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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-古今医统大全-第610页

,正类 疟,谓之冷瘴。重者蕴热沉沉,昼夜如卧 灰火中,谓之热瘴。最重者,一病便失音,莫知其所以然,谓之哑瘴。冷瘴必不死,
热瘴久而死,哑瘴无不死,此方书之说也。然以愚意观之,所谓哑瘴,非伤寒失音之证 乎?又岂中风失语之证乎?治得其道,间亦可生,安得谓之无不死耶?若夫热瘴乃是盛 夏初秋,茅生狭道,人行其间,热气蒸郁,无林木以蔽日,无水泉以解渴,伏暑至 重,因而感疾。或有饮酒而不节者,或有食煎炙而积热者,偶成此证。其热昼夜不止,稍 迟二三日不治,则血凝而不可救矣,南方谓之中箭,亦谓之中草子。然挑草子法乃以针 刺头额及上下唇,仍以楮叶擦舌,皆令出血,徐以草药解其内热,应手而愈,安得谓之久 而死耶?至于冷瘴,或寒多而热少,或寒少而热多,亦有叠、间日之作。及其愈也,疮发 于唇,验其证即是外方之疟,本非重病,每因误而致祸,亦不可以必不死而忽之。但诊其 脉息极微,见其元气果虚,即与附子汤而愈。若误投寒药,所谓承气入胃,阴盛乃亡。若 脉洪盛证候实热,且服和解药,而徐治之。若误投热药,所谓桂枝下咽,阳盛则毙。要在 切脉审证之虚实寒热,治之无不愈也。人谓岭南,水泉草木地气之毒,则凡往来岭南之人及 宦而至者,无不病瘴而至危殆者也。又谓土人生长其间,与水土之气相谙,外人入南,必一 病,但有轻重之异。若久而与之俱化则免矣。说固有理,但备之以将养之法,解之以平易 之药,决保无病,纵病亦易愈矣。且瘴之为病,土人反重,外人反轻者多,盖土人淫而下 元虚,又浴于溪而多 感冒,恣食生冷酒馔,全不知节,所以重也。然则病瘴不可全咎风土之殊,皆人自 失节养有以致之耳。君子之居是邦也,当慎起居,节饮食,适寒温,晨酒夜食切忌太过。
间稍身上不快,即服正气一二剂,则脾胃自壮,气血通畅,微邪速散,何瘴之有?故 下文有云∶ <目录>卷之七十六\瘴气门<篇名>病机属性:夫劳役伤饥,则内伤不足者也,所谓邪气伤虚不伤实,同一理也,然则居斯土者,可 不知所慎哉?每每病此,则未必非劳役而得之。故《卫生方》云∶北人寓居广之地者,
往来广之途者,俱有阴阳相搏之患,居者十病二三,途者十病八九。盖居者安静,途者 劳伤,正《活人三昧》论瘴疟云∶饮食有节,起居有常,邪气不能为害。然道路崎岖,
人烟疏阔,水浆不洁,酒炙多腥,饮食起居,未免乖度,况复有阴阳相搏之气乎?故曰∶瘴 气惟染劳役伤饥之人者,此也。
<目录>卷之七十六\瘴气门<篇名>病机属性:岭表之俗食槟榔,甚者日至十数枚。盖瘴疟之作,率因饮食过度,气滞痰结,而槟榔 最能下气消食去痰,故人狃于近利而暗于远患。此颇类北人之食酪酥,故肤理缜密,一旦 病疫,当汗则塞,塞而不得出。岭南地热食槟榔,故脏气疏泄。然一旦病瘴,当攻发,则 虚羸而本不能堪。所以土人多瘠而色黄,岂全是气候所致?盖亦槟榔为患,殆弗思耳。
《本草》载∶三人晨行触雾,饮酒者独不病,故北人度岭率相勉以饮酒,且迁客羁士 往往醺酣以自适,而岭外酒价尤廉,败夫役卒俱得肆饮,咸谓可以辟瘴,殊不知少则益 而多则滋瘴之源也。何以言之?南土暑湿,嗜酒则多中暑毒,兼瘴疟之作,率因上膈痰饮,
而酒尤能聚痰,岭外谚云∶莫饮卯时酒,莫食申时饭,诚摄生之 要也。可见酒一物能辟瘴以生人,能滋瘴以害人。然则生也,害也,非酒也,顾在人也。
广南海以暑毒为患音,盖一岁之间,暑热过半使人难辟而易犯,起居饮食少失节 度,则为暑毒所中,道途之间,多有冒暑,故土人暑相戒勿出。且遐荒之境,道路崎岖,
传世饮食皆不如欲。自化初至,皆云不习水土而病,既还,则又谓之回头瘴。大率得 之道途间冒犯暑气,与夫饮食居处失度也。
寒暑之候不常,尤难于调摄。凡居人与在路者,冬夏之衣,皆不可缺,随其气候,
速宜增减,缓则能致病。又岭外海风异常,稍中人则为病,坐卧易衣,当慎之也。
岭外虽以多暑为病,而四时亦有伤寒瘟疫之疾,其类不一。土人不问何疾,悉谓之 瘴,治疗多误。或有一岁盛寒,近类中州。而土俗素无蚕绩,冬不衣绵,居室疏漏,户扃 不固。忽遭岁寒,则次年瘟疫必兴。医者之治瘟疫,当以本法治之,而随其风土气候,与 夫人之强弱出入可也。
瘴疟之作多因伏暑伤冷所致,纵非饮食冷物,即寒邪感于外,饮食伤于内也。大抵 伏暑浅而寒多者易治,伏暑深而热多者,难治。近时北医至此,用大柴胡汤治热瘴,须是 本气壮实者乃能堪。如土人久服槟榔,脏气既虚,往往不能服寒药,然土人才见发黄便为 不治疾,良可哀也。
北人之来岭南,婢仆多病瘴气。盖劳役之人,饮食乖度,昼日冒暑,夜多卧地,又 凡事不能避忌,故先受其毙。既与之同休戚,宜加意戒之。
俚俗有病必召巫觋而祭鬼神,士夫咸笑其信巫不信医。愚谓此殆可悯恻而不可以 笑也。夫民虽至愚,而孰不能趋利避害?况性命所系,晓然易见。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