿干,口渴心烦,肌裂神躁,种种恶候,一时俱发。医者及病 家俱不察,或云更宜引火归元,或云此是阴证,当加重剂热药而佐以大补之品,其人七窍流 血,呼号宛转,状如服毒而死。病家全不以为咎,医者亦洋洋自得,以为病势当然。总之,
愚人喜服热补,虽死不悔。我目中所见不一,垂涕泣而道之,而医者与病家无一能听从者,
岂非所谓命哉!夫大寒之药,亦能杀人,其势必缓,犹为可救。不若大热之药,断断不可救 也。愚谓此非激论,的是名言。今年春间,韩贡甫因患便血,误服热补,变证蜂起,业治木 矣。其妇翁陈春湖嘱延余诊,已为治愈。迨季夏,其弟正甫患时疟,越医王某连进温燥药而 剧,始邀余视之,乃府实证,下之而瘥。既而贡甫令壶患感,凛寒身热,眩渴善呕,余曰暑 也,宜从清解。彼不之信,仍招越医王某治之,连服苍术、浓朴、姜、椒之剂,呕渴愈甚,
泛事妄行,四肢不温,汗多不解。再邀余诊,脉渐伏,曰∶此热深厥深也,温燥热补,切勿 再投。彼仍不信,另招张某黄某会诊,佥谓阴暑,当舍时从证,迳用姜附、六君加萸、桂、
沉香等药服之,肢愈冷,药愈重。八剂后,血脱如崩而逝,即以春间所治之棺殓焉。岂非数 邪,此病家不知悔悟之一证也。继有许兰屿室,患左季胁刺痛,黄某目击韩证之死,亦不愧 悔。初诊即用桂、附,愈服愈痛,痛剧则白带如注,渐至舌赤形消。彼犹曰温补之药力未到 ,方中桂、附日增,甚至痛无宁晷,始逆余诊。授以壮水和肝养营舒络之方而愈,往者不可 追,来者犹可谏,故附赘之。
热补药谓之劫剂,初劫之而愈,后反致重,世不知此,以为治验。古今受其害者,可胜 数哉。
呕吐证,良由肝火上逆者极多,张景岳偏于温补,以为多属胃寒,其误人谅不少矣。
完谷不化,有邪火不杀谷,火性迫速,愈甚而愈迫者。
发热之时,脉虽豁然空大,未可便断为虚寒也。
痢疾补涩太早,每成休息。
张景岳平生临证,遗憾多矣。观其治食停少腹一案,夫面食由胃入肠,已至小腹之角 ,岂 能作痛如是,而又如拳如卵耶?必其人素有疝病,偶因面食之湿热发之,或兼当日之房劳。
遂乃决如是。故推荡之亦不应,得木香、火酒一派辛热香窜而痛止耳。至谓食由小腹下右角 而后出广肠,谓自古无言及者,更堪捧腹。经谓大小肠皆盘屈十六曲,则左旋右折可知,岂 如筒如袋而直下乎?嘻!
《伤寒》论病患素有痞积,及病传入三阴则死,谓之脏结。盖新邪与旧邪合并也。苦楝 根取新白皮一握、切、焙,入麝少许,水二碗,煎至一碗,空心饮之,杀消渴之虫屡验。
孙文垣治吴肖峰室,善后不用滋水生木,弦脉安能退哉。
李士材治顾宗伯心肾两亏,用八味、十全,与后医之元参、知母。其失正均,惟集灵膏 一方,真圣剂也。
雄按∶集灵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