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王连凤说:“你先去把那九花娘四人领进来,我随后再问那武杰就是了。”家人出去,到了外面,叫班头姚变跟他来至武杰面前说:“武杰,你把这四个人叫他苏醒过来,我要问他明白的口供,老爷吩咐出来的。”武杰说:“那是了,我把他四个解过来。”
  一伸手把解药掏出来,往那九花娘四人的鼻孔一抹,立刻苏醒过来。姚变说:“跟我们来吧!”同家人王海带四人来至书房之内。王连凤说:“美人你来了,我正想你呢!”九花娘一瞧,心中想:“我一迷糊,怎么来至这里,莫非其中有什么缘故?”
  想罢,一瞧自己被捆绑着双臂,连母亲与二位兄长都是这样。
  王连凤亲解其绑,家人把三人也都解开了,叫他等坐下,细问情由。九花娘把昨晚之事,细述了一遍。王连凤说:“美人不必害怕,我告诉你吧,我已把武杰稳住了,我给你报仇。你在这里吃酒,我传伺候升堂。”呼三班人役去带武杰,家人立刻传出去。王连凤叫家人预备一桌酒席伺候,九花娘母女兄弟四人,就在书房吃酒。
  他换了官服,立刻到了二堂,吩咐带武杰上来。三班人役一喊堂威!说:“带武杰。”武杰上堂跪下,口称:“老爷在上,我武杰叩头。”王连凤问道:“你是哪里人氏?在哪里拿来这四个人?”武杰说:“吾是徐州沛县人氏,因为找师父来至此处。
  听师父的朋友说,吾师已被九花娘害死。吾昨日在靠山庄迷失路途,遇见那桑婆子,求些水解渴,她用药把吾迷住了,吾即不知人事,却被她女儿九花娘把我放开。吾问她是何人?她说是九花娘,特意救我,愿与我成为夫妇。吾假意允了,稳住了她,用计把她全家兄妹拿住,叫那靠山庄的地方人等用车拉至此处。求老爷给吾详细审问,与吾师报仇。“王连凤说:”本府明白了,你是借充官人,在此搅乱我的地面,拉下去先给我打。“
  三班人役过去要拉武杰。武杰说:“且慢!狗官,你今想要打吾,吾有个地方和你说理去。吾拿住妖妇,你还要来打吾。”
  说着一飞身蹿上房去,说:“吾去见钦差大人,把你告下来。”
  知府方要说拿人,外面人忽报钦差到了,只得连忙带人出衙门前去迎接。
  彭公从漾墩跟守备彭应虎到了公馆之内,见里面摆设一新,少时兴儿坐轿亦至。彭公住宿一夜。次日,刘芳、徐胜、高源三人来给大人请安。大人说:“那武杰昨日没回来?”三人齐说:“没回来!”大人说:“如在哪里看见他,叫他跟我当差,我提拔提拔他。念他师父待我那点好处,侠义一生,却死于那妖妇之手。我要拿住妖妇,必要把她碎尸万役,方出我胸中之气。”正说着,守备来给大人请安。彭公说:“你这地面该管行文之处,拿那九花娘妖妇。她在鸡鸣驿妖言惑众,目无法纪,真该碎尸万段。”彭应虎答应说:“是!”大人用了早膳起身,至日色平西,到了宣化府。
  王连凤率满城文武,齐来迎接大人进城。到公馆方要下轿,武杰过来给大人请了安,说:“大人救命,冤枉哪!”彭公说:“武杰跟我到公馆来,我有些话问你。”武杰立刻到了上房,就把在靠山庄拿住了九花娘之故,细细说了一遍。彭公听了,勃然大怒,说:“好一个无知的匹夫!徐胜,你跟武杰去到那宜化府衙门,要那妖妇九花娘。”徐胜答应,即带武杰到知府衙门,问班头是哪个?姚变过来说:“我就是,二位老爷有什么事呢?”徐胜说:“我是奉钦差大人之命,来此要九花娘,见我们大人去。”姚变说:“我去回禀一声。”
  王连凤已把桑仲、桑义、桑妈妈、九花娘四人放走,心中甚是不安。只见班头姚变进来说:“老爷,外面有彭钦差那里的差官徐老爷来至此处,要九花娘。”王连凤说:“你告诉他,我这里没有九花娘。”姚变出来说:“二位老爷,我们知府老爷说这里没有九花娘。”徐胜说:“你胡说,搜去。”徐胜带武杰至书房之内,说:“王大人,你藏匿贼人四名,所因何故?大人派我向你要这四个人,是武杰明明白白交给你的,怎么说没有了?”王连凤说:“他并未交给我,我也不知九花娘是何人,我何必藏她呢?”徐胜听了,回至公馆,把知府不交九花娘之故,细说了一番。
  彭公一听此言,说:“徐胜,你明日去访查贼人的下落。
  她万不敢在这宣化府衙内隐藏,必然逃出城外,在临近之地暂避几日。你明日同武杰去找她,找着下落,必要与老义士报仇,方出我胸中之气。“徐胜答应,他也知九花娘是万恶淫妇,恨不能一时拿住,好替欧阳德报仇雪恨。
  次日天明起来,用了早饭,徐胜同武杰二人出了公馆,在宣化府大街上东瞧西望,只见买卖茂盛,人烟不少。顺路出了北门,又往西北走去。红日当空,天气正热,走了有七八里路,往前一看,都是荒山野岭,不见有人行路,连一棵树木也没有。
  徐胜早晨喝了几杯酒,至此时渴上来,觉着口中甚干,对武杰说:“贤侄,你我找一个凉爽地方歇息吧。”武杰说:“也好!
  吾也是热得很。“二人说着,过了一条土岭,见一座村庄就在眼前。二人来至临近,见东村口外有一座清茶馆,坐北向南,外搭天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