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的鬼魂。”丁银龙说道:“你就不用管了。”那人说:“不成,你必须说出真名实姓,世居那里。”丁银龙道:“小辈,你家爷,我乃祖辈居住青州府首县阴县东门外,丁家寨的人氏,姓丁双名银龙,人送一匪号神偷小毛遂,左十二门第八门的。”那人一闻此言,往后倒退三四步,说道:“老三呀,快将灯光掌上。”当时明光腊烛,照如白昼。丁银龙此时再一看各屋窗户下,全安着人啦,两个人一根绊腿绳。他往对面一看老者,虽年岁老,可是精神不老,精而有神。他细看了看,说道:“对面老人家,休要发雷霆之怒,虎狼之威。我要跟您打听出来一人,您可认得?”丁银龙道:“对面的小辈,你要问那有名的主儿,我必手下让情,可以告诉你。”那人说:“提起此人可大大的有名。”丁银龙道:“但不知是那一位呢。”那人说:“此人住家也在贵宝地,姓丁双名银凤,外号人称赛彦章。”丁银龙一听,细看了看,想道:我看他年岁,也就有三十上下的岁数,他怎么与他相识。因为那年他小叔嫂吵嘴,那银凤一赌气子走了。如今约有二十多年,是音信皆无。遂含泪问道:“你们与他怎能相识?”那人说道:“老者您可认识此人吗?”丁银龙道:“我焉能不认识此人。我二人乃是一母所生。”那人一听急忙将钺扔在就地,上前跪倒,口中说道:“孩儿不知伯父驾到,多有罪过。”丁银龙道:“丁银凤是你甚么人?”那人说道:“他老人家乃是我们五个人的天伦,早就托人给您带个信,不知道您在那里住。直到如今,这才见着。”他们爷儿俩,正在此地说话,那溜马的李三,大声说道:“兄长。您别生气,那五个畜生无知。”旁边丁家第三个一听,给他一拳,那李三就倒在地上,竟自睡去了。这时那四个人也一齐的过来,跪在地上,给丁银龙磕头。银龙用手一搀他们,双眼就落下泪来,爷六个一同的哭了。屋中杜林知道,全是自己的人啦,他便将灯点上了。鲁清出来说道:“老哥哥不要哭了,爷六个一同到屋中说话来吧。”这哥五个,大爷名叫金面熊丁世凯,第二个叫银面熊丁世平,三爷叫花面熊丁世安,四爷叫赤面熊丁世吉,五爷叫黑面熊丁世庆。五个人一听屋中有人说话,遂说:“伯父呀,咱们一同到屋中说话去吧。”丁银龙说:“也好。”当时他们众人,一齐来到屋中,坐下谈话。

书中暗表,那丁银龙学的武艺。他弟兄相差十八岁。银龙娶妻李氏,李氏长得有闭月羞花之美,沉鱼落雁之容,头紧脚紧,面色忠正。那丁银凤正在青年二十多岁的时候,乍出世,不知甚么。他们是个财主,家大业大。有一年,丁银龙保了一枝镖,远走他乡。丁银凤永远在外面书房睡觉,那李氏就拿他当作自己亲兄弟一般看他。银龙临走的时候,嘱咐李氏:自己不在家,深恐后面有甚么事情,必须叫兄弟来后面来睡。丁银龙走后,他们吃完晚饭。李氏说:“兄弟,今晚你在后面睡吧。你哥哥有话,怕后边有甚么意外之事。”银凤说道:“我遵我哥哥之言,不能到后面安歇。再者我哥哥并未对我言讲,还是在外边睡觉。”李氏道:“你在前边,有时深夜,睡的沉了,衣被或是盖不到,那时容易着凉。”银凤一听,说道:“姐姐,我兄长在家之时,何人与我来盖呀。”李氏道:“你是不知,你兄长每夜三更,必定到你屋中看你。”银凤道:“满口乱道,我兄去时,我焉能不知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说着他还是出外面去了。李氏无法,自可在后面睡了。睡了一觉,心中不放心,自己忙点上灯,来到前面书房。用手一推,那门未关,当时就开了。李氏到屋中,用灯一照,银凤未在屋中,不由纳闷。原来那丁银凤自从听了李氏之言,他来到前面自己的屋中,心中暗想:我兄长未跟我提,怎么我嫂嫂对我说此话,好叫我丁银凤纳闷。再者我素日拿她当作我姐姐一般,此

话说不着哇。自己愈想愈不对,后来躺在床上,细一想,或者也许有的,急忙爬起,换好夜行衣,背好扑刀,出了书房。将门带好,飞身上房,一直向后面而来。到了西房后坡,往后一看,正是自己的嫂嫂,从屋中出来,手中提着手灯,走道自言自语,听她低声说道:“竟跟我说,怎么不跟兄弟说呢。兄弟呀,你要把嫂子错放了地方,那你可错啦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往外来。银凤看她出了屏风门,直向书房而去。他急忙由房上来到花瓦墙上,往西房观看。就听李氏站在檐下,向屋中问道:“二弟,你又将衣服被子,踹掉地上了吧?”问了两三声,无人答言。她用手一推,门分左右,不由的又说道:“哟,怎么没关好了门,你就睡觉哇。”说着进到屋中,来到北里间打檐一看,床上没有人啦,不由一怔,说道:“我二弟上那里去了呢?好让我放心不下。”又到南里间看了看,还是没有人。自己这才出来,将屋门给他带好,便回到了内宅。银凤急忙跟了下来,到了房上飞身下来,到了窗户旁,用针刺了一孔,往里观看。就见那李氏坐在屋中,双眉紧皱,长叹一口气,说道:“未想到我的命,怎么这样的独哇。想你哥哥走后,恐怕你夜中有个盖的到盖不到,恐怕着了凉,我才前去看你去。怎么他会没在那里睡觉呢?”银凤在外一听,知道自己的嫂嫂是第一的好人,未免的是我错了。后来看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