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做白脸,二来衣裳换啦得,三来程咬金程老千岁格金牌大令,所以不费吹灰之力,逃出了京都外罗城。他忙忙如惊弓之鸟,急急如漏网之鱼。
打马加鞭动身走,卧虎高山面前呈。
通城虎薛刚逃到卧虎高山,只听丛林深处,一梆锣响,跳出几百个小喽。小强盗青布裹头,锅锈塌脸,手执板刀,嘴里叫:“喂,哪一个肥羊,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若要从此过,速速丢下买路财,若不丢下买路银,取你心肝当点心。”薛刚说:“呸,我把你们这些瘟强盗,我原有气不得出,你们竟到老虎头上拍苍蝇。你们可晓得,我是杀人格祖宗,强盗格老子,我走你山上经过,不把过山银子倒也罢了,情丧问我要买路银子,我倒情愿呱,姑老爹这根钢枪可不答应。”嘴说这话,薛刚抬腿举手,将一根丈八点钢枪摘到手中。通城虎薛刚两腿一碰飞虎蹬,小肚子一碰铁过梁,人借马力,马借人威,走上去啪刺一枪,一枪戳两个,走心口膛戳进去格,不撂啦得格,连枪连喽兵起来,捣鬼一舞,二三十个喽兵吃他格大苦。喽兵吃亏,象垛灰堆,喽兵蛋壳头,头对头一碰,血对外直流,有格打碎天灵盖,也有打断脊梁筋,也有门牙来打落,也有鼻管子打了血淋淋,有格流火打了破皮,只好下泥,打了发肿,只好进桶,打了发紫,鞭鞭脚就死。跑在后间格喽兵吓坏了格:“哥哥兄弟哎,了不得了,遇到杀人格姑老爹了,快点溜啊!”
一班喽兵转个头来对后溜,腰杆子弯了像秤钩。
不曾到二十步,掼啦十来个大跟斗。
一溜溜到个山嘴嘴头,伏得杠,气总不敢伸,还当杀人格姑老爹来后头。逃了快格喽兵逃到山寨聚义厅,单腿点地,吓得下气不接上气,“ 哎,大王,不好了。”山上两个大王说:“喽兵,为何这种害怕?”喽兵说:“大王,山上来了个杀人格姑老爹, 我们头二十个弟兄被他打死了。”两个大王一听,“那还了得,代本大王备马抬兵器。”两个大王戎装结束,各执刀枪,擐上宝马,一梆锣响,带领三百喽兵冲到山下,见到薛刚也不搭话,两个人打他个人。薛刚说:“呸,你们这些瘟强盗,战场规矩总不懂,名姓总不问,情丧两个人打我个人,我也不怕你们。”薛刚摆动点钢枪,交两个大王打起来格。
有薛刚,往上杀,雪花盖顶,
两大王,往下打,枯树盘根。
通城虎,往前杀,怀中抱子,
两大王,往后打,背驮苏秦。
有薛刚,往左打,黄鹰掠翅,
两大王,往右杀,猛虎翻身。
大战交锋二十回合,四十照面。薛刚越杀越有力,两个大王少精神,只杀得两个大王只有招架之功,没得还手之力。两个大王吃败仗逃了,通城虎薛刚立马横枪不追,当中一个大王回过来用激将法:“你格瘟肥羊、胆小鬼,你不敢追我们,怕死鬼。”薛刚说:“呸,瘟大王,我放你逃命,你骂我胆小鬼,不要走,追得来了。” 哪晓薛刚一追,上了当了,追到半山腰,运气不通,“ 嘭叮咚”,对陷马坑里一攻。两个大王哈哈大笑:“你格肥羊,本事好了,肇对哪里走咧。”吩咐喽兵用挠钩铁搭,拿薛刚背起来一筑,说:“这个人本事好咧,弄六股头麻绳湿湿水鞭打,看他变点底高鬼。”拿薛刚带到高山聚义厅,两个大王端坐虎皮交椅,薛刚立而不跪, 昂首挺立。大王说:“你格瘟肥羊,姓甚名谁?家住何方?速速通名受死。”薛刚一想:倒霉了,被这些大王捉得来,我如果拿名字报出来,拿我堂堂两辽王府格名誉要坏啦得,罢了,我不报名,我死啦得拉倒,省用坏我薛家格名声。” 所以问到薛刚这一声,默默无言就不做声。两个大王见薛刚不开口, 吩咐喽兵松绑,“放他走。”薛刚说:“来,二位大王,被你等擒来,任你杀,任你剐,为何无缘无故拿我放走啊?”大王说:“怎不放你走啊,我们山上有老规矩,宝刀不杀无名小卒,不杀怕死鬼,杀得刀要弄脏了格,你这个冤家名字总不敢报,所以快点死走,不值得杀。”
薛刚听见这一声,气到死去又还魂。
“你格瘟大王,坐好了,不要名字一报,吓得对下一倒,不要怪我不好。老子是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,我老家住在山西省绛州府龙门县薛家村,后来搬到京都外罗城,我的祖父是平辽王薛仁贵,我的父亲是两辽王薛丁山,我的母亲一品夫人,威名侯兵马大元帅樊梨花,我就是顶没得出息格黑三爷通城虎薛刚是也。”两个大王一听啊,像照椅子凳肚里有弹簧差不多,弹起来格,一个虎跳走到前间,
一把拿薛刚来扯住,妹夫叫啦两三声。
薛刚说:“格倒稀奇古怪,我不认得你,你不认得我,腾腾空怎叫我妹丈嘎?”大王说:“怎不叫你妹丈?我们这座高山叫卧虎高山,我叫纪龙,这是我兄弟纪虎,我的父亲是纪天成,我的妹子叫纪鸾英,可是配把你薛刚嘎?”薛刚一听,不错哇,想当初我的父亲薛丁山征西,身边格大将纪天成交我父亲交情过命,沿小就拿女儿纪鸾英许配把我薛刚,就在不曾出事前几天么,我家父亲还交我谈过这件事体。
薛刚就忙行礼哎,二位舅兄叫几声。
纪龙纪虎就拿薛刚带到后寨,薛刚见到纪天成老将军双膝来跪下,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