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房,见了娘亲姑母,弓身施礼,口尊姑母娘亲,请问安否?二位夫人闻听,喜不自胜。周母说道:“侄子回来了。”文标说:“侄儿回来了,多承姑母挂心。”夫人说:“侄儿,你进京打听俺周家官司,怎么样了?”“未出赦旨到还罢了,拿你周家风声太紧。”老夫人闻听此言,泪如雨下。说道:“昏君哪,如若不出赦旨,俺母子也不能出头露面了。”
  周老夫人开口骂骂声昏君无道龙不该信宠奸妃话
  害俺周家甚苦情忠臣谏言全不信只信奸党老蔡京
  只顾把那忠臣害万里江山怎安宁夫人恨骂多一会
  再说文标徐振中迈步出了上房内即到书房看分明
  往前正走来得快书房不远咫尺间周顺正在书房坐
  只听门外有人行慌忙开门往外看瞧见表兄徐振中
  走上前去忙施礼尊声哥哥可安宁一路行程多辛苦
  风霜劳碌去到京文标还礼说声请书房以里叙寒温
  说罢谦恭往里走小爷周顺在后行书房以内落了坐
  周顺又把表兄称
  话说文标与周顺进了书房,二人落坐。文标还未开言,周顺说:“表兄你这一路汴梁打听我周家的官司,怎么样了?”文标说:“若提起你周家的官司,一言难尽。不但不出赦旨,拿你母子风声更紧。”周顺闻听此言,心如刀搅。说:“我周顺也不能出头了。”长叹了一声,便低头暗想昨日晚上,我嫂嫂写了一封情书,送在书房,还有黄金戒子为证。此处我也不能久住,如若叫我哥哥知道此事,大有不便。我若对他说了实话,他的皮气性如烈火,他若把我嫂嫂杀了,我周顺跳在黄河也难洗清白。能叫一人耽,不叫二人寒。
  话到舌尖留半句,想叫我说出实实不能。暂且不提。却说丫环来姐走进绣房,说道:“回禀大婶子,我大叔回家来了。”贾氏闻听,吓了一跳,说:“来姐呀,你大叔现在哪里?”来姐说:“我大叔现在那书房与我周二叔叔谈呢。”
  贾氏说:“我把你这无用的奴才,我叫你看着你大叔回来,不叫他到书房,叫他先到我这屋里来。”来姐说:“我也未看见他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这且不提。话说文标站起身形,迈步出了书房,周顺欠身离坐,送出书房门外。
  文标说:“兄弟不用送了,回去读书要紧。公子回在书房,文标忙向绣房走来,用手将门推开,走进绣房里面,只听贾氏哎呀哎呀蒙着被褥。文标一见,将身落坐,说道:“贤妻呀,你这怎的了?”贾氏说:“丈夫你可回来了,奴家也不能动转,我这也起来不得了”。文标说:“贤妻,你因何起不了?
  你对丈夫说来,甚么病证,我好与你调方下药,去请先生。”贾氏说:“我实实的不能说了。”文标说:“人不说不知,木不钻不透,砂锅子不打不碎。
  吾也不走漏,你何不对为丈夫说呢。”贾氏说:“我若对你说了,怕丈夫生气。”文标说:“我不生气了。”贾氏说:“你若是真不生气,我就要说了。
  当你去保镖临走时节,将一派的家业里里外外你都托了谁人?”文标说:“我临时的要走,里里外外俱托了周顺照管着。”
  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  第十四回
  贾氏恶语陷周顺文标仗剑闹书房
  词曰:
  好个淫妇女子暗暗定计牢笼
  反说公子来调情要害周顺性命
  多亏猴子阮英诉出底里根情
  恼怒文标徐振中要杀贾氏秀英
  西江月罢,书接上回。却说徐文标对贾氏说:“我临行之时,里里外外俱托周顺照管。”贾氏说:“你这个也托了他,那个也托了他,难道说你将妻子也托了他不成么?”文标闻听,气的个眉头火起,火撞前胸,贤妻呀,这话你从哪里说起来?
  贾氏复又把话明低下头去暗叮咛我来恶人先告状
  叫我吃亏万不能丈夫你去三个月有个下贱周景隆
  五经四书他不念来到奴的绣房中他说你去三个月
  想要回来万不能他说你到汴梁国必定死在万马营
  说你住在招商店必定就要把病成死了丈夫人一个
  他要与奴拜花灯他要与奴成夫妇风风流流过年冬
  奴说行事想一想这事当行不当行表兄待你恩情厚
  不该与他败门庭欺兄霸嫂该何罪按律凌迟罪不轻
  他说露水夫妻好几辈古人对你明吕布曾戏貂婵女
  张生跳墙戏莺莺梨花颜容长的好配了杨樊把亲成
  害死丑鬼人一个与那丁山把亲成洞宾也把牡丹戏
  神仙也要两相逢他求我应婚姻事只当修好积阴功
  等着哥哥回家转二人定个计牢笼半夜之间把你害
  要害丈夫徐振中好马不备二鞍子女嫁二夫不聪明
  小奴本是贞节女不肯与你败门庭丈夫你若不深信
  现有青伤作证明贾氏揭起红绫被文标这才看分明
  不见青伤还罢了一见青伤恼心中周顺不该行这事
  我不杀你本字更防身宝剑亮出鞘打个垛步往外行
  慌忙进了书房内一把拉住周景隆按在书房地川平
  手拿宝剑往上举对准周顺下绝情举起宝剑要他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