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上肢者湿热也,其如东垣脚气疮疡意也。当升清除湿以泄热也。方宗当归拈痛汤。处方:当归15克,羌活10克,防风10克,升麻10克,猪苓10克,泽泻10克,茵陈15克,黄芩10克葛根15克,苍术10克,白术10克,苦参15克,知母10克,甘草6克:
服药4剂,结节减小,疼痛减,继服10剂,结节消失近半,继服30剂,结节全部消失,后果愈。
某医云:既云如疮疡意何不用清热解毒?答曰:前医久用清热解毒不效也:且本病非仅有热毒,亦且有湿热沉滞于下矣。故以羌活通关节。防风散留湿,苦参、黄芩、茵陈、知母以泄湿热,当归和气血,升麻、葛根助阳以升清,苓、泽泻湿降浊,参、甘、二术补正固中。
钩端螺旋体病
囿于湿热,不详辨证,以寒作温,其病不除
赵××,男,25岁。发热恶寒,头痛身痛,小腿疼痛不能活动3天。医诊钩端螺旋体病。急用青霉素等西药治之不效。察其发热达39.2℃,咽痛头痛,身痛,急予银翘散去牛蒡子加生薏米、滑石、杏仁方,以清热解毒,除湿解表。服药3剂,诸证不减。至第五天往诊。患者云:服李医生之药1剂即愈矣。询之,李医生云:吾见其一直高热不退,甚为着急,乃予大青龙汤1剂,服药1小时后即见微微汗出,4个小时后体温即降至正常,6个小时后,则诸证全消。再问:你怎么想起用大青龙汤?答曰:前天朱老师不是讲《伤寒论》大青龙证吗,吾见其证与《伤寒论》所述大青龙汤证完全相同,故用之。老师曾讲不管是中风,还是伤寒,还是其他病,但见“脉浮紧,发热恶寒,身疼痛,不汗出而烦躁者”,均可用大青龙汤。此病虽叫钩端螺旋体病,虽然诸医都说按湿温治疗,但此证却似大青龙证,所以冒然用之也。余云:辨证乃治病之灵魂,不可违也。若囿于一说而不辨证,必误也。
阿米巴肝脓肿
但予解毒清热,不辨脏腑虚实,当攻不攻,当和不和,其病难解
盛××,男,38岁。
高热持续不退7个多月。某医始见其右侧胸痛,气急,咳嗽,肺部湿哕音,诊为肺炎。予多种抗生素、磺胺等治疗近两个月不效,后又见其肝脏弥漫性增大,腹胀、恶心,食欲不振,诊其为菌血症,配加中药清热解毒,清营凉血重剂4个月治疗无功。不得已,又转人某院,进行肝穿检查:除发现大量阿米巴原虫外,并有大量的金黄色葡萄球菌、大肠杆菌等。于是除继续应用抗生素外,又加入了抗阿米巴的药物进行治疗。但半个多月后,诸证均不好转。细察其证,除体温39.7℃外,并见寒热阵阵,恶心欲吐,腹胀腹痛,肝大平脐,疼痛不可触近,咳嗽气短,体瘦神疲,大便微溏,小便黄赤,脉弦滑而数。综合脉证思之:寒热往来,恶心欲吐,脉弦者,少阳之证也;腹满腹痛拒按,阳明实证也。肝痈之疾,复见少阳阳明,但予清热解毒消痛则不可治也。因拟和解攻下,佐以清热消痈。处方:柴胡24克,半夏10克,黄芩10克,枳实10克,赤芍10克,大黄10克,白芥子10克,银花15克。
服药1剂,大便二行,寒热,恶心,腹满胀痛均骤减,体温38℃。继服4剂,体温正常,饮食增进,精神大增,后果愈。
某医云:何前用银花近120克,连翘30克,以及黄芩、黄连、败酱草之属,并大剂量的抗生素、抗阿米巴原虫药治之不效?而改用银花仅15克即愈也?答曰:枢机不利未予和解,腑实之证未予通下所致也。
黑热病
瘕积蕴热,不知缓消,但清其热,何者能解
胡××,男,6岁。半个多月来,日渐腹部胀大,发热鼻衄,脾大过脐。医诊黑热病。予斯锑黑克治之不效,继又配合中药清热解毒之剂仍不效。审其体温39.5cC,腹部胀大,脾大过脐,质软,肝未触及,时鼻衄,脉数。先予清热解毒剂3剂予之,不效。求教于家兄朱庆丰先生。云:瘕积不化,腹大,发热,脉数者,宜活血化积,导滞泻热。处方:大黄10克、硫酸镁10克,共为细末,每日3次,每次2克,冲服,外贴二龙膏。两天后,发热即退,纳食增加,10日后,腹大,脾大恢复正常,后果愈。家兄云:瘕积之证,不消其积,但清其热,不可也。
蛔虫病
1.蛔虫应驱,不辨寒热,虽驱不去
勾××,男,6岁。两年来,胃脘、脐腹经常疼痛,食纳减少,并时有蛔虫排出,虽多次服用驱虫药物,其效不著。邀某医治之。云:西药不如中药,应改用中药驱虫。处方:使君子10克,槟榔10克,榧子10克,胡黄连10克,大黄10克,苦楝皮10克。服药3剂,腹痛不但不减,反见加重,且未见虫体排出。数日后,再邀余治。察其舌苔薄白,腹满,按之有索条物起伏,脉弦紧涩。因云:脉弦紧涩者寒也。治宜健脾温中。处方:丁香3克,小茴香3克,肉桂3克。服药1剂,腹痛即解,食纳亦增。加吴茱萸1克。1剂后,便出蛔虫10条。后果愈。
2.蛔病驱蛔,不辨虚实,但予劫夺,久治不效
王××,男,成。
腹痛隐隐,时或剧痛20多天。医作蛔虫病论治,先用驱蛔灵治之而诸汪更甚,后又易医以中药乌梅汤加减治之,痛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