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金钗石斛二钱,鲜生地三钱,芦根三钱,佩兰叶二钱,益元散二钱,槐花二钱,当归二钱,莲子心二钱,青果炭三个,白头翁二钱,秦皮钱半,川柏二钱,仍用茅根水煎药。

再服四剂,血止,但叫肛门痛,肚内响,问有血水流出。仍据肺与大肠之表里关系,润肺气以化病源。

川连二钱,阿胶珠二钱,瓜蒌仁二钱,火麻仁二钱,当归二钱,生地二钱,金钗石斛二钱,地榆二钱,伏龙肝一块,茅根水煎药,再服四剂而愈。按肠红症于徐洄溪医案中所见,余悉照徐医次第投药。

(47)下痢

女,50岁

九月,患利不止,呼叫胀痛,一医投以大承气汤,病家惟恐大泻后虚脱,未服。更医用真人养脏汤,服后痛愈甚,顿转赤利。又更医,治以白头翁汤,痛减,但坠胀益甚。乃戚彭某来探病,检视诸医方,责之“都不会看病”,令购鸦胆子二十四粒,桂元肉包完吞下。服后痢止,仍然腹胀,就余治疗。余以为病未透,非导不可,处方:

焦山楂二钱,大白二钱,地榆二钱,川朴二钱,吴茱萸(川连水炒)二钱,广香二钱,白叩二钱,马齿苋一掬,佛手片二钱,苦瓜霜三钱

连服两剂,便已成粪,仍夹血冻。改服香连丸,每日二钱,遂全愈。

男,50岁

由济南归,患溜肚,一日数通,无兼症,精神软弱。前数医迭用分利、健脾、温肾、消导等药皆罔效,乃召余诊。六脉沉细无力,似有代象,舌隐黄无胎,外见眉蹙神疲,稍露呻吟,问其便色,其妻答以溏泻多水,辨色不清,遂疑之,测其必有变幻。拟方:

赤石脂(炒成粉)五钱,川姜。水煎澄清服下。

傍晚服下药,至夜半屙屎打屁,肛门觉有热气,患者告其妻云此药有效。且云两月未打屁,其素自以打屁见舒服。遂照服原方一剂,又打屁,大便暴下,有屎气,患者甚悦之。

复诊脉细,关部能应指,度数亦明,但无力。舌色通红,呻吟较少,如此必防其虚脱,非养胃不可。嘱每日用陈年仓米三合炖水极浓,徐徐咽下,服二日,若小闻饭香,则有胃气矣,然后再进药。倘此时进药,则胃气不容。

三诊时,情况无显著改善,我认为是不服水土,以藿香正气散去苏叶、白芷,加苍术二钱、法夏曲二钱,嘱服三、四帖。越二日,余往视之,云溏泻未好,但胃口改善,能食大碗,问我见解如何?答以此症乃虚脱性下痢不止,所以用桃花汤以养胃气,用藿香正气散者,因你一路风餐露宿,不无寒湿停中,且不服水土。其去苏叶、白芷者,防其疏散,而取苍术燥湿辛温,以发扬胃气,法夏曲燥湿祛寒。

至于脉中兼代象,乃别脉代此脉之义,与大脉不同,宜自为保护,防春、冬季发生寒湿变幻,须素食,恶油腻或酒,可以红饭豆煮粥吃。然不到春初,原病复发,寒热交作,后成单腹胀,善饥而不食,胀闷告卒。

男,50岁

屙红白冻已两月,自知医理,吃药甚多。病情依然,其向我索方,我思其原有大瘾,恐有肠癖之虑,取林文忠公解烟方制丸药。

熟地八钱,枣皮四钱,淮山五钱,云苓五钱,远志四钱,西党四钱,肉苁蓉四钱茯神五钱,当归四钱,粟壳六钱五味子四钱。研末蜜丸,如梧桐子大,每服四十粒,盐水吞下。(先用烟枪内之烟膏泡汁一盅,吞服丸药,或用烟灰掺入丸药更妙)。

但他因已戒烟,如再服烟灰烟膏汁,虑及复染烟瘾,余嘱服药痢止,吃完丸药(一料),即用好高粱酒和红糖化服。能饮则日服一剂,否则减半。同时,可将藕塘污烂莲子,晒干放粥内煮食,忌鱼腥。其依以上诸法,果验,病后转体胖。

男,52岁春天下痢,脉数有力,舌边红而中心黄,唇赤日夜不安。其卧室瓜果满布,尚有凉菜、卤肉、蛋等堆橱内,断其受暑伤食而成痢。

大黄三钱,枳实三钱,川朴二钱,朴硝二钱

连服两剂,大泻杂色粪便,兼有块状物。患者自知有效,迳自再服一剂,复下瓜片、肉、蛋诸物,从此霍然。但痢愈而觉腹胀,余知其有烟癖,不愿服药,令服六君子丸收功。

(48)寒、湿、热诸症

胡某,女,年未详

盛暑烧热七天不减,其夫着人往南昌请乃兄出诊。来人云:“我家主人言明照先生在省之常规,按日付出诊费”。胡向有“花边癖”,而耳且聋,竟云“我一日合二三十元,耽搁两日就不好算了。”经旁人说明患者正是乃妹,始动身下乡。诊毕,拟方清暑益气汤。患者服后汗出增多,胡曰:“得汗即解矣,明日必然思食。”翌晨患者倦怠贪睡,呻吟不绝,于前方加西瓜翠衣、扁豆花、佩兰叶,服后无改进。胡临告辞回省,开方香薷七物汤,嘱服四包,当得战汗而愈。是日我出诊至其邻村,其夫黄某却延之。诊其脉,浮大无力,人事昏沉,眉竖身萎。一味呻吟,头部两胁均有汗,两足胫膝皆着凉。唇绛舌绛,索饮不下咽。断系湿郁,腠理空松,汗为湿阻而不透,遂投人参白虎汤加苍术。黄疑之,谓何敢用此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