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曾远接,不肯食之?”



老冯唐直谏汉文帝




  ……葛亮,越范蠡,唐郭子仪,分两行为十哲。两廊下分囗囗,列囗十二人,左押班白起,右押班孙膑,其余各有资次。囗囗准奏,便下诏建庙,供器祭物,一切完备。后至五代,未尝或缺。至宋太祖武德皇帝登基于汴梁,大展殿庙。故唐时虽各州有庙,并体长安所建,未甚广大,宋朝增广甚盛。




  乾德正年,太极车驾幸国子监,听诸儒讲说前代史书。时有丞相赵普,尚书窦仪、张昭侍侧。太祖听讲周齐太公用兵之法,圣情大喜,随问:武成庙在何处?”张昭奏曰:“只在国学之西。”太祖驾往武庙,上殿烧香,令丞相赵普替拜,已下百官亦皆拜。天子逐一位问其功劳,赵普等以本传对。




  太祖策玉尘斧,下殿左廊,指押班:“此何人也?”窦仪曰:“秦将白起也。”太祖曰:“莫非坑赵卒四十万乎?”窦仪曰:“然。”太祖大怒,指白起画像而言曰:“坑降杀顺之人何得押班?”以尘斧划碎其面,回顾赵普曰:“当以何人代之?”普曰:“非吴起不可。”太祖问吴起事,普奏呈吴起之书。吴心大喜,便令即日代之,就书其事于上。




  后太祖崩,太宗传位真宗,国家升平无事。真宗诏史官讲前代名臣列传,遂命驾幸武庙,上殿烧香,令丞相替拜。逐一位同。问至韩信,真宗曰:“信曾反汉遭诛,何得庙食?可贬出庙!”尚书张询出奏:“唐李勣曾阿谀言,高宗几乎丧国此时高宗欲立武氏,诸大臣皆不可。勣曰:‘家事岂问大臣?’遂立武氏,险送了大唐。此人亦不可入庙。”真宗曰:“韩信、李勣,皆有大罪,合贬下殿。诸葛亮虽有微功,乃忠善之士,不可降之。”奏请:“赵充国乃汉之名将,年七十犹建大功,可代韩信之位。李茂威震华夏,唐之功臣,可代李勣之位。”真宗从之。又奏:“伍子胥曾鞭主尸,赵云曾叱主母,此二人不堪入庙。”真宗曰:“此二人亦英杰也,可于门首享祭。”至今于武庙为把门将。仁宗朝加武成王为昭烈,不则仁宗立庙,唐太宗有凌烟阁图画功臣,汉光武建云台以祀诸将,不则云台凌烟,西汉高祖亦曾在香火院画前代功臣。高祖于香火院画功用于壁间,令人四时享祭。




  今日说汉文帝朝,有一大将,姓魏名尚,官拜云中留守,屯兵十万,杀得匈奴不敢望南牧马,闻魏尚之名,肝胆皆碎。文帝为边上战士多负勤劳,令中贵仇广居赍金帛五十车,直往云中劳军。魏尚接着仇太尉馆驿中安下,随即唤管军囗交割金帛,便行给散,自己合得亦皆俵散。




  仇太尉见魏尚相款甚薄,心中不悦,临起身,使人间魏尚索回程厚礼。尚曰:“天子为王事而来,彼为私心而来!”去人回报此语。仇广居大怒,不辞而回。至长安,文帝问:“劳军若何?”广居曰:“军将虚受其赐,皆怨主也。”文帝大怒,便差皇叔刘昂为云中留守,就调遣本部军马,兼问魏尚克减情罪。刘昂到郡,将魏尚拿下,长枷送狱,勘问其实。军将无一个不下泪。




  细作深听得,报知匈奴。匈奴大起番军,兵分两路,一取云中郡,一取河东上党郡。刘昂听知番军来,引魏尚所辖军马出锓。军马皆无战心,交锋未战先走。番军赶至,乱军中杀死刘昂。其余各逃难归。




  云中文书雪片也似告急。文帝急聚文武商议,令中大夫金勉引军五万,守飞狐关(今之代州之地);令楚相苏意引军五万,守句注关(郡,雁门也);前将军张武引军五万,守北地(今之真定是也)。三路首尾相接,同救云中之危,即日起程。这三路军马虽去把守边关去处,不曾得匈奴半根折箭。匈奴增添人马,三路攻击。




  飞报至紧,文帝怀忧。又令宗正卿刘礼引军三万,于霸上屯驻;左将军徐厉引军三万,于棘门屯驻;有将军周亚夫引军三万,于细柳营屯驻。细柳营在渭河北,昆明池南,京兆之西。三路军以防不虞,其余军马尽移北边助敌。凡百余日,并不见边廷报捷之书。




  文帝甚忧,乃引近臣僚黄门户尉三千余人,各乘马匹,棘门、霸上、细柳三处劳军。文帝先使近臣传旨至棘门,左将军徐厉令将士皆全装,离营三十里迎接车驾。天子降旨,每军士一名,绢一匹,银十两,肉五斤,酒一瓶。左右自有去散之人。众军声喏,以谢圣恩。




  次日至霸上,宗正刘礼大小三军亦去三十里迎接,如棘门一般赏军。天色已晚,文帝往细柳营去。半途,迎着传圣旨的人,回奏:“虽听了圣旨,不开营门。”天子催动龙车,直至细柳营前,并无一人迎接。左右皆惊。




  文帝至营门,令近臣传圣旨:“天子亲至行营,特来犒军。”把门都尉回言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