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。卿如此结束。」怀玉曰:「父亡也。奉太子殿旨,教臣来边上,特来保驾。」帝大恸不止,怀玉也恸不止。怀玉曰:「父死有遗言,臣当战之。」帝喜问曰:「领兵出离火壕对阵战莫离支么。」怀玉出阵,便似挂孝关平也。莫离支道:「黄口婴童,何堪成事。」怀玉大怒,纵马向前,交战数合,莫离支败走。怀玉赶莫离支,飞刀在手,暗算怀玉。怎见得。诗曰:

飞起一条素练,落来三尺银泉。

怀玉见刀来,诈落马下。莫离支见成功,拨马来取。怀玉整身上马,于莫离支叩前,手绰铁简高叫:「飞刀伤我不着,你吃我一简。」约鬬一百合,怀玉力不能加,拨马归阵。太宗恐小将军有失,急鸣金收兵入城。候张士贵保粮草回来,然后再和莫离支战。

话说张士贵领兵奔正西安地岭来,忽闻西南喊声。士贵曰:「此处必有唐兵与辽兵战,领兵保之。」仁贵曰:「某当领兵先去,总管大兵后来。」言讫,薛仁贵领兵五百奔西南来。忽见辽兵列阵,一辽将临军高叫:遂问:「将军何人。」仁贵出马,辽将道:「你来晚矣。唐将已遭杀矣。」仁贵曰:「如何见得。」辽将遂使一小卒,将一个人头血沥沥和铠甲衣袍撇在阵前。薛仁贵认的,问:「害了的唐将是谁。」辽将曰:「乃运粮头目官郑从虎之首。将军速回,你唐家粮草尽被俺兵夺了也。」仁贵大怒,当与虎将报仇。言讫,纵马出战,无三合,戟刺辽将堕骑。掩杀辽兵,奔安地岭下来,见尘头起,仁贵兵阵至近,认的是唐将旗号。仁贵遂问:「来将何人。」一将出马,身带重伤。言曰:「吾乃运粮将,和辽兵战,乱军中折了郑从虎,吾保粮草不迭,今遇唐将杀退辽兵者。将军姓氏何人。」答曰:「某乃绛州义军薛仁贵。今奉帝命,交总管张士贵来保粮草。前途适遇一辽将,无数合,败了,兵走了,别无邀阻,请将军进发。」其人大惊:「将军如此英雄,身居何职。」仁贵曰:「见在白身。」「我奉贤一荐者。」是谁。有诗为证。诗曰:

昔日马周贫且贱,等闲不入俗人面。
被吾一纸荐贤书,布衣走上黄金殿。

今日仁贵白衣见帝,乃是马步军常何将仁贵回来,正逢张士贵,常何与士贵相见,言:「昔日公享富贵,此日一武勇所取,见今英雄可以相爱,反以相妬而匿其功,不见于帝,此理若何。」士贵曰:「是谁。」常何曰:「仁贵之功不显,士贵通将仁贵之功附于籍簿,备准奏帝,当加其赏,何为不见。」

方话间,又听的直东杀声交闹。常何道:「为甚。」探人报曰:「今鄂国公奉帝旨,宣张士贵战莫离支,出阵又逢辽兵,将父子困住,不能得出,当领兵救之。」常何谓士贵曰:「公按兵于此,看守粮储,我将仁贵往救敬德父子。」言讫,将兵三千奔正东来,逢贼将,常何出马,遂叫辽将相战。言未尽,一将出马。常何望见,连珠儿叫苦不迭:「我救不得敬德,长竿已折。」亏杀仁贵走至阵前,争目视之,出马是谁。乃辽将,身披雪白袍灿烂,玉色光明,仁贵甚爱。自思,我体堪挂此袍,问天买卦,若杀辽将,夺白袍,临军挂体,必能见帝也。不问敬德消息,横戟纵马入阵。见辽将,鬬无数合,辽将不能当,拨马便走,仁贵赶无数里,辽将堕于涧上。仁贵下马,戳戟提剑,下土涧不杀辽将,就身上剥得白袍,实时穿了。大喜,不期早晚见帝。绰戟上马,回归本寨。

天晚到寨门下,一人叫曰:「来将何人。」仁贵认的是刘君昴,荒速下马,向前施礼。君昴心下道:「我和士贵赖得他功,不稳杀了这汉,功不是俺的。」拈鎗在手,望仁贵前心便搠。正欲举鎗,寨门一壁一人高叫转过,乃常何。班住刘君昴臂膊,彻剑在手,着剑尖指定刘君昴鼻凹,问:「你着鎗搠的是谁。」君昴曰:「夜深见白衣人入寨,此为不祥,当杀之。」仁贵叫:「副总管错了也。我乃薛仁贵。」君昴道:「你不早言语,兀的不险,休怪。」常何遂问仁贵:「将军单马追贼,来何晚矣。」仁贵曰:「某见贼将身挂白袍,某心爱之,因此不舍,追及土涧,辽将马失墬骑,被某杀之,因夺此袍,来之晚矣。」常何听罢,曰:「此英雄也。」遂引仁贵入寨。

时士贵帐下灯烛独坐,人报太尉常何来,士贵急出帐忙接,置坐,遂问:「太尉何来。」常何召仁贵至于帐下,谓士贵曰:「此人奇功盖世,骁勇征辽,到今未付爵禄,盖贤臣不早荐,怕公懒对帝奏,我将此人见帝,先荐马周,后荐仁贵则个。」常何欠身便起。荒杀张士贵。「把似别人举荐,不如我做面人情。」便传令起寨,比及天明,到胡越城。被常何一夜饮酒,论荐仁贵之事。

帝于胡越城,天晓与文武议事。昨日敬德父子出城,宣张士贵,为辽兵势大,不能得过,只恁地空来。想士贵缘何至,忽闻发喊。近臣奏曰:「被张士贵义军杀退辽兵,保粮草已至城下。」太宗大喜。士贵礼毕,帝曰:「非卿粮草不能至,真乃虎将也。」帝赐御衣一套,玉带一条,良马一疋。士贵欲受,近臣奏曰:「运粮草马步军太尉常何求见。」张士贵思常何见帝,必荐仁贵,不如我先荐。「启陛下。臣不敢受赐,非臣之力,皆是他人相助。」帝急问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