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您往酒店那里瞧,苗三爷正在那里。”祝勇一闻此言,紧行几步,说道:“您来到我们庄内,怎么不上我家吃酒去呢?对面可是苗三弟吗?”苗庆一听,连忙起身迎了出来。祝刚说:“苗三哥,我给您弟兄致引致引。这是我大哥祝勇,人称铁面天王,我二哥紫面天王祝猛。你们弟兄多亲多近。”又说道:“二位兄长,这是我联盟一位朋友,姓苗名庆,人称草上飞的便是。”苗庆紧行两步,上前说道:“二位兄长在上,我苗庆这厢有礼。”祝勇说:“贤弟快快请起。”此时夜行鬼张明说道:“前面说话的,是我三哥吗?”苗庆说:“正是愚兄。”祝刚来到近前说道:“这不是我五弟张明吗?”张明说:“您是我三哥祝刚翠面天王吗?”祝刚说:“五弟,你不是看不见吗?”张明说:“三哥您可别笑话。虽然说我眼睛不好,我耳音倒也不错,能听的出来谁是谁来。”苗庆说:“你我五弟,两眼迷糊,别与他取笑。”祝刚说:“别看五弟这样,他比有眼睛的,还强一倍呢。”叫道:“二哥呀,他们八位乃是仙长爷的门徒,最好认不过了。您在外边与他谈了半天的话,怎么会不认得呢?他是翻白眼为记。”祝铜山说:“二位多有原谅。我那二侄男,他乃是一庄户人家,心太迟慢。此地不是讲话之所,庄内说话吧。”大家说“好”。苗庆伸手取出银子会酒钱。祝勇说道:“掌柜的,千万不准取。”说完众人一同进到庄门之内。苗庆转过了影壁一看,有广亮大门,门洞内悬挂一块横匾,是四方阵三个大字,下边一行小字,写的是存留祝姓,不法之人。苗庆又看见在这大门头里,东边三处宅子,西边三处宅子,一看门户全部一个样,清水脊门楼。来到路西这个宅子门前,祝勇上前叫开门,一看里门,是北房五间,东西厢房各三间,南房五间,顺着屏风往西看,还有一片花瓦墙,另外有小门。

书中暗表:那是祝勇的内宅。大家一齐到了北上房,来到屋中。苗庆一看,这里是明三暗六,院子里是方砖漫地,当中是黄土漫地,廓子底下有兵器架子,摆着各种兵器。众人到了屋中,分宾主落座。当时有手下人等,献过茶来。祝勇说:“老人家,您快将二滚子,送到阵门以内;将他的家眷,也一齐送到里面。”苗庆说:“大兄长且慢。不是所为拿我五弟的包袱一节吗?您赏我二人一个脸面,不用追究此事啦,恕过他这一次。”祝刚说:“三哥您不知,这是本姓之人,我们弟兄再管不了,那外姓之人,就不用管啦。外姓之人在我庄内住着,老是欺压安善良民,那是犯了我的庄规,那时是赶出庄去,他爱上哪里住,上哪里去住。我祝姓之人,要有犯庄规的人,将他全家送到四方阵门以内。”苗庆说:“四方阵内有甚么用意呢?是把他全家制死吗?”祝刚说:“三哥您随我来,到那四方阵内参观一二。”说话之间,祝猛、祝勇同张明,在屋中讲话。祝刚请苗庆到四方阵参观去,当下弟兄二人并肩而行,来到了外面,一直正西。祝刚说:“三哥,您看这个四方阵,乃是河南马道爷所摆,此位名为巧手真人马万良,住在河南聚龙庄南门内,路东铁瓦观,善摆各样的消息埋伏,西洋的走线轮弦。”苗庆说:“您祝姓之人,把他送到四方阵怎么个样罚呢?”祝刚说:“这个阵内四周围群墙,有滚沿坡棱砖,墙挂着卷网,墙根底下有翻板梅花坑,一丈二长八尺宽,四大阵门,台阶是活的,掉下去是水牢,门楼上头有冲天弩,有片网。此外再无别的消息啦,当中到是平地,每面是一里半地见方,四个犄角有更楼,一个更楼里有四个人,那更楼里一共是十六个人,他们是白天六个夜里十个,夜间是十个人来回调换着。”苗庆说:“您把他们送到阵里,以甚么生活呢?”祝刚说:“河南二位道长,给我所留的庄规。这里面有我祝姓之人不守庄规,将他全家,送到阵内。里头也有庄田,在里头三年后,将他野性及那不法之民,也就免去了许多,在这三年之内,不准他出阵。如有那外姓之人不守庄规,当时轰出庄外,他再不守国法,叫我弟兄知道,便将他捉住,送到当官治罪。”苗庆说:“三弟。我来问你,河南二位道门,内中有马万良,但不知那一位道长,尊姓大名呢?”祝刚说:“那一位道长,没留下名姓。只知他老人家是紫云观的观主。”苗庆说:“那是我的授业恩师。”祝刚说:“兄长,您要见着了仙长爷,您给我弟兄多美言几句。我弟兄很遵着他老人家的规则,不敢错一点。”苗庆说:“三弟,你看在我弟兄份上,恕过他这一次吧。”祝刚一闻此言,双膝跪倒,口中说道:“三哥,可不是我祝刚不给您全脸。因为要放他一人,倘若被二位仙长知晓,那时恐怕我的满门家眷的性命不保,因为他二人是来无踪影,去无形像。”苗庆说:“贤弟你快免礼吧。你先恕过他全家。我那老师若来,若要杀你之时,你就说苗庆从中解围。”祝刚连连点头。弟兄二人没进阵,便又回到待客厅。

大家在大厅内讲话,外面进来一人,口尊:“兄长,我祝强领大庄主庄规,将祝二滚子全家,送到四方阵内。”祝刚说:“贤弟快来,我与你致引。此位是你我的三哥,姓苗名庆,人称草上飞的便是。”祝强一闻此言,连忙上前行礼,说道:“三哥在上,小弟祝强,与您叩头。”苗庆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