肾不交而滑者。有年壮气盛,久无色欲,精满而溢者。有脾虚下陷者,有痰火湿热扰动 精府者,然治惟宜保心滋肾,因湿因热因寒而治之,更补中气,以使元阳升举,久服自 愈,不可轻服涩药,盖人身气血,周流乃畅,岂可涩之使滞耶!,若夫白浊者,其原 在于脾胃之虚,其标在于膀胱之寒,初浊则属湿热,久浊则为气脱,气脱则下焦无火,
而水不温暴病非阴,久病非阳,大抵白浊伤于气,赤浊伤于血也。但阴窍有二,一窍通 精,属肾,一窍通溺,属膀胱。两窍不并开者,入房则精窍开,而溺窍闭,溲溺则溺窍 开,而精窍闭,故凡梦遗滑精,均从精窍而出,为肾经相火虚热之病,凡白浊五淋,
均主溺窍而出,为膀胱湿热下流之病,然玩《经》曰∶思想无穷,所愿不得,意淫于外,
入房太甚,宗筋驰纵,发为筋痿,及为白淫。又考前哲诸论,则知浊病即精病,仍在 精窍,与淋病之在溺窍者不同也。每见时医治浊,多以淋法治之,五苓八正,不惟不 效,反增沉困矣。
五脏皆有精,精者人之本,然肾为藏精之都会,听命于心君,若能遗欲澄心,精气 内守,阴平阳秘,精元固密矣。或纵欲劳神,则心肾不交,关键不固。《经》曰∶怵 惕思虑则伤神,神伤则恐惧流淫而不止;又曰∶恐惧不解则伤精,精伤则骨酸痿厥,精 时自下;又曰∶五脏主藏精,伤则失守;又曰∶肾者主水,受五脏六腑之精,而藏之;
又曰∶厥气客于阴器,则梦接内,奈古今方论皆以遗精为肾气衰弱之病,若与他脏不相 干涉,不知《内经》言五脏六腑各有精,肾则受而藏之,以不梦而自遗者,心肾之伤居 多,梦而后遗者,相火之强为害,若五脏各得其职,则精藏而治,苟一脏不得其正,甚 则必移害心肾之主精者焉。治之之法,独因肾病而遗者,治其肾,由他脏而致者,则以 他脏与肾两治之,当以六脉参详,昭然可辨矣。
壮年未偶,时时梦遗者,为精气溢泄,不必过治,盖心有所思,夜见于梦,乃心火 动,而相火随之也。过为补益,则助其火,过为敛涩,则增其郁。
大智禅师云∶梦遗不可全作虚冷治,亦 有经络热而得之者。尝治一男子,至夜脊心热梦遗,用珍珠粉丸,猪苓丸,而遗止,脊 热始除。又一男子,脉洪腰热,遗精,沉香和中丸下之,导赤散治其火而愈,故精滑多 因寒,梦遗多因热也。
赵以德云∶予治郑鲁叔二十余岁,攻举子业,四鼓犹未卧,遂成此病,卧间玉茎但 着被与腿,便梦交接脱精,悬空则不梦,饮食日减,倦怠少气,此用心太过,二火俱 起,夜不得睡,血不归肝,肾水不足,火乘阴虚,入客下焦,鼓其精房,则精不得聚藏 而欲走,因玉茎着物,犹厥气客之,故作接内之梦,于是上补心安神,中调脾胃升其 阳,下用益精生阴固阳之剂,不三月而安。
心肾为水火之脏,心神伤则火动,火动不已,则肾水受伤,肾主藏精,所受五脏六 腑,输至之精,皆不得藏,而时下矣,故为遗精梦泄。昔吴茭山有治遗精得法论,治一 男子因病后用心过度,遂成梦遗之患,多痰瘦削,诸医以清心莲子饮,久服无效,诊其 脉紧涩,知冷药利水之剂太过,致使肾气独降,服此愈剧矣。以升提之法,升坎水而济 离火,降阳气而滋阴血,次用鹿角胶、人乳填补精血,不逾月而愈。因思梦遗多端,难 作一途而治,有因用心积热而泄者,有因多服冷利之药而泄者,有久泄玉关不闭而泄 者,治疗之法,积热者,当清心降火,冷利者,温补下元,肾气独降者,当升提,使水 火自交,而坎离定位矣。
已上二按,皆以肾为主,而兼治心脾者,独有一等,肾不虚而肝经湿热火旺者,
茎中作痛,筋急缩,或作痒,或肿,或挺纵不收,白物如精,随溺而下,此筋疝也。用 龙胆泻肝汤主之,张子和曰∶遗溺闭癃,阴痿脬痹精滑白淫,皆男子之疝也。若血涸不 月,月罢腰膝上热,足 嗌干癃闭,小腹有块,或定或移,前阴突出,后阴痔漏,皆 女子疝也,惟女子不曰疝而曰瘕。
浊病在精窍,与淋病之在溺窍者不同,故患浊者,茎中如刀割火灼,而溺自清,惟 窍端时有秽物如疮之脓,淋漓不断,与溺道绝不相混,大抵由精败而腐者,十之七八,
由湿热流注与虚者十之二三,其伤精耗血,总属一也。然有赤白之分者,盖精为血之所 化,浊去太多,精化不及,赤未变白,名曰赤浊,此虚之甚者也。譬如少年天癸未足,
强力行房,所泄半精半血,壮年施泄无度,亦多精血杂出耳。有分赤白为气血,又以心 虚有热,因思虑而得为赤,肾虚有寒,由嗜欲而得为白,然当以脉之滑数,而口渴便赤 为热,脉之沉迟,而便清白为寒。总之心动于欲,肾伤于色,强忍房事,多服淫方,败 精流溢,湿热郁滞,而为患也。亦有胃中湿痰流注者,有属虚劳者,有因伏暑者,有思 想太过,心动烦扰而精败下焦也。总五脏之伤,六淫之变,难以言尽,脉候凿详,自无 遁情矣。
张每见咳嗽肺虚之人,梦魂怪异,甚至户外之事,皆能闻见者何与?盖魄强者魂 安,夫木性虽浮,肝则藏血藏魂,而隶于下焦,金性虽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