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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9-医学经验录·医案-第28页

>(58)衄血
男,30岁
家人每以酒代茶,甚或当饭。一日,其醉饱后,在竹子阴凉处睡整天,旋患鼻血长流,至昏厥不闻声,身不转侧。抬至我家,时方日下,检药不及,急以韭菜一斤煎水,再以鸡蛋一个,去壳打百下,取出韭菜不要,将此汁煮蛋,蛋入汤内,化动后即捞起,不要太熟,即撬开其口,将蛋和汤灌下,约过二十分钟,出血减少。其父欲再吃一个,余以为乘热吃下之物,于止血不宜,急灶心土一块,,以新汲水搅浑澄清,乘冷服下,前后一小时,鼻血全止,人渐苏醒。
次日,以其脉洪数,舌上有泡,知有热迫现象,拟方:
犀角二钱,生地三钱,丹皮二钱。童便作引
其父坚持服洋参,我以为不合病情。他以其子体弱,认为非吃不可,竟用洋参二钱,麦冬二钱,五味子一钱同煎。此药乃其家常备药,以为能避暑热。当时我无可如何,嘱其非加童便、灶心土不可。服后病势似减非减,患者总觉胸口板塞,知有瘀血未出,洋参定然误事矣。
越日其父来,云患者遍身痿黄,眼花,其人如狂。余令速将患者抬来诊断。其面色痿黄,不能起坐,目花,狂笑,脉洪大,双目全黄,断定有瘀血,投以桃核承气汤。
服两剂,狂笑止,但黄色未退,目转老黄色,怒目视人,遂改用龙胆泻肝汤。连服两剂,病势顿减,然半月不思食,口苦,到晚发烦。认为血分有燥,乃以猪膏发煎,每日以无灰酒调服一匙,至服完一料为度,自此告愈,
我以为治血症须注意血后停瘀,不宜过份服寒凉。犀角地黄汤,洋参未免失之过早,当引为教训。盖血症后去瘀解热,泻有余而补不足也,庶为治血症一大理解。
男,25岁
素有黄症。一日鼻血长流,昏倒在地,不省人事,举家惶惶,啼哭一夜,天亮即延我往诊。其脉数而有力,独关部沉伏,知必有感触,致血出不止。然何故昏昏不省人事?疑之。其头部冷汗溢出,舌边红而中心黄,唇色焦,两目瞳人不明,必为血热妄行,引动肾气,所以额汗而瞳人不见。我急则治其标,用四生饮止血。
生艾叶、生柏叶、生荷叶、鲜生地,不拘多少(当时药肆无鲜生地,以干生地代之),同捣成汁,乘冷服下。不到二十分钟,患者目开,头不旋转,鼻血不暴出,但见胸口急跳。至下午,病者能坐起,鼻孔仅少量血水流出,且有黄色鼻涕。断其肺热渐退,是夜令取灶心土一块,入新汲水内搅浑澄清去渣,和童便出吃下,鼻血全止。再投犀角地黄汤两剂全愈。
(59)声音不出
男,27岁
终日陪妻伴妾,房中作乐。其身体肥胖,平时无咳嗽。一日,忽然声嗄,遂至失音。面不华色,舌无甚白滞,稍见干燥。脉沉至骨,难分度数。证诸上情,当非咳嗽失音及鸭公痨,实乃房劳过度,肾经失职,致不能上蒸肺气,所以声闭。处方:
诃子三钱,熟地炭四钱,益智仁二钱,女贞子二钱,远志二钱,灵磁石二钱,杉木节七个水煎。另用陈杉木一小根,烧成火熄,置水内炖十分钟,倾入碗内,不用火熄,乘热与前药同服。可服四剂。余用诃子、熟地炭者,取其泻火、去凝、除腻,专解肾热之义。并嘱分房独宿,直至全愈。其服四剂,有时喉头发痒,大咳一声,吐出血块,顿感舒适。换方:
诃子四钱、益智仁三钱,熟地炭八钱,远志三钱,九节菖蒲三钱,女贞子三钱,板蓝根二钱,当归二钱,莲子心二钱,柏子仁二钱,杉木节七个
前后服药十剂,病情若失。最后说明不可妄投补品。
男,42岁
声音不出者年余。问其原委,乃笔之于纸云,起病于秋后,稍咳嗽、夜不成寐,减至失音,别无他症。
脉之六部浮数不定,知外感未透,内伏为患。疏方:
诃子二钱,苏子二钱,杏仁二十粒,通草二钱,水煎,加热酒兑服,令服十剂。又拟方:
猪油四两,炼去渣,加入米糖四两,烊化后,再加血蜜四两,同煎至牵成丝为度,磁碗装之,日服一匙,开水兑下。服毕全愈。
二、外科
(1)漆疮
男,20岁
即将迎亲,而身上突然红肿发亮,皮肤现点。某医认作天痘,用药升发,未得效果。又某外科认作疮毒,服荆防败毒散,亦未应手。
余见其面色红亮,仅上身红肿,发痒发胀,但又抓不得痒处。脉浮数而关沉数,界限不明,疑之。时已薄暮,待之明日处方。是夜患者将其原住之房间(即将作新房者)让我居住。余至此室,见满房家具,油漆鲜艳,一股浓厚油漆气味逼人,令人难受。因此,遂考虑患者原居此室,按其病情,对照浓厚之油漆气息,再结合前医之治法,乃疑其患漆疮也。
次日清晨,令采新鲜家苏叶一束,煎水沐浴,且以韭汁涂鼻。洗澡后,患者叫好过得多矣,鼻孔流血水,但无热。至午后,红肿全消。
(2)颈上大庖
颈上长一大庖,不断增长。脉沉涩而数,认系肝经郁热,似瘘瘤变相。
海藻二钱,青皮钱半,莪术钱半,生地二钱,全虫四只,刺蒺藜钱半,龟板三钱,令服四剂,并嘱常食海蜇皮(酱油、醋拌食)。
服药四剂,庖已消。令再服四剂,以固疗效。
(3)肾痈
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