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扶说:“贤弟你且免礼。”在苗庆与祝刚到阵门时候,祝勇在庄中与铜山说道:“叔父您带着祝猛、祝强,将二滚子全家一齐抄来,送到阵门以内。他们祝姓之人,要不决裂着去管,岂不受外人辱骂吗?”祝铜山说:“祝勇,我领二位剑客爷的规则。”带祝猛、祝强,爷三个一同往外,到了外边,当时将二滚子全家,一齐拿到。铜山说:“二滚子,这可不怨我,全是你自找。”当时将他们夫妇,连同三个孩子,一齐送到四方阵的阵门里面。祝铜山说:“二滚子呀,你已然犯过数次。大家全看你对待你娘不错,我也给你瞒着,不肯对大庄主爷去说。这回你要想出阵门,那就三年后见吧。”说完,他们也就回来了。祝刚回到待客厅,面见兄长,将此事禀报了祝猛。苗庆说:“我有这么一点事求你们,你弟兄全驳我的面子。”祝强说:“三哥,我哥四个,归二位剑客所辖管。由本心出的主意,曾对天赌过咒,是要这样,并非是一重人情,要将二滚子他全家置於死地。再者说,他们到了那里,如同养老一个样,在那里耕种锄耨,任他自便。三年后将此人提出阵来,他们再犯罪恶,那时绳绑二背,送到当官治罪。只要是我祝姓之人,不论长辈晚辈,是一律肃清,必要按庄规办理。外姓之人犯法,那是逐出庄外。您二位今天不用走,住在我们这里,那二位剑客爷,是来去无踪,常来常往,就要前来与您相见。我兄长对於本姓之人,第一个注意,要是祝姓之人,犯了庄规,除非是我们的道长爷前来说情,别人无论是谁,也越不过他二老人家去。”苗庆张明二人一听,也就一好再说甚么啦,便在他们这里住了五六天。

这天清早二人要走。祝猛、祝勇、祝刚、祝强,与他叔父祝铜山给他们弟兄预备盘川。张明说:“不必。”祝勇说:“五弟,二滚子拿您的银钱,我弟兄不给增补,照数补还。”张明说:“不用,我们有路费。我今天实对你说了吧,我是访一访市井下,有甚么恶人没有。”祝铜山说:“你们哥俩个,无论如何,多少也得拿一点。他们哥俩个既然拿了出来黄金白银,还能收回去吗?千万别推托。”文亮说:“三哥,这有老人家,以及兄长贤弟,要赠咱们哥俩个盘费。咱们哥俩一死的不收留,好像咱们不赏脸似的。”苗庆说:“也好,那咱们就拿一点吧。”当时拿了一锭黄金、两锭白银,弟兄告辞。众人送到村口以外,苗庆回头一抱拳,说道:“您请回吧。送人千里,终有一别,咱们是他年相见,后会有期。”

他二人从此动身,那可就追不上白啦。张文亮仍然是访市井之人。这一天二人来到双柳林,弟兄二人进了林中,席地而坐,正赶上石禄骑马匹,误走此地。石禄他说道:“老黑你别跑啦,你出了一身的汗,咱们在这里歇一会儿吧。”说完下了马。他看见了张明在林中坐着,遂说道:“老黑,这里有个瞎子。”石禄见他一条腿伸着,一条腿盘着,怀里抱着马竿,面前地上放着一个包袱。石禄忙将黑马拴好,小声说道:“你等着我把他那个包袱拿了走,把他卖了好给你买草吃。”石禄跟黑马说完,一回头,那瞎子早把包袱拿了过去啦。石禄说道:“瞎子,你为甚么把包袱拿过去呢?你不是瞎子吧?”张明说:“我瞎不瞎碍你甚么事呢?”石禄说:“你要是瞎子,怎么能知道我要拿你这个包袱呢?”张明说:“你一进林子,我听见你的脚步响,你又跟黑马说要拿走我的包袱,卖了给马买草吃。”张明又说:“大个,有人劫你的马啦。”石禄往外一看,那张明跳起,抡开了马竿,直向他的后脑海打了来。石禄一听脑后带着风就来啦,急忙往下一矮身子,右脚飞起,向后踢来。张明的马竿打空啦,人家的脚也踢到啦,文亮一撮手,马竿掉在地上啦。石禄一弯腰,就将马竿捡了起来,一伸手拿起那个包袱说:“小子,我没事啦,咱们再见。”张明说:“好大个,你可不是好人。”石禄说:“瞎子,你是我养活的,连大肚子四小脑袋瓜全是。大肚子四说过,飞儿、漂儿、小瞎子、大鬼脑袋、猴儿,这全是我养活的。我瞧见你们谁养活你们谁,谁跟我玩。”此时张明面向北,石禄是面向南。石禄说:“小瞎子,你这个马竿是铁的呀!我看着怎么会像竹子呢?”书中暗表:他这马竿乃是纯钢打造,后文书任莲芳一个照面,就在马竿下作鬼,这是后话不提。

且说石禄正看马竿之际,听见后面刮风到啦,连忙一低头。幸亏张明比他身量矮,要再高一点,这个飞蝗石,就打在他的头上啦。石禄连忙回头来找,不见有人。原来这个飞蝗石,是草上飞苗庆打的。他在树林子藏着啦,所以石禄看不见。这个时候张明一抖手,打出报君知来,直向他脖项打来。石禄连忙一抬右手,竟将报君知给抓住,横着一脚向前踢来,口中说:“你趴下吧瞎子,你拿小锣打我。”张明打算再躲,哪儿能成,早被踢倒。石禄上前将他按住,解腰带当时将瞎子捆好,将一别腿,看见他助下有刀,便解了下来,亮出刀来。他一看这个护手盘,是八卦盘,遂说:“你们全是杂毛的徒弟,跟大肚子四一个样。”说完又将刀放下啦,伸手一揪他头上的苇帽,口中说道:“瞎子,我到要看一看你的眼睛,是真瞎还是假瞎。”用左手一推他发卷,右手一抠他的眼皮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