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以孙、李 为是。《字汇》呕亦同讴。夫呕必有声,而 谓∶气逆则呕。盖气一逆必作声,随拥所食之物 而俱出矣。吐则较呕所出更易,开口便漾出,又岂有声哉?至于哕之一症,经中杂病篇直作呃逆,
而河间、海藏则以哕为干呕。张景岳谓呃逆古无是名。其在《内经》即谓之哕,是特古今之称名 不同。而哕与呃逆断不可混为一症也。哕虽以河间、海藏说为是。而《东垣十书·溯洄集》中则 谓哕之声浊恶长而有力,直至气尽而后止,非如干呕之轻而不甚也,是较之刘、王所说则更明白 晓畅矣。至于呃逆,即东垣所谓吃忒者,是此症称名不一,随其方言而呼之。有曰格得者,有曰 打呃者,有曰打歌得者,总与哕为二症,明系今之所谓打呃是也。《灵枢》则谓之KT ,(音噎。)
所谓KT 不得息者是也。观《金鉴》中以为格格连声,气从脐下来,自冲脉退场门作声,岂非善于 形容者乎?至于咳逆与呃逆则又不可相混,有以咳逆为呃逆者,有以咳逆为哕者,是皆未详味经 文耳。经本以咳嗽气逆为言,如气交变大论曰∶岁金太过,甚则喘咳逆气。又曰∶咳逆甚而血溢。
盖以咳嗽不止而血随 气上耳,未闻打呃而见血者也,此咳逆之非呃逆亦甚明矣。而咳逆之非哕又何待辨乎?至噫气之 说,《灵枢》云∶寒气客于胃,厥逆从下上散,复出于胃,故为噫。仲景谓∶上焦受中焦气未和,
不能消,是故能噫。据此则噫者即嗳气也,即俗之所谓拔气也,此理甚明,人所易晓。总之,有 声有物曰呕。有物无声曰吐,有声无物曰哕。呃逆者,即打呃之谓。咳逆者,咳嗽之甚,以致气 逆上冲也。噫者,《字汇》解作饱食气满而有声,岂非所谓拔气者乎?症各不同,断难相混。至 于得病之由与其治法,各有虚实寒热之异,散见诸门,兹不赘。
<目录>卷之四·辨疑<篇名>辨五疫治法属性:庞氏云∶春三月行青筋牵病,夏三月行赤脉KT 病,秋三月行白气狸病,冬三月行黑骨瘟病。
四季月各余十八日,土王用事,行黄肉随病。后人又以木火金水土五疫配之,治各有定法。其中 止有所谓五疫乃天地之疠气,人中之则各随其脏气以为病之说,尚属近理。如所谓青筋牵等名色 矜奇立异无益症治。其用方,如春三月用 羌活汤,夏三月用双解散等法,亦见沾滞,至秋三月天渐凉冷,反用三黄石膏,殊不近理。至其 所用药俱系发散等剂,亦非治瘟疫的方也。
<目录>卷之四·辨疑<篇名>辨吴又可疫有九传治法中先里后表属性:吴又可九传治法,有先里而后表者,始则发热,渐盖理症,下之里症除,二三日内又发热,
反加头痛,身痛,脉浮者,宜白虎汤。按其瘟疫初起治法云∶脉长洪而数,大汗多渴,此白虎汤 症。又云∶白虎治瘟疫脉长洪而数。又云∶脉长洪而数,白虎清凉解散,服之或战汗自汗而解。
是凡三言白虎症,而绝无脉浮之说也。至于发热头痛,虽列于白虎汤之下,而又无身痛,前后 多所渗漏不符,看来头身痛脉浮三症,似宜小柴胡加羌、防始与症对,而乃用白虎何也?
<目录>卷之四·辨疑<篇名>辨瘟邪止在三阳经属性:吴又可之《瘟疫论》世所盛行,其中达原饮固为治瘟疫之良方。第言瘟邪浮越于某经者,即 加某经之药,止有三阳在表治法,至于邪之传里者,仅有入阳明胃腑 一条,传三阴则略而不及。夫云∶邪伏膜原,自内达外,不似伤寒之按次传经则可。若云邪总不 入三阴,是将脏腑、经络划然中断,而人身之营卫,总 格而不通矣,此岂理也哉?即伤寒传足 不传手之说,识者犹或非之。至于瘟疫之传变,且并将三阴而遗之何也?每见患瘟疫者,腹胀满,
大便实,或自利发黄,以及四肢诸症,非传入足太阴经乎?舌干口燥咽痛,但欲寐,非传入足少 阴经乎?烦满囊缩,以及善怒号呼,冲逆动摇并胁肋诸症,非传入足厥阴经乎?且不特此也,患 在皮毛气分而哮喘、咳嗽者,知邪之入肺;患在神志昏冒而面赤、喜笑者,知邪之入心。是则五 脏六腑瘟邪之传变无所不到,谓脏腑诸症,不能一时皆现,则可谓瘟邪止在三阳经,必无是理也。
<目录>卷之四·辨疑<篇名>辨内伤寒认作瘟疫属性:内伤寒之症,初起无热,不渴,止有胸膈 胀、满闷,面唇皆无光泽,或呕而胸腹急痛,手 足冷,自觉不舒快,少情绪,其脉沉细。此症总由过食生冷,伤于 脾胃所致,故方书名之为内伤寒,而以治中汤温散之。此症多感于夏月,而瘟疫盛行之时与瘟疫 甫愈之后,或感此症,昧者误认为瘟疫。而以疫法治之,鲜有不败事者,其弊必至于卒不能食,
泄泻不止,而酿成大患。唯用治中汤加减出入,寒甚则加熟附,食积则加麦芽、神曲,肉积则加 山楂。呕恶则加藿香、制半夏、鲜姜、砂仁,兼湿则加茯苓、苍术,胸胁痛闷则加枳壳、白芍、
柴胡。若内既伤生冷,而外复感风寒,则用藿香正气散或五积散、平胃散等加减治之。
\x治中汤\x 即理中汤加陈皮、青皮。
\x藿香正气散\x 治外感风寒,内伤饮食,憎寒壮热,头痛呕,胸膈满闷,咳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