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。”俞游德说:“俺不晓得你无名之辈,今日大唐救兵已到,要把你北番人羊犬马,杀个干干净净,踹为平地,做个战场,好好下马献关,就罢了,若有半句推辞,顷刻劈于马下,悔之晚矣。”铁雷银牙闻言大怒,回说不必夸能,通下名来,本总兵好用手打你下马。俞游德说:“你也来间俺的大名么?我乃大唐二路元帅罗标下,加为前部先锋俞游德便是。”
  铁雷银牙呼呼大笑道:“原来是个无名的小卒,想是活不耐烦,来送死了。”
  俞游德大怒,把斧砍来,说:照爷的斧罢。”直望银牙头上砍来,银牙叫声来得好,把手中这一扇踹牌望斧子上噶啷一挠,那两柄斧子多打在半空中去了,回转马来说声:“去罢!”再一踹牌打下来,俞游德只喊得阿呀一声,那里躲闪得及,正被他打得在头上,呜呼哀哉,死于马下。单天常一见大哭:“我那兄弟阿,死得好惨。”催马摇塑冲上前来说:“不要走,取你首级,与弟报仇。”银牙说:“你快通名来,趁手中踹牌。”单天常道:“虏狗,你要问我名么,我乃大唐二路元帅罗标下,前部先锋单天常,你把我兄弟打死,照我家伙罢。”把架往头上打来,银牙把手中牌往枣阳塑上噶啷这一挠,单天常手松得一松,这一条枣阳架往半空中去了。单天常吓得呆了,被他复一踹牌,夹着背梁打下,轰隆响翻下马来,伏惟尚飨了。众兵见两先锋俱丧,多望后面退走,银牙呼呼大笑说:“原来多是没用的先锋,不够我两合,尽丧了性命。”说罢,带转马进关中,吩咐小番小心把守关门,此言不表。
  单讲二路元帅罗通领大兵而来,有军士报进:“启上元帅爷,俞、单二先锋将军与白良关守将交战,不上二合,多被打死了。”罗通闻报吃惊道:“有这等事么,可怜单家哥一家年少英雄,一旦屈死于他人之手,也算他命该如此。”说话之间,大兵已到白良关,就吩咐放炮安营。只听哄咙一声,离关数箭,把三十万人马齐齐扎定营盘,按了四方旗号,此时天色已晚,诸将在中营饮酒,一宵无话。
  再表来日清晨,大元帅打起升帐鼓,营中诸将多顶盔贯甲,进中营参见,站立两旁。罗通开言说:“诸位哥哥,本帅有令箭一技,谁人出马前去讨战。”
  只听应声而出说:“小将程铁牛愿往。”元帅道:“既是程哥出马,须要小心。”铁牛道:“不妨。带马过来,抬斧。”手下答应齐备,程铁牛按好头盔,上马提斧,炮响出营,豁喇喇冲到关前来了。关头上有小番一见说:“唐营小将,火催坐骑。照箭!”那个箭纷纷的射将下来,程铁牛把马扣定,喝道:“呔!关上的,快报主将,今有大唐救兵到了,速速献关。”小番报进来了:“启上平章爷,关外有将在那里讨战。”铁雷银牙说:“想必又是送死的来了。带马过来,抬牌。”小番应声齐备,银牙立起身来,跨上雕鞍,手端踹牌,出了总府衙门,来到关上望下一看,只见唐将怎生打扮,但见他头戴开口獬豸乌金盔,身穿锁子乌金甲,坐下一匹点子梨花马,手端一柄开山斧,年纪还轻,只好二十余岁。那银牙就吩咐放炮开关,堕下吊桥,前有二十对大红幡,左右番兵一万,鼓啸如雷,豁喇喇一马冲出关来会战。那程铁牛坐在马上,见关中来了一将,甚是异相,喝声住马,心中一想道:“我兵器不知见了多少,不曾见这件牢东西,方方一块,就是十八般武艺里头,那有什么使踹牌的?真算番狗用的兵器了。”他就把斧一起,大喝一声:“呔!今日小爵主领兵到此平番,斧法精通,十分利害,快快投降,免其一死,若不听好言,死在马下,悔之晚矣。”银牙大笑道:“不必多言,通下名来。”
  铁牛说:“你要问小将军之名么,我乃当今天子驾前鲁国公程老千岁公子,大爵主程铁牛,奉二路扫北大元帅将令,要你首级。也罢,照我的斧罢。”
  把马一拍,一斧就砍下来。银牙把手中牌噶啷一响相架,铁牛喊声不好,几乎跌下马来。这斧子往自己头上直绷转来,豁喇一马冲锋退去,兜转马来,银牙把踹牌一起,喝声:“小蛮子,照打罢。”挡一牌打来,铁牛把手中斧望上面这一抬,只见火星直冒,两臂苏麻,虎口多震开,带转马拖了斧子,说:“阿唷,好利害,好利害!”望营前败走了。银牙大叫说:“有能事的出来,没用的休来送命。”少表这里夸能,再讲程铁牛进营说:“元帅,番狗踹牌利害,小将败了,望无帅恕罪。”罗通大怒说:“好一个没用匹夫,快退下去。”铁牛唯唯而退。元帅又问:“谁能出马?”秦怀玉道:“小将愿往。”元帅道:“秦哥去必能得胜,须要小心。”秦怀玉答应,吩咐带马抬枪,顶盔贯甲,挂剑悬铜,上马豁喇喇冲出营门。银牙一见,通名已毕,说道:“原来你是秦蛮子的尾巴。”怀玉道:“番狗,你既知小爵主大名,何不早早献关投顺,亦免要我公子出马擒拿。”催一步马,喝声照枪罢,分心刺将进来。银牙把踹牌噶啷一声架开,怀玉把手中枪这一缩,只多退了十数步,又是一个回合冲锋过去,战到六七个回合,马有五个冲锋,秦怀玉那里是番将对手,把枪虚晃一晃,带转马,豁喇喇望营前走了。进入中营说:“元帅,北番虏狗果然利害,小将不能取胜,望元帅恕罪。”罗通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