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黄花庄有个人叫百事通黄三,可以把他二人找了来,跟他们一说,就可以成。因为他们两个,在县太爷面前,是说一不二。”霍坤说:“好吧。”当时开出一个单子来,交给黄甫,又回到后院取出些银子来,交与黄甫,令他立了一本出入的流水帐。黄甫一见,忙命伙计把黄三黄六一齐找了来,将银子交给他们。二人拿过来一看,一参酌情形,当时两个人跑出去找来土木工,以及棚匠人等,当时就动起工来。那黄三监工,令黄六去找吴老达官。少时霍坤随他来到了南村头,看了看说道:“黄三,你们将台搭在西边面向东,可不大吉利。有句俗话,是一支白虎门前坐,不是福来定是祸。”黄三说:“老达官,您千万别这么想。要是有个不幸,打死三五条人命,那时您尽管走您的。我们两个人,能替了您啦,左不是花些银子,一点牢狱之灾没有,管保叫您平平安安的走,决没错儿。”霍坤说:“那就任凭你们所为吧。”说完了他回到了店中,见了黄甫要了一本历书,查看吉日。黄甫说:“您要用多少日子呢?”霍坤说:“立一百天吧。”后来查好了吉日。这天正好要开擂,这时正巧有山东的群雄来到啦。打人群之中看出来刘荣,这才冒叫一声。后来看见有一个青年英俊,在他身边甚为可心,便将他点名叫了上来。两下里比武较量,才有此奇遇。当时刘荣跳下擂台,这里也全收拾齐啦,一同回店。他下到台后,见张氏与婆子丫环,正围着小霞,那小霞是放声痛哭。霍坤上前说道:“姑娘你不必啼哭啦。武夫之家,男女胜败,通是一理,没有甚么的。”小霞说:“爹爹,今天开台打擂,古事今比,您有把人家叫上来的吗?既然把人叫了上来,那您就跟人有仇。两下里比武,就应当当场不让步,举手不留情,为甚么又让他半步?若不是女儿多说一句,您是当时命丧台上。谁知孩儿上前,又遇上险,多承我那刘叔父,说了句话,才将女儿的性命保住,要不然我已早死多时啦。”霍坤说:“姑娘你招数变的早。他要变招使这手功夫,那你就把他举起来啦。”小霞说:“我要将他举了起来,不用说我刘大叔讲话,您说话我也得把他扔下台去。”霍坤说:“姑娘,你也不必再哭啦,有甚么话咱们家里再说去吧。”小霞说:“我要跟您回了店口,您可得给我找那狂徒,我非要了他性命不可!我问一问他,咱们父女跟他有何仇恨?”黄张氏说:“姑娘,别让你父亲着急啦,有甚么话,咱们到店里再说去吧。”金屏翠屏二人也说道:“小姐呀,这不是老人家说啦吗。别管如何,咱们先回店去吧。”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,被人家男子举过头顶怎么也是不好看。小霞无法,只得用手绢擦了擦眼泪。霍全带过马来,姑娘搬鞍认镫,上了马,他老夫妻也各自上了马,婆子丫环各上了车辆,大家一齐回店不提。

且说台底下的傅家五寇。那小蜜蜂傅虎、金头蜈蚣傅豹、小花蝴蝶傅荣、追风鬼姚庆、黑面鬼姚明,五个人的二眸子,不错眼珠的看着他们,这五个人一直跟了下来,走在人群之中。傅豹说:“合字。”傅荣说:“并肩。”傅豹说:“牵着他,垛字窑,昏天字,撮红,溜攒至月攒,伶俐齐毕,入窑儿扣烟,将斗合的星星摘走。”这些话乃是江湖黑话,说明白就是:合字是兄弟,并肩字是哥哥,牵着他就是跟着他,垛字窑就是店口,昏天字是黑啦,撮红是点上灯,溜攒是定更,月攒是二更,以后便是说,晚上去点薰香,好去采花去。他们这样一说不要紧,旁边有人说道:“你们这几个小子们,真是满口胡言乱语。”五寇一闻此言,抬头一看人家,没敢言语。原来傅虎认得此人,乃是单鞭将马德元。他们不敢再说,恐怕叫人家打啦。五寇跟下霍家车辆去,暂且不提。

且说刘荣他们众人,看擂台事已完,遂说道:“列位呀,咱们先回店吧。这个立擂的不是外人,他也是我的一个老友。”何凯说:“既是您的老友,为甚么将我侄儿叫上擂台?是何道理?”刘荣说:“二哥您不知道,其中还有内情,容到店中,您就知道了。”鲁清说:“石爷走哇,咱们回店吧。”石禄说:“我不走,我还等着打擂啦。”刘荣说:“咱们走吧。人家累啦,一天就打五擂,多了不打。”石禄说:“我不累呀。”鲁清说:“你不累也不成啊,人家不往上叫人啦。”石禄说:“那么还得多会打呀?”鲁清说:“明天打擂。”石禄说:“小何,你怎么把那个大妞子给举起来啦?你把我举起来试一试。我替那个大妞子能把你举起来。”说着话,他奔何斌面一掌。何斌往旁一转身,不由心中所思,他的工夫好,我爹爹在世之时曾经说过,少林拳脚好,武术超群,我何斌没会过。今天我得跟石禄会一会招数,他要胜了我,西川仇可报,他要胜不了我,那是一勇之夫,虽是横练,也无济于事。按何斌的技术,要比平常人倒是好,可是要比真有功夫的人,他可差一点。石禄掌一打他,何斌往旁一闪,用右手一迎。石禄上前用掌又压他,入步使了个外百灵腿,何斌往上一长腰,早将外百灵腿躲过。那石禄往下一存身,又一长腰,用手一滑他腿湾,往上一挑,那何斌就来了个小翻膛。石禄右手一抓,将胸前十字绊抓住,往这里一带,就将何斌提了过来,硬住腕子往上一提,便将何斌举起来啦。鲁清一见