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们大家一齐上手。”李方道:“朋友报通你的名姓吧,咱们是单打单斗。列位贤弟,你们收拾好了。”刘荣在房上亮刀,说道:“我姓刘名荣,别号人称我闪电腿。”李方忙叫张惠,赶紧呜锣聚众。锣声响亮,由四外来了许多人,手执亮子油松,照如白昼一样。刘荣一看那有头有脸的贼人,满在北面房底下,他才跳下房来,抱刀站在当院。说:“列位,那位不怕死的可以前来。俩打一个,匹夫之辈,一个一个的动手,若将我打倒,我死而无怨。你们那一个过来?”轧刀在当场一站,旁边有人说声“待我来”,刘荣一看过来之人,身高七尺开外,一身夜行衣靠,面紫色,扫帚眉,环眼努於眶外,狮子鼻翻鼻孔,火盆口,大耳相衬,手中一口扑刀。刘荣忙问:“来人报名受死。”那人说:“我祖籍西川郎家窝,我姓郎名智,千里追云便是。”说完上步举刀就砍。刘荣看刀到,往旁一闪身,用刀一轧他的刀,使了一个顺风扫月。郎智往下一坐腰,刘荣抽刀往里一滑,郎智一转身,可就躲慢了。在他肩头,刀尖划上啦。身受刀伤,长腰纵出圈外。刘荣抱刀一站,嘿嘿一阵冷笑,说道:“你们还有不怕死的那个上前受死?”

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。万里追风郎千,上前与他兄长报仇,掌中一把鬼头刀,赶紧过来。口中大骂:“老匹夫刘荣,今天要你一死。”说着上前摆刀就剁。刘荣此时就横了心啦,看刀到,往旁一闪身,他刀一空,递刀进招。他二人就打在一处,也就有个三四个照面,刘荣托刀往里一扎,郎千用刀一挂,当时将刘荣的刀咬住了。郎千一见心中大喜,忙用力往外一挂,跟着飞起一个扁踩。刘荣躲之不及,当时他就翻身栽倒,他一倒下那刀就出了手啦。郎千一长腰就过来啦,用脚踩住刘荣,扬刀剁,只听吧喳一声响,红光崩现,鲜血直流。原来刘荣未死。是郎千左肩头挂伤,跟着二块瓦已到。郎千看二块瓦带风声又到,连忙一纵身,往西纵出。回脸往西一看,见前坡站着一个大个,就听他说话瓮气的,刘荣一听是石禄来啦,急忙爬起,抓起刀来,说道:“玉蓝来啦?”石禄说:“我来啦,你走的时候,怎么不叫我呀?你一个人走啦,来找莲花来啦。这些个全是莲花吗?”刘荣说:“对啦,他们全是莲花。”那位说,石禄不是在北里间睡觉,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?原来他正睡着,忽听见外边门的镣吊响,石禄急忙坐起,伸手拿起皮搭子,来到南里间,黑洞洞,看不见人。他便将灯光点着,将蜡花一弹,看炕上不见了刘荣。他急忙将鹿筋绳解开,把双铲背在背后,收拾紧衬俐落,这才将灯吹灭,出了西房。将门倒带,锁吊扣好,飞身上房,往外就走,如踏平地之路。抬头往四外一看,只见西南有火光的亮子。石禄忙向前奔去,到了西村头,先从房上起下块瓦,往地上一扔,并无人声犬吠,他才下来,出村子一直西南,少时到了独虎庄,听见里面喊声震耳。他抬头一看庄墙太高,伸手取出百练索,八尺铜练,两丈四尺绒绳,共合三丈二。墙高万丈,挡不住来人。当下石禄进了庄墙,掀下一块石灰往下一扔,并无人声。他才蹿房越脊,来到里面。越听杀声越近,他便顺着声音找来,上房行走,到了一所院内。站在东房,往下一看,正赶上刘荣被人踢倒。他急忙起下瓦来,抖手向郎千头上打来。二瓦又打下,他才答话跳在院中,一摆双铲。刘荣心中所思:他若不来我命休矣。石禄捧双铲,当中一站,问刘荣道:“他们全是莲花吗?”刘荣说:“对啦,他们全是。”石禄说:“那么全叫他们睡了吧。”刘荣说:“冒水就得。”石禄说:“谁拿子咬你来啦?”刘荣说:“他们大家都要拿拉子咬我,我全不怕。”刘荣说:“你多要留神,莲花太多。”甚么叫莲花呢?原来石禄管采花贼就叫莲花。石禄捧双铲,阴阳双铲手内卡,来到战场全凭它。有人与我来争斗,铲头以下染黄泉。石禄问道:“你们那一个过来?”当时正北有人答言,说:“列位闪开了。”蹿出一人来,刘荣一看,这个贼人眼熟,手中使这对军刃利害,原来他掌中一对蜈蚣剪。石禄一看来人身高九尺开外,胸前厚,膀阔宽,面皮微黑,穿青挂皂,黄绒绳十字绊,皮挺带系腰,紧衬俐落。就听来人问道:“对面的小辈,报上你的名来。”石禄说:“我姓走。名叫走二大,别号人称要命鬼。尔叫何名?”来人说:“我姓张名冲,外号人称烟薰皂王便是。”左手剪叠着,右手剪垂下。刘荣说:“玉蓝你可多要留神,他这一对家伙可利害。”石禄说:“我比他还利害啦。”张冲左手剪往上一递,那右手的剪盖顶就打下来啦。石禄看剪到往里跟身,右手铲,往上一挂,二人动手。说书说的慢,那招数可来得快。不亚如打闪认针,他用左铲一挂,那右手铲就跟上来啦。没容他左手剪撤手,右手铲已奔他耳根子扎去。张冲一见,忙往下一坐腰。石禄一改招,使了一个双风灌耳,这手又叫白猿献桃。张冲稍慢一点,只听噗哧一声。将发郑跟绢帕满没啦。贼人往后一倒腰,左手剪褡在胳膊上,手摸头顶,哇呀呀的怪叫。忙说道:“列位宾朋,这个走二大的武艺,可真不弱。千万别告奋勇,那一位要前来,可要先酌量自己的能为。轻者带伤,重者就要废命。”当时旁边有人说:“张大哥闪开了,待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