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来了也得甘拜下风。“后头那个说:”兄弟,你既然预备了酒菜,咱们就喝点去。“正说着,胜官保跳了下来,用龙头杆棒把前头一个摔倒地上,把后面的那个也拿住了。两个人一瞧,原来是个小孩子,虽不甚害怕,却也不敢声张。官保说:”我问你二人,前头练把式的那个秃子,他使的锤是什么东西?说了实话便罢,不然我就将你二人打死。“吴福说:”大太爷,我说实话,你问的那个秃子,他是我们二庄主爷,叫吴元豹。他使的那锤叫瘟癀锤,是他师父给他的。他师父瘟癀道人,名叫叶守敬,那锤一出黄烟,人闻见就要躺下,未曾动手,必须先闻解药。“胜官保说:”你二庄主的这解药在哪里搁着?“打更的说:”由这里往西拐过去,就是北院四合房,这解药是我家二主母收着。“官保说:”此事果真,回头我赏你们银子;若说瞎话,我把你二人打死。“说着,他便把那两人的嘴堵上,搁在墙拐角无人之处。
  胜官保转身往西过了一层院子,跳上房去一看,是北房五间,南房五间,东西配房各三间,院中花木不少,房中灯光闪闪,人影摇摇。胜官保在北房使了个珍珠倒卷帘,夜叉探海式,用舌尖将窗纸舔破,往房里一瞧,乃是顺前檐的火炕,炕上摆着小炕桌,一盏把儿灯,搁着两个盖碗,两个茶盅,靠西墙堆着一堆被褥。房里有一张梳头桌,靠北墙是一张花梨条案,摆着两盆盆景,当中是水晶鱼缸,两旁有玉泉窑的大果盘。炕上坐着一个妇人,看年纪在三十上下,身穿一套素服,倒是蛾眉皓齿。地下站着一个使唤的丫环。就听这妇人说:“冬梅呀!
  天到这般时候,怎么庄主爷还不进来睡觉?“丫环说:”二奶奶你还不知道么?大庄主因为玉圣庵庙里的人叫人杀了,心里烦恼,同姓周的出了潼关。二庄主爷在外教徒弟练把式呢,又来了几个朋友。庄主爷告诉我把药给他过了箩,我给忘了,回头庄主爷知道我没有收拾好,又犯了脾气,要拿皮鞭打我,趁此时没事,把药拿过来给他收拾好了。“那妇人说:”也好。“
  丫环拿钥匙去到东里间打开箱子,拿了一个包儿,里面有一个瓷盆,还有半盆药,用小箩过了细面,装在两个瓶儿里。冬梅说:“二奶奶,天不早了,不用等庄主爷了,留一个人等他,咱们睡吧。”
  胜官保在外面看得明白,想使个调虎离山之计,把他们调出来,就把药偷了,不知道天可凑我个巧机会呢?只见那妇人把药瓶搁在条案之上,胜官保一想:“我使什么调虎离山计呢?”
  见院中有些花草,眼珠一转,计上心头。他把廊檐下的四个气死风灯搁在一处,掏出一把硫磺洒在上头,用引火之物一引,就烧起来了。胜官保蹿上房檐,等人出来,好进去偷药。就听那冬梅说:“二奶奶,了不得了,外头着火了!”王氏带着两个丫环赶紧出来一瞧,是气死风灯着火了,有一股硫磺味,这必是歹人放的。
  胜官保见王氏出来,他一个千金坠下来,转身进了屋子,掀开里间的帘子,见两个药瓶却没有了,后窗户还忽忽悠悠地动呢。胜官保一蹬桌子,蹿出后窗户一瞧,踪迹全无,不禁一阵发愣!心想:“我好容易才找着这放解药的地方,要救出那七个人来。我自己也算很快的了,不想他人更快。我们来了八个人,七个被获,此时还不知死活,我有何面目回公馆见人,不如跟贼人一死相拚了吧!”不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第一六九回 盗解药豪杰救友 吓群贼英雄成名
  且不说小神童胜官保未能得着解药,就要到前面去跟贼人拚命,替七个人报仇。却说前面癞头鼋吴元豹拿住七个人,对飞云说:“拿的都是彭大人的办差官,该当怎么办呢?”飞云说:“还短少一个,内中有一小神童胜官保,使龙头杆棒,专打金钟罩、铁布衫。虽是小孩子,比这七个人本事还大,是清风的硬对头。他们是一同来的,咱们到房上去找找,定要拿住这小子,别放走了。让他回到公馆一说,必要调兵前来围困吴家堡,那时画虎不成反类犬了。”吴元豹说:“既然如此,留两个人看着拿住的人,咱们同清风哥上房找找去,派二鬼在底下看住。”吴元豹同飞云、清风上房去,各处瞧了一回,并没有看见什么人。吴元豹说:“他怕没来。”
  三个人又重新落了座,吴元豹说:“清风哥,你看这七个人是杀了呢,还是怎么办?小弟一时懵懂,不知怎么着好。”
  清风说:“这七个人万万放不得!你我都是绿林中人,他们是办案的,放虎容易捉虎难,放了他们,他们回去必定调兵来复仇。依我之见,莫若将他七个人俱皆杀死,将尸首扔在山涧喂狼,就是彭大人派人来了,也无凭据。”吴元豹说:“清风大哥言之有理,我就依着你办吧。要凭我的能为,我也拿不住这七个人,这都靠我师父瘟癀道人叶守敬给我的一对护身宝锤。”
  清风说:“好,叫弟兄们立上木桩,将他七个人捆上,开膛挖心。”吴元豹说:“我还有个主意,拿解药把他们解过来,叫他们死个明白。”又叫徒弟去把柏木桩拿过来,栽在那个地方。
  清风说:“不用这么费事,这房都是出廊檐,在东房柱子上绑两个,西房绑两个,北房绑两个,地下搁一个就得了。”飞云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