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分什么叫寨主,什么叫伙计,作了买卖平分秋色。”这才把大众说的心软。还是王三给出的主意。周瑞亲身探了一探,正对着徐良在厨房那里说哪,贼教他吓破了胆子了,敞着门睡觉都不怕,周瑞回去,把这话对王三说了一遍,还求王三给出个主意。王三说:“‘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。’夜至三鼓,大众凑齐,咱们大家前去。讲武不是他们的对手,咱们把后院柴薪搬过去堵门烧,烧他们个焦头烂面之鬼,风火中的亡魂。”大家说:“还是王三这个主意甚妙。”
这个桃花沟离镇店甚远,要找住户人家讨顿饭吃,没人肯给,只可把他们烧死,得回桃花村再打主意吃饭。可怜他们要放火,连石钢火种都没有,现找左近的住户人家借来的石钢火,在山弯后等到三鼓,好去放火。将到二鼓之半,奔了桃花村来,由后篱笆墙蹿入,大众搬柴运草。未能放火,众人蹿拿病判官周瑞,这段节目,且听下回分解。第八十二回追周瑞苇塘用计杀小寇放火烧房
且说周瑞等不死心,二次前来放火烧大众。蹿进篱笆墙,来搬柴运草。周瑞堵着门口,把秫秸将跺到四尺多高。
焉知人家大众里头就防备着。究属柴薪,一搬挪总有响动。
几位小爷在里头本是装打呼,听见外头一响,就吓了一跳,彼此把脚乱抬。
徐良先就蹿下炕去,直奔屋门口,插管一拉,开门一看,秫秸跺了四尺多高,被徐良一脚踢散,拿刀出去。周瑞那里敢交手,抹头就跑,直蹿出后篱笆墙去。徐良咬牙切齿,想着把他拿住,才解心头之恨,后面紧紧追赶,暂且不提。
且说艾虎、胡小记、乔宾三个人,把窗户一跺,蹿将出来,拉刀就剁。这些小贼谁敢与他们爷们动手?再说“人无头不行,鸟无翅不腾”,没有周瑞,谁肯那么舍命,故此净想着是要跑,也得跑得开。这几位如同削瓜切菜一般,霎时间杀的干干净净。原来遭劫的难躲,在数的难逃。别瞧杀的干净,还有漏网之人。
艾虎等大家一看没有人了,回到屋中等着三哥,暂且不提。
单说徐良追下周瑞,紧赶紧追,始终不舍,恨不得一时把他追上,结果性命,以与一方除害。焉知周瑞进西沟日,顺着边山直出北沟口。你道徐良为什么追不上他?皆因是周瑞道路熟,跑得果然是快;徐良道路又生,疑心又太,恐怕的是山贼把他带到埋伏里去,留神找着周瑞的脚踪迹,果然显慢,未能将他追上。出了北沟口,徐良着急:“要是有了村庄,他扎将进去,这就不好找了。”倒没有进村庄,前头黑忽忽的一片苇塘,眼瞅着病判官扎入苇塘。徐良骂道:“好乌八日的!进苇塘你打算老西就看不见你了?你往西北去了。”周瑞纳闷:“这么高的苇子,我又蹲着身走,又是黑夜之间,他怎么瞧得见我哪?”徐良又嚷:“你在西北去,咱们两个在西北见。判官你直是浑蛋,你不论东南西北,我都看的见。
你走在那里,上头那苇叶就动在那里。咱们两个人西北见面。“周瑞就听见”腾腾腾“的脚步的声音,绕着苇塘,直奔西北去了。周瑞暗笑:”你说我是浑蛋,你比我更是浑蛋。我本来没留神上头的苇叶子,你虽看见,你也不该说出来。你说出来,就是把我提剩你在西北等,我可就不往西北去了。总是我命不当绝,他若看出来,一语不发在西北一等,我若出去,准死无疑。“自己一转身,用脚尖着地,慢慢的分着苇子,一步一步提着气,慢慢扑奔东南。列公就有说的,桃花开放的时节,那有这么高的苇塘?此处可是南边的地方,桃花开放,那苇子就够一丈多高;若要是水苇,还高哪。
闲言少叙。病判官出了东南,他本惊弓之鸟,出苇塘眼似鸾铃一样,就见前边黑忽忽似乎蹲着一个人相仿。周瑞又不敢前去,他本看不很真,心想必是自己眼花。等了半天并无动静,别是个土堆儿罢,仗着胆子往前就走。看看临近,忽然站起来一蹿,说:“判官,你才来呀,老西久候多时了。咱们是死约会,不见不散,过来闹着玩罢。”这一下,可把周瑞的真魂吓掉,这才知道是上了当了。
徐良那个聪明无比,遇事一见而明,他如果真往西北追,他岂肯说将出来。他特意的说:“往西北去,咱们往西北见。”他明知说出在西北见,周瑞绝不肯往西北去。他往西北跑,故意的跺脚;往东南来,一点声音皆无。往这里一蹲,净等着周瑞。果然不出他的所料。见着周瑞,他还不肯起去哪,容他往前一来,蹿起来抡刀就剁。周瑞焉敢还手,抹头就跑,复又扎入苇塘去了。徐良说:“追!”
眼瞅着苇梢乱动,徐良虽然跺脚,并不进去。缘故他在暗处,自己在明处,进去总怕吃亏;又怕里头有水,徐良就是不会水。目不转睛,到底瞧着那苇叶往那么晃悠。看了半天,那苇叶一丝也不动。自己心中纳闷,一翻眼明白了,必然是周瑞藏在苇塘里面,不敢奔东南西北,怕的是苇叶一动,外边瞧见。徐良说:“周瑞里边等着,我在外边看着,咱们两个看谁耗的过谁?”周瑞果然是进在里边不敢走啦,就蹲在里面,自己心中纳闷,说:“怎么他那样好眼睛,我在里头蹲着,他会看见。且合他耗一会再说。那人鬼计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