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,故曰易也。
天始唯一气耳,庄子所谓溟瞑是也。计其所先,莫先于水,水中滓浊,历岁既久,积而 成土,
水土震荡,渐加凝聚,水落土出。遂成山川,故山形有波浪之势焉。于是土之刚者,成石而 金生焉。土之柔者,生木而火生焉,五行既具,乃生万物,万物化生,而变化无穷焉。
邵康节曰∶天何根据?根据乎地。地何附?附乎天。天地何所根据附,曰∶自相根据附。自斯言一 出,
宋儒标榜而互赞之,附声而妄衍之。朱子遂云∶天外更须有躯壳甚浓,所以固其气也。天岂 有躯壳乎?谁曾见之乎?既自撰为此说。他日遂因而实之曰∶北海只挨着天壳边过,似曾亲见 天壳矣。自古论天文者,宣夜周髀浑天之书,甘石洛下闳之流,皆未尝言。非不言也,实 所不知也。若邵子朱子之言,人所不言,亦不必言也。人所不知,亦不必知也。人所不问,
亦不必问也。庄子曰∶六合之外,圣人存而不论,此乃切要之言。孰谓庄子为虚无异端乎?
元人赵缘督,始稍正邵子之诞,而今之俗儒已交口议之,又丘长春世之所谓神仙也。其言曰 ∶世间之事,尚不能究,况天外之事乎?由此言之,则庄子长春乃异端之正论,而康节晦翁 之言 ,则吾儒之异端矣。明朝刘伯温,亦古甘石洛下之流,其言曰∶天有极乎?极之外何谓也?天 无极乎,凡有形必有极,理也,势也,是 圣人所不能知耳,非不言也。故天之行,圣人以历纪之。天之象,圣人以器验之。天之数,
圣之以算穷之。天之理,圣人以易究之。天之所 ,人无术以知之者,惟此耳。今不曰 不知 ,而曰不言,是何好胜之甚也。呜呼!伯温此言,其确论乎?其曰好胜者,盖指宋儒之论天者 。予尝言东坡诗∶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盖处于物之外,方见物之真也。吾人 固不出天地之外,何以知天地之真面目欤?且圣贤之学,切问近思,亦何必求天外之事耶?
南北二极,所以定子午之位。历家因二极而立赤道,所以定卯酉之位。北极瓜之蒂也,
南极瓜之攒花处也,赤道瓜之腰围也,指南针所以通二极之气也。
赤道为天之腰围,正当天之阔处。黄道自是日行之道,月之九道,又自月行之道也。
天如劲风旋转,局大块于中,吾恐日月星辰之上,则愈高,愈清,愈劲,愈光明而无穷 矣。或人见天裂处,见其霞光闪烁,于此足以知之矣。
天以气言,故无穷。地以形言,故有尽。
空即天也,自地而上,无非空也,即天也。地间亦有动也,亦气动之耳。
天道不以理言,则归于幻妄耳。
天为阳宗,故风火在上。地为阴统,故水土在下。
地为阴,故火隐而不见。击石而火至,刚而后生也,两木恒摩则火至,动而后生也。列 星之为象也,在朝象官,在人象事,在野象物,各因其变而占焉。
日月星辰,天之四象,水火土石,地之四象。康节言土石而不言木金,盖木乃土之华,
金乃石之精也,是知康节皆以体数言也。
风雨云雾雷,天之用也。吹喷嘘呵呼,人之用也。天人一理也,但有小大之差耳,风露 能生物,亦能杀物,顺阴阳之气也。
风阳也,故其气清通而无形。云阴也,故其气昏浊而可见。
论昼夜之长短,由于日之出入,日出入之舒缩,由于南北极出地之高下。故普天之下,
时时晓,时时午,时时日晡,时时黄昏,时时夜半,各于其地作如是观。
雪寒在上,故高山多雪。霜寒在下,故平地多霜。
地居天之中,地平不当天之半。地上 天多,地下天少。是以日出落时,见日大,近人也。日中天时见日小,远人也。
日初出时见日大,宜当热而尚寒凉者,阴凝而阳未胜也。日中天时见日小,宜寒凉,而 反渐暖渐热者,阳积盛而阴已消也。申未热愈于午者,阳尢积盛故也。
世间特一阳气之周流耳,阳气不及之处则为阴,观之 复之理可见。
斗一南而万物生,一北而万物死。日一北而万物生,一南而万物死。斗日互行,而成岁 功也。
或问日生月落,古今异乎?曰∶同也。云白山青,古今异乎?曰∶同也。夏葛冬裘,古今 异乎 ?曰∶同也。曰∶天同也,地同也,人同也。人寓形于天壤之间,特须臾尔,宜流浪大化之 中,以顺其同焉可也。
浮世乃生老病死之洪都,忧愁若恼之窟宅。
云雷雨雪,皆至半空,风则薄乎天,愈高愈劲。
霖雨既霁,闲云在天,皆神化之糟粕矣。
日一岁而一周天,月二十九日有奇而一周天,非谓月行速于日也,周天度数,每日日行 一度 ,月行十三度有奇。凡月初生明时行南陆,如冬至时之日,及生魄时行中天,如夏至时之 日,故月行一月,抵日行一岁也。
易泽中有火,《素问》曰∶泽中有阳焰。注阳∶焰如火,烟腾腾而起于水面是也。盖泽 有阳焰,乃山气通泽。山有阴霭,乃泽气通山。
水者,五行之首也,万物之宗也,浮天而载地也,载形而浮气也,始天地而终天地也七 十二候,始于东风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