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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2-伤寒恒论-第51页

治之。原文97後段鄭論:接此條,本有少陽證,故服柴胡湯已而口渴者,胃有熱而傷及津液也,仍以陽明口渴法治之。餘細思口渴一證,有胃熱太甚,口臭氣粗,身熱汗出,渴飲冷者,仲師以人參白虎湯治之。有陽衰不能薰騰津液於上而亦口渴,但飲滾飲冷不同,仲師以回陽治之,如此用藥,方不誤人。
【闡釋】本條明言“渴者屬陽明也,以法治之”。鄭氏主以人參白虎湯治之,于理於法皆合。至有陽衰不能薰騰津液於上,而亦口渴,其非陽明證明甚,當屬少陰證之口渴,自當以回陽法治之。
附:太陰轉陽明一證(據舒本校補)
六、傷寒脈浮而緩,手足自溫者,是為係在太陰。太陰者,身當發黃。若小便自利者,不能發黃,至七八日,大便鞭者,為陽明〔病〕也。原文187鄭論:按緩脈,乃太陰之本象,此以為當發黃,吾甚不解。夫緩為胃氣,不主於病,取其兼見,方可論病。又曰:小便利者不發黃,全未見有胃家遏鬱病情,而獨曰小便利者不發黃,皆非正論。即謂太陰轉屬陽明,其脈必不得以緩論,即見大便鞭,當下之證,定有一翻先數日脈緩,後忽見實、大、洪、數之脈,乃為合法。
【闡釋】自此以下三節,皆言陽明假實之證,亦即邪從三陰傳入陽明之證也。太陰病濕盛陽微,不能溫運,若寒濕瘀滯,身當發黃;如小便通利,濕從下泄,便不能發黃。但小便自利過多,則腸中水分漸幹,積至七八日而大便鞭者,則太陰轉成陽明證矣。如此解釋,則鄭氏之疑可以不疑矣。
附:少陰轉陽明一證(據舒本校補)
七、少陰病,六七日,腹脹(滿)〔不大便〕者急下之,宜大承氣湯。原文322鄭論:按此病必是少陰協火而動之候,前數日所現定是滿盤少陰證形,迨延至六七日,積陰生內熱,邪遂從熱化矣。熱甚以致腹脹不大便,則邪已轉入陽明,若不急下之,則真陰有立亡之勢,故下之宜急也。
【闡釋】鄭氏曰:“積陰生內熱,邪遂從熱化矣。熱甚以致腹脹,不大便,則邪已轉入陽明”。腹脹不大便者,必兼見舌苔乾燥,惡熱飲冷,方為實證。實則此乃少陰化熱太過,火傷中土之證也。急下以救中土,土壞則生機立竭矣。非用大承氣急下,安能救其危哉!附:厥陰轉陽明一證(據舒本校補)
八、下利譫語者,有(躁)〔燥〕屎〔也〕,宜小承氣湯。原文374鄭論:按譫語多緣內有(躁)〔燥〕屎,茲何又稱下利譫語?若下利而譫語,必非實證,必非下證。然譫語亦有似是而非處,學者務當細求,苟下利而譫語,其人有神,脈大而實,口渴、舌幹、飲冷,此為協熱而下利,皆在可下之例;若其人下利譫語,身重無神,舌潤不渴,脈微,又當溫腎扶陽,不得以譫語而盡為熱證,亦不得盡為可下之證也。
又按此條,大約為裏虛夾(躁)〔燥〕,而有(躁)〔燥〕屎結於中者言之也。余意當于溫補劑中,加大黃逐之,庶為妥切。
【闡釋】下利而譫語,有陽虛、陰虛之別,陽證者為協熱而下利,治以小承氣湯。若陰證下利譫語,無神不渴,脈微,法當溫腎扶陽,治以附子理中湯加補腎藥味。故鄭氏曰:“不得以譫語而盡為熱證,亦不得盡為可下之證也”,自當辨證施治,方為恰當。又按此條,大約為裏虛夾燥,鄭氏于溫補劑中,加大黃逐之,法可遵從。
傷寒恒論卷七少陽篇計二十一法(據舒本校補)
一、傷寒五六日,中風,往來寒熱①,胸脅苦滿②,默默不欲飲食③,心煩喜嘔④,或胸中煩而不嘔、或渴、或腹中痛、或脅下痞鞕、或心下悸、小便不利、或不渴、身有微熱,或咳者,小柴胡湯主之。原文96①往來寒熱:惡寒時不知熱,當熱時不知寒,寒和熱間代出現,即所謂間歇型熱。
②胸脅苦滿:謂胸脅部有苦悶的感覺。因少陽脈循胸脅,邪入其經,所以胸滿。
③默默:靜默不言也。
④喜嘔:即是時常作嘔。
鄭論:按少陽當陰陽交會之中,出與陽爭則熱生,入與陰爭則寒作,故有寒熱往來也。胸脅滿,默默不欲食者,肝邪實而上克其土,土畏木克,故不欲食。心煩喜嘔者,肝喜發洩也。甚至或煩、或咳、或渴、或腹痛、或心下悸、或小便不利,種種病情,皆係肝木不舒所致也。故以小柴胡主之,專舒木氣,木氣一舒,樞機複運,而諸證自釋矣。
【闡釋】往來寒熱,胸脅苦滿,默默不欲飲食,心煩喜嘔,這是小柴胡湯的主要證候,以下的或然證,並不是用小柴胡湯的主要目標。鄭氏所按已詳盡矣,無庸贅述。
小柴胡湯方(校補)
柴胡半斤黃芩三兩人參三兩半夏半升(洗)甘草(炙)生薑各三兩(切)大棗十二枚(擘)上七味,以水一鬥二升,煮取六升,去渣,再煎取三升,溫服一升,日三服。若胸中煩而不嘔者,去半夏人參,加栝蔞實一枚。若渴,去半夏,加人參合前成四兩半,栝蔞根四兩。
若腹中痛者去黃芩,加芍藥三兩。若脅下痞鞕,去大棗,加牡蠣四兩。若心下悸,小便不利者,去黃芩,加茯苓四兩。若不渴,外有微熱者,去人參,加桂枝三兩,溫複微汗愈。若咳者,去人參、大棗、生薑,加五味子半升,乾薑二兩。
【方解及其應用範圍】小柴胡湯乃表裏兩解法,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