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。见有行路人,连忙抱拳拱手问道:“列位,县署现在那里?”有人说道:“您打听县衙呀,从此往北,那十字路街北边路西,就是县公署。”二人致谢,按照此人所说的道走去,果然看见。这才上前说道:“列位辛苦,”那位当差的当时有人出来,一看他二人,问道:“二位找谁呀?”李翠一抱拳,问道:“这是涟水县的衙署吗?”当差之人说道:“不错,您有事吗?”李翠道:“有事,贵姓呀头儿?”那人说道:“不敢,我姓张,名叫张春。您贵姓氏?”李翠当时报通了名姓,便将丢铠之事一说,以及访贼事。张春一听是上差,连忙将二人让到里面,请二人坐下,捧过茶来,问道:“怎么此案落到何处啦。”李翠道:“此案落到你们县界南门外屯龙口打虎滩,金花太岁普莲盗去宝铠。”张春一听,大吃一惊。李翠道:“你们不用担惊害怕,有我老哥哥兄弟们,已将山寨攻破,盗宝之贼逃走,得回宝铠,可不知道真假。”张春一听忙问道:“您二位可有龙签信票?”二人说:“有。”便将信票王谕取出,令他观看。张春伸手接过,笑道:“二位爷台,您还有甚么话吗?”那张春就到了里面,向县太爷一回,知县看了是真,这才又派张春出来相问,交还龙签王证。问二人道:“还有甚么事。”李翠云龙说道:“请县太爷带人前去查点山中东西物件,派官兵看守山寨。”张春点头答应。李翠将王谕等接过,二人这才回了何家口,见了大家细说一切,按下不表。

且说石禄在屯龙口的大厅上,眼看着东方发白,太阳已然出来了。他左手指着说道:“白灯龙你看你怎么一点也不动啊。我是够不着你,够着你非打你几下不可。”这里无人,他等的工夫大了,心中也烦啦。遂提了双铲,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我不等着他啦,我回口子哪。”说话之间,他就要往外走。低头一看,浑身上下无一根线。当时来到了外面,直奔大门,便在门洞里一站,看见有一个兵卒,背着一个包袱。石禄说:“太岁你站住。”那个兵就站住了。说道:“大太岁,您有甚么事?”石禄说:“你那个包袱里有甚么呀?”兵卒说:“全是衣服。”石禄说:“好小子,你把包放下,给我找两件好的。”兵卒忙放在就地,将包袱打开,一看倒是竟是红绿的衣服。那兵卒给他拿起一件妇人穿的大红夹袄,水绿的袖儿,又肥又大,说:“大太爷给您这个穿。”石禄当时放下双铲,解下包袱,用脚踩住了,伸手接过这件衣服。低头一看,下身还露着呢,遂说:“这可不成,下身还露着啦。”那兵卒又给他拣了一条葱心绿裤子,大红裤腰。石禄伸手接过来,一穿,双腿伸了进去,可是屁股进不去。那兵卒给他出主意,叫他厂肚子吸气。石禄当时听了,真照法办,好容易才穿了下去。兵卒一看成了大老妖,要乐又不敢乐。石禄笑道:“这倒省裤腰带,可是你也得给我一条啊。”那兵卒又给他找一条水绿的汗巾,石禄系好,往后一撤身,毛腰要拣包袱。哧的一声,裤子破啦,伸手拣了起来,仍然提好。二次拿起军刃,说道:“小太岁你还不走吗?”那兵卒闻言,忙包好了衣物,径自去了。

石禄也跟了出来,到了河岸一瞧,那独索桥拆啦,来到石头桥旁,说道:“孩儿呀,你怎么把锁练撒手啦。”说着话,他放下军刃,慢慢的将锁练拉了过来,到岸上一大堆。他一看那大铁环子,还在那里挂着啦,遂说道:“孩呀,你没撒手,他撒手啦。那个圈儿,还在你的脑袋上挂着啦。你不理我,不用理我哪。”说完了抡圆了一掌,竟将石椿打折,又将铁练子一齐扔到河中哪。自己一想,一下水吧,衣服全坏了。不下去吧,是过不去。便来到里岸,一找船,好吗,那些船全拨到河的当中去啦。石禄说道:“这是谁出的主意呀。”他一急便下了水啦,浮到东岸上来,浑身湿啦,从身上往下一流红绿水儿。他自言自语的说:“得,这衣服全坏啦。”他往前一走,那湿衣服裹腿,他使劲一迈,哧的一声,成了开档裤啦。往前来到群墙之下,看那翻板全立来啦。他仰脸一看太阳,天还不到正午,说道:“这个白灯笼,怎么还不到正南。”心中不高兴,大声说道:“外头有人没有,我可有扔铲啦,砸着不管。”一抖手,便将双铲扔出墙外,跟着纵身形就上了墙。到上面低头先看双铲,那军刃砸的土直飞扬,他说:“好吗,土地爷出气啦。我要一下去,他也是出气呀,那衣服全坏啦。”说着跳了下去,拣起双铲,毛腰扬土,口中说道:“土地爷你出气吧。”石禄一看太阳,还是一动也不动,知道这个白灯笼算是撵不动了,只好走出庄子,进了一座树林。刚要坐下歇脚,忽见树林中走过两个人。这下子石禄可乐了,有人送裤子来给他穿了。只见石禄大喝一声,拦住二人去路:“来者何人?脱下衣服,我让你过去。不脱衣服,拿命来。”来人说:“大胆强徒,也不问问你家大爷是谁。就凭你这个穿开裆裤的黄口小儿,也敢来劫道。”石禄说:“赶快报上名姓,脱下衣服,免得我伤了你的细皮嫩肉。”来人说:“我姓云名彪,号叫追风虎。你姓字名谁?”石禄说:“我叫走二大。”云虎说:“看抓。”飞抓直奔石禄裤裆而来。石禄一合双铲,把飞抓夹得严严实实。云彪扔下飞抓,撒腿就跑。石禄见跑了一个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