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忙说:“石爷,手下留情。”石禄说:“小何,你把大妞子举起来啦,我也把你举起来啦,我跟你学。”说完慢慢的又把何斌放下。大家这才一齐往店中走来。杜林问道:“刘大叔,这个擂台上是谁呀?”刘荣说:“这个是金刀赛判官镇西川霍坤。”杜林说:认识啦,他认得我爹爹与我那叔父,他那个时候到上我们家中去过。”刘荣说:“你瞧见过此人吗?”杜林说:“瞧见过。我净跟我那霍大姐闹着玩,因为闹着玩,我爹爹还打过我呢。”刘荣说:“别的不用提,咱们店中一叙吧。”杜林说:“他是那一门的呢?”刘荣说:“他是右十二门第七门的。”杜林说:“刘大叔,您一说这个门户,我知道啦。”刘荣说:“你知道甚么呀?”杜林未曾说话先看何斌,不由一吐舌头。原来他素日与何斌打哈哈说笑话,他心眼最快,见景生情,早明白这内幕啦。刘荣说:“你又知道甚么啦?”杜林说:“我这个霍大姐要姓何啦,她一姓何,我可就管她叫何大嫂子啦!”大家一听一乐儿。说话之间,来到黄林庄,三义店门前。鲁清上前叫门:“丁大哥赶快开门,我们大家回来了。”丁银龙一听,忙命伙计将店门开了,大家走了进来,看见众人面带喜容。大家到里面,大门紧闭。来到屋中落了座,丁银龙追问打擂经过。闪电腿刘荣,便将经过之事,一一说明。那杜林说:“何大哥您这里来。”说话之间,何斌便随他出来,到了西房廊檐底下。杜林说:“咱们石二哥的拳脚怎么样?”何斌说:“少林门的拳脚,实在不错,比你我胜强百倍。”杜林说:“大哥呀,人家这个擂台可有内幕,并不是报仇的擂台。要是报仇在台上半招不让,可是要提起那位姑娘的武艺怎么样?”何斌说:“武艺不坏。我在山东一带保镖,还真没见过这么好工夫的。”杜林说:“不但武艺好,她容颜怎么样?”何斌说:“容颜出奇。”杜林又一吐舌头。何斌说:“杜林你打听这些事,干吗吐舌头啊?”杜林说:“何大哥。他是男是女?”“他是西川路的人。”杜林说“您在何家口说过,够奔西川路,无论男女老幼,是刀刀诛尽、刃刃诛绝。这句话您可太伤众啦。人说话不能棍打一片,既是棍打一片啦,您把那姑娘给举起来,为什么又给放下呢?”何斌说:“皆因刘大叔答言说那台官是他们的贵友,因此未把她扔下擂台。”杜林说:“何大哥,倒不是刘大叔说那句话。一来此女能为出众,二来你看此女投缘,三来何斌你舍不得。由此一看,这才算门当户对。何大哥从此交朋友,我不跟你交啦。你爹爹仇还未报啦,你敢情有招亲之情。从此以后,你可别跟我呼兄唤弟啦。”何斌一听此言,当时臊的面红过耳。杜林又说道:“何斌你不用想着脸儿害臊。这话可又说回来啦,千里姻缘一线穿,这也是月下老人给配就的啦,非人力所能如此。我还不是呕着你玩,咱们先到西川,那时你刀劈二峰啦,拿住普铎,将三个人头带回何家口,在灵前祭完,那时你再与我那个贤嫂圆房。你名利全有啦,谁不说你好哇。”此时鲁清早追了出来,听见此话,遂说道:“杜林呀,你可太爱说话啦,你这一说不要紧,也许给成起来,可也许说散啦。可称是一言兴邦,一言丧邦。要不怎么古人说,君子欲讷于言、而敏于行呢。说话不能太随便,话到唇边你得留半句呀。无论男女,嘴说话,可得要留德呀。”说完,三个人一同回到北上房,来到上房之中,谈谈议论。正在此时。店伙计跑了进来,问道:“哪一位姓刘?”刘荣说:“我姓刘。”伙计又说:“哪一位姓何呢?”何凯说:“我姓何。”伙计说:“外头有霍达官求见。”刘荣何凯二人,来到外头。刘荣上前见礼,遂说道:“霍大哥,此位是我二哥,此人家住山东连水县何家口,姓何名凯,拼行在二,外号人称逆水豹子。二哥,这是我霍大哥,他祖居西川大龙山后霍家寨,姓霍名坤,外号人称金刀赛判官。”两个人相见,互相一抱拳。何凯道:“霍爷,我久仰您的大名,西川路上,还真得叫你给荡平路啦。”霍坤道:“岂敢岂敢!何二爷,您弟兄二人,威名远震,在山东一带保的是水旱两路的镖,谁人不知,那个不晓呢”。

弟兄二人当时携手揽腕,一齐来到柜房。伙计将店门紧闭,刘荣命伙计预备茶水,茶水已到,每人倒了一杯,他们吃茶讲话。原来霍坤是为姑娘亲事而来,在擂台上,已然听见刘荣说啦,他们是左十二门第七门的。他来这里,本来是给他找婆家啦,可是见了面,怎么好就提亲呢,必须用话套话,慢慢的就可以引到此处上来。因为当时不好结果,今天前来拜望。霍坤说:“何二爷,您是哪一门呢?”何凯说:“我乃是少林门,左十二门第七门,自幼爱练习大红拳。您是那一门呢?”霍坤说:“我是潭腿门。”刘荣说:“霍大哥,您家住在那个村子里呢?”霍坤说:“黄花庄东头,路北四合店。我问何二爷一声,在擂台上动手之人,他是您的甚么人?”这句话他可是明知故问。原来他借这句话,为是借话套话,好向他提亲。何凯说:“那孩子不是外人,乃是我兄长之子。”霍坤一闻此言,不由称赞道:“能为出众,武艺高强,令人钦佩。”何凯站起一抱拳说道:“老兄长您多夸讲了。在台上多蒙您的爱护,让他一招,赐他的全脸。您要不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