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们多要留心。这个西院无论甚么人来租,千万的婉言谢绝,谁来也别租。防备那霍老达官他们回头,没地方住。”伙计答应。又叫黄六黄三:“把擂台告条上,再添写两个月,一切东西千万别动。你二人谨记在心,此事千万别外头说去”,他二人点头,照着去办,按下不表。

如今且说霍坤,他们全家直奔西川。一路之上,有书即长,无书即短。每日饥餐渴饮,非只一日。这一天,天到正午,看前面有片松林,道旁有个土山子,松林稠密。霍坤说:“霍全,你先头里去看看道去。据我看这个树林,必有岔事。”霍全心说:这要没有事,您又访事,事出来又该为难啦。心中是这样的想,可不敢违背,只得打马往前而来。霍坤说:“姑娘,你们母女可要收拾齐备,以防不测。”小霞与张氏母女答应,当时便收拾啦。那霍全到了前面拐过土山子,来到松林切近,早看见林中,有那西川傅家寨的五寇,不由心中暗想:嗳呀!如此看来,我爹爹眼力不差,真看出来啦。就听傅虎说道:“四位贤弟,那霍坤老匹夫从此路过,你我弟兄非截杀他们不可,那霍坤由我战他。”金头蜈蚣傅豹说:“兄长,我去迎敌那张氏。”小花蝴蝶傅荣说:“我战霍全。”傅虎说:“姚庆姚明,你二人将话听明。那飞弹嫦娥霍小霞,由你二人去战。她不爱听甚么,你们二人说甚么,虽然打不过他们,把她气坏了。只为他技术出众,武艺超群。你们四个人将话听真,那小霞几时拉刀,咱们几时上前动手。她要是手拿折把弓,你我弟兄五人,可别过去。那只得三十六招,走为上策。因为她一张折把弓,在西川著了名啦,人人怕他弓的利害。”四个人点头答应。小金刀霍全一见,连忙哨子一响,土山子那边车辆就打了盘啦。霍坤下马,亮军刃迎上前来。五寇一听,知道他们到啦,连忙收拾俐落,推簧亮刀,出了树林。傅虎说:“霍全,我借你两行伶俐齿,三寸不烂舌,去对你爹娘去说,将你姐姐许配我身旁为妻。如若不然,叫你们全家命丧于此。你们全家也是西川的人,我傅虎在西川成名住寨。你那爹娘因为上了几岁年纪,家中有一长女,给谁不是给呀!既生为女流之辈,早晚不是也得给人家吗?要跟我傅虎成亲,有多好啊!我二老爹娘故去,你姐姐到我傅氏门中,岂不是个掌柜之人吗?”霍全一闻此言,破口大骂,下马收拾齐毕,亮刀上前。傅虎扭项回头一看,那正东方来了霍坤和张氏。傅虎他急忙上前说道:“这位老人家,休要动怒。小婿傅虎等候多时。”霍坤说:“好你个大胆的恶淫贼,休走看刀!”傅虎往旁一闪,急架相还,二人打在了一处。傅豹上前迎住张氏,口尊“亲家娘你老人家,休要动怒。”张氏说:“胆大淫贼,今天妈妈与你一死相拚。”说着话上前扬刀就砍。傅豹往旁一闪,托刀往里就扎。张氏用刀往外一挂,打在了一处。傅荣上前抵住了霍全,姚家弟兄迎住霍小霞。小霞说:“你们胆大的贼寇,今天在此地你们截杀我全家。你家姑祖宗,焉能与你等善罢甘休?”姚庆说:“嫂嫂趁着你没过门。我哥哥有多好哇!真是美满良缘,佳人才子。在西川路上,要一提咱们未过门的贤嫂,无人不知,头上至脚下,无一不好。”遂说:“嫂嫂,天天我那亲家娘与您梳洗打扮。”小霞一听气往上撞,当时臊得面红过耳,咬牙忿恨。姚明说:“兄长,您我未过门的嫂嫂,她一对窄窄的金莲,未过三寸。在咱们西川路的姑娘,有守节砂的姑娘实在太少,因为早就叫莲花党之人,于夜间施用薰香,摘花盗柳,失了节啦。”小霞一听,不由大怒,骂道:“好你两个淫寇,你们是披毛带掌,横骨插心,不如看家之犬!”二寇说:“这位贤嫂,不必辱骂我二人。我们是尽其交友之道,尊卑长幼,我们全要分出。不但我弟兄二人,就是他二人,也是一个样,过门后决不敢在您面前有冒句一言。因为您与我兄长有同榻情。”姑娘听到此处,说道:“二淫贼,你们是满口胡言乱道。”姚明说:“嫂嫂您可别这样的说,要过了门,叫我哥哥与您头上至脚下,拿绸缎裹到底,有多美呀!”二寇敢胡说,姑娘可不能胡骂他们,被他们气得颜色变更,上前举刀来劈姚庆。姚庆往旁一闪,反身撩阴一刀。姚明躲开了。当下他弟兄二人,就把姑娘给围上啦,两口刀上下翻飞。姑娘这一口刀,真是神出鬼入。按事情虽然是假的,可是书中的理由可是真的,一人难敌四手,好汉架不住人多。二寇工夫一大,也是累得力尽筋出,汗流浃背;小霞也累得喘不上气来,香汗淋漓。那姚庆说道:“嫂嫂赶快应允才好。我那哥哥,也就不能与他们动手了,就如同与他们解去重围啦。生来一个女子,千万不要意狠心毒,全不看也得看在二老爹娘身上。您的天伦,年迈花甲,您那生身之母,年过半百。让我那二位兄长,给战的只有招架之功,并没有还手之力,满身累得汗流浃背。嫂嫂您若是不点头,非得瓜熟自落不可。”小霞一闻此言,心中暗想:不是长得容颜美貌才叫淫贼看上,他们一死赶尽杀绝,他二人要是单打独斗,早死在我一人手中。遂说道:“你二人休要胡言乱语。”姚明说:“兄长也就是你我弟兄二人大战贤嫂。你我等他一过门,那时要跟兄嫂说调戏言,全算我们的不对。”

小霞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