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珍宝也拣些进献上来,终日置酒高乐,心满意足。听了明公之策,想着自己下江南未免太劳,如叫明公前往,他又未免矜张起来,便淡淡的说道:“将士们也辛苦了,且过了夏令,再议此事。”明公三番五次的说,襄王总不答应。明公私自太息:“可惜我一番心血,遇着这么一个货主。敌人紧紧相逼,我们却只顾眼前。等到过夏,只怕襄阳之军已到,江南之备已完,自顾不暇,还能攻入?将来跟着砍头,真不值得。”
  明公正自纳闷,哪知襄王更嫌他烦聒,便派明公带戈、申二将前赴荆门防堵。明公不愿远离,襄王说:“文官太少,我已调回荀谟,军师只管放心前去。等你破了颜昚敏,那时天气也该凉快,同下江南不迟。”明公知襄王疏远了他,耍添调兵将,襄王以下江南为名,留住不遣。明公只得又调了裘立,怏怏而去。
  过荆门时,王忠请他阅兵,明公见成元、阎希恩、温必胜、计佐都还雄壮,令其随营。在荆门凑足了一万人马,出城驻扎,以便进援宜城。
  这边巡按因钱猛退去,便拔营前进,叫卢、白胜兵去同围宜城,卢方等烧了西梁山寨,运去器械粮草,接济大军。翠绡要回襄阳,流星探马报到江陵被襄王袭破,巡按恐贼势蔓延,苦苦将小姐留住。比及卢、白迎着大军,同到城下,探知襄王已走,城中只有贼将把守。当下与公孙策及诸将商议,都说明公诡计多端,万一襄王到了江陵,他乘吴、蜀空虚,不走川中,便下江南,那就越闹越大,我军倒处处尾追了。巡按便行文江南、蜀中,令其严防,又饬江陵、鄂州,速速合兵会剿,杜其进窥吴、蜀。终恐缓不济急,便议定蒋平、丁兆兰、兆蕙,速引水军,并君山来降战船,由襄河直下,会同江陵之军,堵住江面。留下任传桂、韩彰、徐庆、粱翼、郭颜,引八千人马,攻打宜城。自引大军,直下荆门,派展昭、欧阳春领了前军进发,正要派人去取郢州、潜江,钟雄上前道:“末将到此,并无寸功,愿领本部人马,过河去取郢州。”巡按应允。
  任、韩、徐送了巡按,直抵宜城城下扎营,其时宜城城内是周霸、褚大勇、牛超、皮象龙分守,约有万余人马,一切是明公布量的机括,防守甚为严密。
  任、韩,徐兵少,阙了南门不攻,连日猛力攻打。云梯冲车都被打折,还伤了若干将士。楞爷急得在城下叫骂,城中总不出战。梁翼,郭颜便说要请巡按添兵,任传桂与韩彰商议道:“展、欧两兄到南漳,便得南漳;卢、白两兄到西梁,便得西梁;钟将军到郢州,郢州孤悬河东,是个绝地,也准得手。我们却去请兵,未免削色。好歹我们想法破他。”韩彰听任传桂话甚是有理,当夜带了亲信兵丁,悄悄在城外周围踏看。东、北都有护城大濠,城上楼橹森严。宜城原是郡城,后来改为知县,所以比别的县城高峻,加以明公所制机括,也不亚似冲霄楼外木城,真是无法可施。
  次日,又传了四乡的父老,问问城内绅士人家,有无可通消息的,无奈宋时做官的喜于流寓他乡,不愿家居,有几个有名望的都寄居他处,其余都是庸人,乡间亦绝无来往。韩彰一想:“我不呆么!西门是他旱门,我放着彻地鼠招牌不去做,却瞎乱了两日。”当于夜间,又到西门踏勘了一遍。次日,与任传桂商定,传齐大队。任传桂攻北门,梁翼攻东门,郭颜攻西门,自己同徐庆却带了掘子军,就西门外一家高屋子做了影蔽,从那里掘将起来。
  掘了一日,已从屋中透到街上,却嫌能掘的人太少,韩彰又同徐庆,到四乡访着了几十家挖煤的户头。家伙现成,当用重价雇了数百人,分作昼夜两队,陆续进挖。韩、徐二人不时到地道里察看,怕他们偷工省事。五六日后,得了一半工程,韩彰又传了匠作,画了样式,令他制造火雷,任传桂就作监工。
  城内见连日轮流改打,毫无退志,大家聚议要想到江陵去请救,城外又连连的射进告示及招降的札子,未免民心惶惶。褚大勇道:“闻得颜昚敏已领兵去取荆门,若荆门有失,我们这里前有敌兵,后无退路,怕的城内百姓也就开门引进兵来。王爷此去,连参谋都调回去,留得兵少,专一轻武重文。我们困守着也非长策。如之奈何?”周霸道:“城内粮草足敷一年,城上有军师机括,料可放心。但城外兵马不多,我们不还一手,太觉无能。不如今夜褚、皮两位守城,我与牛将军前去劫寨。能胜,便可夹攻颜昚敏;不胜,也无大碍。”三人都以为然。
  到了夜间,周霸、牛超分了一半人马,带了硝磺引火之物,开了北门,放下吊桥,到了营外,冲杀将来。任传桂因营寨逼得太近,早巳防他劫寨,不时遣人打听。果有探事的报进营中。任传桂笑道:“真是笨贼!哪有逼近城门扎营,不防劫寨的?”便知会郭颜在西埋伏,梁翼在东埋伏。预备下水龙,自引一军伏于营后。
  牛超一马当先,拔开鹿角,发声喊,却是空营,大叫中计,拨回马就走。梁、郭两面杀来。那周霸却甚有贼智,不管有无埋伏,便趁风放起火来,任传桂忙着救火,我军稍乱,周霸就势抢营。彼此黑夜中混战了一回,周霸、牛超才得脱身,引兵回城。
  周霸埋怨牛超道:“你怎么如此不知兵?便有埋伏,就势放火杀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